中国家族企业管理模式的研究

中国家族企业管理模式的研究 新疆师范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中国家族企业管理模式研究 姓名:万王斌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中共党史 指导教师:黄一超 2009 中文摘要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等各项事业取得了引人瞩目 的成就,尤其是民营企业获得了迅速发展，在发展的过程中企业内部的管理普遍 采用了家庭或家族管理的模式。而且我国不仅民营企业普遍存在着家族制管理， 其他类型的企业，如乡镇企业、集体企业和合伙企业等也大量存在着家族或泛 家族式管理。不可否认，作为私营企业的主体--家族企业对中国的劳动就业、 社会稳定和经济增长等都起到了不可忽视的巨大的经济和社会作用，对中国经 济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同时应清醒地看到家族企业在获得很大发展的过程中， 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遇到了严峻的挑战，产生出制约和影响企业发展的许多 问题，比如，所有权和经营权高度集中、股权结构的一元化和封闭化、融资渠 道狭窄、不能有效整合利用社会资本、经营管理机制规范化不足、传统家族伦 理观念对企业发展的严重阻碍、低层次的人才结构、职业经理人缺乏等等，如 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家族企业领导者实现思想观念上的创新，努力淡化企业的 家族制色彩，明晰与优化产权关系，实现产权结构多元化，拓宽融资渠道，使 私人资本与社会资本有效融合，建立内部规范化的经营管理机制，完善家族企 业的激励――约束机制，以“法治”代替“人治”，实行职业经理人制度，实现 职业化管理，同时伴随着创业者逐渐年长，企业如何向下一代顺利交接，跳出 “富不过三代”、“一代创业、二代守成、三代消亡”的怪圈，稳定实现家族企 业控制权的代际交替，促进企业的持续发展，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问题。 本文在分析家族企业产生的原因(文化渊源、社会制度和政策环境)和其发展 演化历程的基础上，得出家族企业发展的优势和劣势，并根据新的形势，从宏 观的角度研究家族企业如何利用优势，规避劣势，实现家族企业管理模式与现 代企业制度的有效结合，以带来企业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家族企业;管理;模式 I Abstract Since reform and opening up, China's political, economic, social and cultural and other undertakings have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especially private enterprises to obtain a rapid development process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al management of enterprises commonly used household or family management. And private enterprises in China is not only the prevalence of family system management, and other types of enterprises, such as township enterprises, collective enterprises and joint ventures are also a large number of the existence of family or family-style management of pan. There is no denying that as the main body of the private sector - family business to China's labor and employment, social stability and economic growth can not be ignored and so has played a huge role in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China made a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 at the same time, a clear to see the family business, a great deal in the process of development, in the modern market economy experienced a severe challenge, resulting in a constrained and influenced many of the issues of enterprise development, such as the right to ownership and operation of highly concentrated ownership structure of the unified and closed, and the financing channels for the narrow and can not effectively integrate the use of social capital, lack of standardized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mechanism, the traditional family ethic of a serious impediment to the development of enterprises, low- level personnel structure, the lack of professional managers and so on, how in the new historical under the conditions of the realization of family business leaders in innovative ideas, and strive to play down the family business system color, clarity and optimization of property rights relations and the realization of diversified ownership structure, to broaden the financing channels for private capital and social capital and effective integration, the establishment of internal standardization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mechanisms and improve the family business incentives - binding mechanism to the "rule of law" instead of "rule of man",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system of professional managers, professional management to achieve at the same time accompanied by a gradual older entrepreneurs, enterprises a smooth transition to the next generation , out of "three generations of the rich, however"，"generation of entrepreneurs, built the second generation, three generations of the demise of" the cycle, stability, control over the family business to achieve the inter-generational turn,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enterprises, before becoming an important issue before u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causes of family businesses cultural origins and social systems and policy environment and the evolution of their development on the basis of the development of family businesses come to the strengths and weaknesses, an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new situation, from a macro point of view of family business how to make use of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to avoid to achieve the family of modern enterprise management mode and the effective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 system in order to bring about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Keywords: Family Business，Management ，Pattern II 新疆师范大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 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 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 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新疆师范大学有关保留和使用学位论文 的规定，即:研究生在校攻读学位期间论文工作的知识产权单位属 新疆师范大学。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 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学位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学位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允许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 保存、汇编学位论文。(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保密论文注释: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 权书。 非保密论文注释:本学位论文不属于保密范围，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全文电子版同意提交后可在校园网上发布，供校内师 生浏览。 本人签名: 日期: 导师签名: 日期: 绪论 1.绪 论 1.1论文的来源、研究目的和意义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政治、经济、社会、科技和文化等各项事业取得了引 人瞩目的成就，尤其是民营企业获得了迅速发展，在发展的过程中企业内部的 管理普遍采用了家庭或家族管理的模式。据统计，我国70%的私营企业采用家族 式组织和家族式管理(卢现祥，2000 。“中国私营企业研究”课题组在2004年 对全国的私营企业进行的第六次抽样调查得到我国民营经济的主要组织制度形 式是家族企业，并且在中国的非公有制经济中，家族式企业至少在70%以上。统 计资料显示，截至2005 年年底，中国私营企业户数已达430.1 万、就业人数5824.1 万;注册资本金在千万元以上的有2.46 万户，亿元以上的有380 户，企业集团 有 2185 个;对中国经济发展贡献了 60% 的国内生产总值，70%的就业岗位， 60%的出口贸易。并且开始进入以前的经济“禁地”，如电力、电信、铁路、民 航、石油、公用事业、基础设施等。而且在我国不仅私营企业普遍存在着家族 制管理，其他类型的企业，如乡镇企业、集体企业和合伙企业等也大量存在着 家族或泛家族式管理。不可否认，作为私营企业主体的家族企业对我国的劳动 就业、社会稳定和经济增长等都起到了不可忽视的巨大的经济和社会作用。 许多学者，特别是我国的很多学者往往对家族式企业有着种种偏见和误解， 应该指出的是，家族式企业并不是落后的代名词，它在带有许多弊端的同时， 也拥有其他企业无法比拟的优势。事实上，家族企业不仅对中国，而且对世界 都具有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根据Craig E.Aronoff和John L.Ward的研究，在 美国，家族企业创造了60% 以上的GDP和就业，创造了近90%的企业税收;据 家族公司研究所(Family Firm Institute， ffi.htm)的调查，家族控制企业对美国新增岗位的贡献率达78%，占美国雇员 总人数的60%，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50%。欧洲的德国经济中的中小企业， 主要由中小型家族企业构成，德国这种典型的中小企业经营模式从1970左右便 主导着德国的经济。在韩国这样一个财团主导型经济形态中大型财团在国民经 济中占据着主导的地位，而大型财团大多被创始人和家族成员所控制，比如三 星、现代、大宇等年收入在 350亿美元的大型财团;在我国，家族企业随着民 营经济的发展已经成为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2000年以前,国有经济的工业 总产值几乎是外资和民营经济工业总产值的总和，2000年之后,国有经济与外资 和民营经济工业总产值之比迅速缩小，基本形成国有经济、外资经济和民营经 济三分天下的格局，而且从增量上看，民营经济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远大于国有 第 1 页 共 71 页 绪论 经济。2001年底我国私营企业户数已经突破200万户，从业人员2714万人，私 营企业纳税额年增24.65% ，私营经济已经成为我国经济中最具成长性的经济力 量，私营经济不仅数量迅速增加，而且规模不断扩大，存活期延长。这种特殊 的重要地位使任何严谨的学者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这种特殊的重要地位也使 它当仁不让地应该成为我们重要的研究对象之一。 源 家族作为人类社会生产和生活的组织，深刻地影响着人类的发展。无论是 简单的农业生产，还是复杂的手工业、农林牧业、商业服务业和现代工业;无 论是在新兴的发展中国家，还是在发达的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家族观念都深深 渗入其中。在美国和欧洲的早期工业化生产中，基本上都是家族式经营，如福 特、洛克菲勒、卡耐基等。哈佛大学的钱德勒教授认为:家族企业只是在一国 经济工业化的初期十分流行，随着工业化和经济发展，随着企业组织的进化， 家族企业会逐渐地消亡。但是现实中，无论是传统社会还是现代社会，家族企 业比比皆是。根据Worldscope 的研究显示(王彬等,2001)东亚各国和地区最大 的15 家家族控股公司的市价总值分别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百分比为:印度 尼西 亚21.5% ，台湾17%，韩国12.9%，日本2.1%，即使是在欧洲，一项统计数字 表明，家族企业所占的百分比也达到52% 荷兰 到80% 德国与奥地利 之间， 而在 68%的欧洲企业中主要行政人员来自控股家族的委派，可见，家族企业在 世界范围内具有相当的普遍性。改革开放后，尤其是“十四大”以来，由于实 践发展、理论突破和政策调整等各方面的推动，家族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 来。据有关专家分析，在中国，目前私营企业中 90% 以上是家族企业，实行家 族式管理，不可否认家族企业对中国经济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Craig E.Aronoff 和 John L.Ward 1995 的文章“Family-owned businesses:A thing of the past or the model for the future ”给我们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家族 企业一直被人们视为生产落伍、缺乏效率、经营保守、裙带关系和与现代经济 不相容的经济形态，但事实上不仅中国大多数民营企业其内部管理结构呈现鲜 明的家族制特征，而且在欧美发达市场经济国家，诸如杜邦公司、IBM 公司等 大公司也仍保持企业制度的家族特征并在市场竞争中常胜不衰。由此便引出一 系列问题:为什么在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中特别是在我国转型经济的背景下， 家族企业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且这种模式有向其他领域渗透和扩展的 趋 势?应该用什么样的理论分析框架研究家族企业?家族企业的效率到底如何?为 什么现代公司制度是一种比家族企业制度更有效率，更富于竞争性和成长性的 企业制度安排，而中外众多名企却自愿选择这样一种低效落后的企业制度呢, 而其生命力又是如此长久不衰，富于朝气呢,带着这些疑问，寻求解决这些问 第 2 页 共 71 页 绪论 题的答案，正是本文选题的动因。 究的目的 本论文的研究将以中国家族企业为研究对象，分析中国家族企业内部管理 的现状与问题和中国家族企业管理的合理性与效率等瓶颈问题，并将着眼于中 国家族企业的特点与中国国情的结合，在分析家族企业本质和家族企业的演化 发展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家族企业的现状，系统地分析中国家族式企业在各发 展阶段的主要特征和存在的问题以及家族企业在各发展阶段主要应重视和采取 的企业管理策略，并研究和探讨在新的形势下家族企业如何与现代企业制度结 合，以保证企业永续发展的问题。本着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既丰富家族 企业管理的理论，又着眼于结合实践解决实际问题。 究的意义 传统民营企业惯用家族经营模式，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但是在新的形势 下，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基本建立，加入WTO,对外开放迈出新步伐的 时期，在新兴的IT企业，尤其是高级管理层，也出现了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 就是家族人员同担要职。如王志东妻弟同在新浪任职;网易丁磊、丁波兄弟分 别坐镇北京、上海;当当书店的李国庆、俞渝夫担任联合总裁等。新经济似乎 重演了传统民营企业惯用的家族经营模式。而且新经济下的家族经营与传统产 业相比，又有许多不同之处的。从资本的来源来说，传统民营企业的出资人通 常有着血缘和亲属关系，其创始人共同出资，共担风险。而新经济范围内网络 公司，其资本来源多元化，其根基已非纯粹的家族;对企业的控制权不同，对 于传统民营企业来说，整个企业的决策权、控制权被家族掌握，相应地，其风 险的承担和受益的主体也是家族成员。而新兴的网络公司则不同，分散的股东 结构使创始人的风险降低，公司是股东的，是员工的，有健全的公司治理结构 和利益分配制度。 加入 WTO 后，中国家族企业面临重大机遇和挑战。一方面，要学习外国 企业先进的经营和管理方式;另一方面，又要与其展开激励的竞争。在美国这 样家文化观念较淡薄的国家，其家族企业演变为现代企业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 而中国当代的家族企业才只有20多年的发展历程，加之家族企业中的家长权威 制度、遗产继承制度、亲情纠缠形成的内耗和任人唯亲的用人制度等恰恰是企 业持续发展的桎梏和瓶颈问题。如何使中国家族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有效地与社 会资源融合，逃脱“一代创业、二代守成、三代衰亡”的规律，获得长远发展， 是我们研究的重要问题，因为中国家族企业的发展状况将直接影响中国经济的 发展前景。因此，对中国家族企业进行研究，找出其发展演化的路径、分析其 第 3 页 共 71 页 绪论 优劣和各阶段的特征及存在的问题、提出改进优化的主要策略，从而为中国家 族企业的发展提供决策支持显得尤为重要。 本文研究属于基础理论研究，其理论意义在于丰富家族企业的经营管理理 论，其实际意义在于能帮助家族企业制定合理的政策和提供可操作性的建议。 因此，本文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2国内外研究现状 业研究的理论基础 Jensen 和Meckling 将所有者――管理者之间的委托代理理论运用到家族企 业的研究，Daily.etal 1992 、Kang 2000 根据他们的理论推断出家族企业经营模 式有利于简化代理关系,降低代理成本,是了一种低成本组织形式。Fama&Tense Becker 1974,1981 、Morck 、Shleifer 和Vishny 1988 、Schulze.etal 2001,2003 、 Morck 和Yeung 2002,2003 等学者建议在考虑代理成本的条件下，以利他主义和 自利倾向为依据来分析家族企业发展规律，认为在家族企业里，利他主义和自 控行为明显增加了代理问题的复杂性。 Habbershon 和 Williams 1999 将家族企业描述为一个源自家族和企业交互 作用的独特资源束，认为由于家庭实体、企业实体和家族成员个人之间的交互 作用,家族影响下的企业通常是复杂的、动态的，并富有多种无形的资源和能力， 它们的综合作用导致了家族企业异质性资源和能力的形成。Steier 2001 和 Cabrera-Suarez 2001 基于资源和认知的相关理论,深入探讨继承时意会知识的传 递机制。Cabrera-Suarez 2001 认为，意会知识的传递对维护和扩大竞争优势将 是非常重要的。Barney、Clark 和Alvarez 2002 运用社会网络理论得出,维系家族 纽带降低了家族成员维系其他社会关系的能力。Barney 等 2002 认为，家 族纽 带在机会认同方面可能具有优势,这是因为家族成员更倾向于相互分享信息。 Sirmon 2003 认为，企业资源理论对理解家族企业如何获得发展机遇和竞争优势 提供了一个逻辑思路。 Poutziouris 2002 和Erikson、Morck.etal 2003 研究表明，家族企业的融资行 为与现代资本结构理论的分支――啄食顺序理论更为一致，家族企业倾向于按 照内源融资――债务融资――权益融资的序列推进,家族企业具有明显的内源融 资偏好，同时信息的不对称也加大了家族企业外部融资的难度。 业制度的优缺点 第一种观点为家族企业存在很大优势，优势大于劣势。 Aldrich.H 和 Cliff.J 2003 认为家族――企业的结合在获得资源方面能产生 第 4 页 共 71 页 绪论 独特优势。 陈躬林 2002 认为，家族企业具有一定优越性，具体表现在: 1 家族企业 有着做出最优决策的产权制度。要使决策者减少决策失误和做出重要的决策一 个重要的保证是来自产权制度对决策者的约束，这就是决策者必须对决策的后 果负责。家族企业产权制度的特征是家族成员拥有财产的所有权，企业的所有 者就是决策者，迫使家族企业的决策者谨慎决策，不存在经理制公司常见的偷 懒、疏忽、作弊的行为，不仅如此，家族企业的产权制度还可能对企业的决策 带来其他的好处:一是有利于决策者更重视公司的长远利益而不被眼前利益所 左右;二是面对瞬息万变的市场,能够当机立断，迅速做出反应;三是由于家族 企业的产权制度所决定的这种决策机制，还可以减少决策中不同利益者的矛盾、 摩擦; 2 家族企业的产权制度有利于降低代理成本。当家族企业的所有权和经 营权都集中于创业者一个人时,就不存在代理成本的问题;当企业家族成员 拥有 更多股份而把经营管理的一般职能交给非所有者或者非家族成员时,代理成本也 是很低的。因为这些经营管理者不拥有重要的决策权，同时家族的控股者可以 直接通过董事会决定这些经营管理者的去留问题; 3 家族企业的血缘关系造就 的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共同奋斗精神所产生的生命力，是一般的非家族企业 所难以具备的。 徐泰玲认为，家族企业与普通企业相比，有它自身的特点。家族企业的背 后共同隐藏着一种给企业以团结奋斗、高效运转的宝贵资源，这种无形的资源， 通过家族文化价值观反映出来，对企业产生了深刻而持久的影响，创造出卓越 的业绩。 l 家族企业最大的优势在于低成本管理。家族企业具有家族和企业合 一的特征，家族成员视企业资产为家族财产，建立在血缘、家族和姻缘关系基 础上的家族企业股东和管理者把家族伦理和情感融人企业，容易做到为家族利 益而协作一致、勤奋节约，从而使管理成本降低; 2 家族企业在决策上采用中 央集权式，凝聚力强。同一家族成员组成的企业，彼此间有高度的认同感和一 体感，继而产生一种神圣的道德责任，愿意诚心诚意地服从企业领导，在企业 内部产生了向心力; 3 家族企业格守诚信为本的经营理念。诚信往往使家 族企 业获得高于其他企业的商业机遇和拥有比较稳定的客源; 4 家族企业拥有应变 灵活的经营机制。家族企业的经营机制，适应经济环境变化的能力较强，在进 入市场，快捷、准确捕捉商机上体现出反应的机敏。 栗战书 2003 认为，家族企业的优势在于，与一般的经济组织不同，家族企 业内部的交换和人际关系的有关过程直接根源于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企业员 工稳定，企业很少有对人力资源开发投资损失的顾虑，容易建立较正常的劳资 关系及和谐的内部人际关系，减少人事上的纠纷，有效防止企业机密和技术情 报的外泄。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距离比较近，企业内部员工的个人目标与企业 第 5 页 共 71 页 绪论 整体目标比较容易达成一致。因此，以家庭管理为特点的中小企业，在企业初 创之时和企业处于危难之时，家族纽带具有无可替代的凝聚力和坚韧力，具有 必不可少的可信度和低成本，以及不可或缺的决策机敏和应变迅速。 第二种观点认为家族企业存在很大缺陷，劣势大于优势。 戴圆晨等 2001 认为，家族企业在人力资源的使用上存在着很大的缺陷。 1 当企业发展壮大后，需要从社会上招聘一批水平高的专业化人员进行管理， 这 些人很难和原有的领导人平等相处，在企业的实际运作中，他们之间磨合需要 花费大量的成本; 2 在家族管理的企业中，企业内部的激励和约束机制受到了 强劲的挑战。由于家族成员和非家族成员的差异，在企业内部的 管理制度 档案管理制度下载食品安全管理制度下载三类维修管理制度下载财务管理制度免费下载安全设施管理制度下载 中， 出现了大量双轨形式和双重 标准 excel标准偏差excel标准偏差函数exl标准差函数国标检验抽样标准表免费下载红头文件格式标准下载 ; 3 家族的管理体制使企业的用人科学性得不 到保证,无法留住优秀人才。 王明琳等 2003 进一步认为，家族企业制度难以获取企业进一步发展所需的 各种资源，资源的瓶颈成为企业进一步发展扩张的羁绊。这是因为: 1 家族股 权结构的一元化、封闭化使得企业难以建立公众的价值认同，外界也难以有 效 监督和约束企业的经营活动，影响企业的资信等级，限制了企业的融资及其资 本运营; 2 所有权与经营权严重重叠，集权化的决策体系，缺乏有效的内外监 督、反馈和制约机制，企业难以建立有效的权力制衡机制，由此造成经常性决 策失误是一种制度安排上的错误; 3 软约束的传统家族伦理组织原则，使得企 业有规章制度也难以得到严格执行。 第三种观点认为家族企业组织形式仅在创业时有一定效率，适合于创业， 不适合于守成。 雷丁 C ??Redding,1990 在对海外华人家族企业从纵向合作、横向合 作、控 制、适应四个方面进行研究之后认为，尽管华人企业可以在创业初期成功，但 是家族企业组织形式往往也是这些企业失败的根源。 李新春 1998 则指出，尽管国内家族企业为经济改革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 献，但家族内外有别的伦理关系会造成企业组织内部的帮派体系和组织内耗， 这必然会妨碍非家族成员的职业生涯发展，也使家族成员缺乏对企业的责任感 和忠诚心。主要表现在因无法留住人才和吸引人才而使企业失去创新能力，同 时会因无原则地照顾亲缘关系而降低企业的效率，从而导致企业失败。所以家 族企业要继续生存和发展，必须演进成为现代企业制度。 张维迎 2001 则特别强调法律环境、信任机制的影响作用，认为中国的家族 企业向现代企业制度过渡要慎重。显然,这些学者只是认为目前条件不成熟，等 条件成熟后仍然要转变。尽管在具体的演进路径上，学者们 潘必胜 1998,2001 ， 汪和建 1999 ，储小平 2002 ，白石 2003 等 存在着不同的看法，但对于最终的 演进结果，已基本达成了一个共识:家族企业最终必然演进为现代企业制度。 第 6 页 共 71 页 绪论 也就是说，如同西方主流现代企业理论一样，我国国内的主流观点也倾向于 否 定家族企业这种组织形式，并认为，现代企业制度是家族企业的演进方向。 业制度的演进路径 关于家族企业的演进，国外学者大多从企业的发展历史、法制环境、资本 市场与组织演进的关系、国家经济与社会文化环境的变革及社会资本观的角度 研究家族企业的演进和制度变迁。我国很多学者主要从文化背景、社会资本及 在给定现代企业制度是最佳制度安排前提下,改造家族企业的治理结构，从而预 测我国家族企业的路径演进和制度变迁。 钱德勒 1987 在《看得见的手――美国企业的管理革命》通过大量的案例分 析了美国企业成长的历史，论证了古典式企业 家族企业 向现代企业组织演变的 过程。国外学者关于法制环境和资本市场与家族企业组织演进的关系的研究， 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一是资本市场上的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与家族企业成长 阶段、在资本市场上公开上市行为的分析;二是资本市场与私人控制权收益的 关系问题的讨论;三是法制环境与企业所有权和控制权安排的关系的讨论;四 是资本市场定价机制和借贷利率差异的角度分析家族企业的演进。得出的结论 是，随着资本市场的逐步发达和完善，两权合一的古典式企业将向两权分离的 现代家族企业和非家族企业演进。 Berghoff 和Hartmut 2006 在发表的文章“The End of Family Business?The Mittelstand and German Capitalism in Transition,1949-2000 ”指出，德国经济中的 中小企业，主要由中小型家族企业构成,德国这种典型的中小企业经营模式从 1970 左右便主导着德国的经济，具有以下的特征:明晰的所有权和管理权，雇 主和员工之间的情感投资，对于连续性，父权制，独立性的强调。这种始于19 世纪 60 年代的中小企业模式随着国家经济和社会文化环境中的基本改变而改 变。在这个过程中，企业也相应地失去了许多传统的特征。现在仍在经营的中 小企业所采用的现代经营模式使他们更少的依赖家族，拥有更多获得外部资金 的渠道，更好地展现其开放性和国际化趋势，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他们无 法保证像过去那样长期稳定的经营前景。 潘必胜 1998 在研究荣家企业组织时谈到，家族企业是依照家庭式企业、企 业家族化到家族企业化的路径演进。企业家族化是企业服从和服务于家族的利 益和运行规则，家族企业化是家族服从和服务于企业的利益和运行规则,前者是 初级阶段的情形，后者是高级阶段的情形。 吕政，郭朝先 2001 认为，公司制企业的产生和发展是生产力高度发展的产 物，在我国，发展到一定阶段具有一定规模的民营家族制企业向现代公司制度 转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第 7 页 共 71 页 绪论 家族企业应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演变的观点也遭到了很多学者的批评。 栗战书 2003 认为，钱德勒提出了第二形态的现代企业制度应该是家族企业 变革的参照，企业的发展可以有多种选择。所谓第二形态的现代企业制度是指 家族仍然相对或绝对的控股，家族成员仍然参与企业的高层管理，在相当程度 上，家族仍然掌握了企业的经营控制权。但是，企业中有一大部分高层管理人 员甚至总经理是非家族成员，基本实现了社会化，企业成为家族成员和职业经 理人共同管理的现代企业。 储小平，李怀祖 2003 认为，家族企业成长的核心是如何与社会资本的融合， 企业成长的实质就是有效融合社会资本的过程，企业成长的障碍就是不能有效 地融合社会资本，企业的衰落是融合社会资本的中断。社会资本由有着相互内 在联系的四个层面构成:社会金融资本、社会人力资本、社会网络资本、社会 文化资本。并不是所有的家族企业成长都是遵循一种发展路径，有的保存家族 企业的基本形态，但与其他类型的企业结成网络联盟;有的家族企业的成长可 能停留在某一阶段，甚至一直保持纯家族形态;有的企业在成长过程中可能越 过一些阶段，有的可能在成长中越不过某一结点而被淘汰;有的可能在不同路 径之间跳跃发展。 彭晓辉 2006 从现代契约理论出发，认为，我国家族企业要从要素构成泛家 族化、产权状态方面的家族核心资本网络化、治理机制方面的家族行为企业化 三方面的路径进行制度的变迁。 业向现代企业转化的路径和方法 盖尔西克等人在所著的《家族企业的繁衍》一书提供了一种用于解释家族 企业系统的三环模式，即把家族企业表示成三个独立而又相互交叉的子系统， 家族企业的任何个体都能被放置在由这三个子系统相互交叉构成的任一区域 中，这一模式较严密地分析了家族企业内部企业、家族与个人各系统间复杂的 相互作用，并为人们研究家族企业出现的问题提供了一种思路，运用这一模式 人们可以分析处于不同系统位置的人员的利益关注点以及矛盾和冲突，并在此 基础上针对各个子系统的特点 设计 领导形象设计圆作业设计ao工艺污水处理厂设计附属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清扫机器人结构设计 相应的结构和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以尽可能协调好各方面的 关系，从而推动家族企业长期持续稳定地发展。此外，兰德、卡洛克等人所 著 的《家族企业战略计划》一书认为，财产计划和继承等问题对于当代家族企业 而言已过于局限，家族企业更应该是创办家族自我表达、革新和创造家族财富 的工具，作者引入平行计划流程的新理念解释说明怎样把家庭和企业两方面的 需求和预期结合起来以创建有机的企业单位。 吕政认为，发展到一定阶段，具有一定规模的私营家族制企业向现代公司 制度转变，不仅有必要性，而且有必然性。这种转变包括三方面的内容: 1 资 第 8 页 共 71 页 绪论 本社会化，即要打破家族所有制的藩篱，引进外部股东，实现自然人产权制度 向法人产权制度的转变; 2 管理专业化，即要由具有管理、技术、人力资源、 市场营销等专业知识的人员来管理企业，改变过去所有者与经营者合二为一的 管理模式，实现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实现从投资者管理模式向职业经理人 管理模式的转变; 3 公司治理结构的规范化，即严格按照《公司法》的精神来 运作，重视制度的力量，从理性的高度真正避免随意管理，实现“人治”向“法 治”的转变。 栗战书认为，考虑到家族化管理机制与中国传统文化的藕合、当前我国私 有产权保护的法制环境和家族企业发展所处的阶段，特别是家族企业在中国提 高产业国际竞争力方面所做出的贡献和具有的优势，完全走出家族制可能并不 是民营企业的必然选择。著名企业史学家钱德勒提出的第二形态的现代企业制 度，应该是现阶段大中型家族企业变革的蓝本。所谓第二形态的现代企业制度， 是指家族 或业主 仍然相对 或绝对 地控股，业主及部分家族成员仍参与企业的 高层管理，在相当程度上，家族仍掌握着企业的经营控制权。但是，企业中很 大部分中高层经理人员，甚至总经理都是非家族成员，基本上实现了社会化， 企业成为家族成员和职业经理人共同管理的现代企业。 钟朋荣认为，家族企业和现代公司制度二者之间不存在哪个先进哪个落后 的问题，企业不应强求升级，要结合自身情况而定。在比较过程中，应从以下 四个方面考虑: 1 企业规模。如果企业的规模不是很大，凭家族的能力和经验 完全可以驾驭，就没有必要实行两权分离，增加代理成本; 2 产业特点。如果 企业的产业集中，用家族式管理就完全可以; 3 产业性质。如果企业的科技含 量较低，从生产到销售的可控性较强，就可以用家族式管理; 4 外部环境。如 果一个地区 如乡镇 几百家企业同时生产一种产品，且分工很细，这样的外 部环 境使每个企业的经营活动都很单纯，管理起来相当简单，家族式管理足矣。 晓亮认为，私营企业的发展方向，除了股份制以外，在家族企业的基础上， 只要规范运作，也可以搞成现代化的大企业。是两条路，而不是一条路。 应焕红认为，家族企业应按照现代公司制度的框架设计和建立现代产权制 度。 l 通过产权稀释，实现产权多元。企业的产权结构应该是多元的，而不应 该是一元的。科学而合理的产权结构和层级，将会把企业引向良性发展道路， 消除对个人和家族的依赖性，降低企业决策和经营风险，使企业成为公众型企 业; 2 明晰内部产权，避免内在风险。只有企业内部产权明晰，家族企业成员 才能成为直接的、人格化的股东，其权益才有明确的人格化代表加以保障，这 样，就会减少内部摩擦，降低内在风险，提高经营效率; 3 推行流量股份，发 挥要素效率。在一些已具规模的家族企业中，要推行流量股份，采取生产要素 股份化的方式，采用技术人股、年功人股、绩效奖励投资人股、经营管理者股 第 9 页 共 71 页 绪论 权期权等多种形式，形成利益共同体; 4 通过产权开放，建立公众企业。具有 一定规模的家族企业，可按照《公司法》及有关法律法规和政策的要求进行 运 作，应该通过向社会募股、向企业员工转让部分股权以及企业兼并、联合、互 相参股等形式，向建立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的现代企业制度发展; 5 开展资本运营，促进产权流动。家族企业要利用合作、合并、控股等形式进行 资本运营，有条件的企业可以通过资产重组方式积极争取上市，充分利用资本 市场，进行融资和投资。 栗战书认为，要达到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家族企业必须对现有产权结构、 人才结构、组织方式、文化理念等各层面进行改革。 1 全面打破家族产权“一 股独占”的封闭结构，通过吸收社会资本和产权流动形成合理的股权结构; 2 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聘用干部，最终形成以非家族成员为主的科层体系; 3 完善以董事会为核心的公司治理机制; 4 重构企业文化。要破除家族与非家族 成员内外有别的价值判断标准，制定统一的奖惩措施，树立“尊重人、关心人” 的观念，从物质、精神等各个角度去满足员工不同层次的要求，设计出多样化、 多层次的激励措施，充分发挥员工的潜能和积极性。 张亚认为，家族企业由业主制向现代企业制度转化的关键是建立家族成员 退出机制。 l 家族企业的业主应强化企业家素质。退出机制能否成功地建立和 运行，关键取决于家族企业的业主。能够以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为目标，能够认 识到家族成员的积极作用和局限性，能够明晰现代企业制度与传统企业制度之 间的异同，能够明晰核心竞争力与优化资源配置之间的关系，是一个有远见的 企业业主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2 建立科学的资格评价体系。家族成员在家族 企业中发挥的作用必须与企业所处的发展阶段、所处的经济环境结合起来分析。 对家族成员的资格评价不能简单以能力作为考核指标，局部最佳次优于总体最 优，所以应以家族成员的内在特质作为重点; 3 尽早对家族成员进行股权划分; 4 辩证看待家族成员的退出。从现代企业理论来看，家族成员作为企业的所有 者和经营者若能完全胜任工作是现代企业理论认为的最佳状态，所以，建立家 族成员的退出机制应把握的基本原则是，当家族成员的积极作用大于消极作用 时，应坚决选择家族成员，而不是选择退出，毕竟家族成员较非家族成员天然 地能够减少监督和协调成本。 王连娟等人认为，政府应在家族企业的制度变迁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1 制 定相应的法律、法规，降低家族企业制度变迁的成本。一是建立比较公正和可 以预见的司法体系，保护产权免受盗窃、暴力和其他掠夺行为之害，维护私有 权益。二是针对部分大型家族企业的上市要求，制定和规范法律法规; 2 完善 市场环境，为家族企业提供制度变迁支持。一是完善经理市场，规范经理人行 为。二是完善资本市场，拓展证券市场的直接融资空间。三是突破银行传统所 第 10 页 共 71 页 绪论 有制观念的束缚，提倡公平信贷。 1.3论文研究方法 论文主要选取了方太、黄河和新华联等目前中国国内较典型的家族企业为 研究对象，通过大量的调查、访谈和电话采访等形式获取第一手资料，再结合 前人的研究成果和广泛参阅大量文献资料，分析总结得出相关结论。 内容 第一、家族式企业的起点和成长历程 第二、家庭或家族成员开展合作的方式 第三、家族式企业的优势 第四、家族式企业的弊端 第五、家族式企业发展中产生的问题及应对策略 成员的访谈 第一、对家族企业创始人的访谈。了解他们关于企业经营和用人方面的经 验教训，对企业长远发展的战略性规划，以及他们遇到的全局性问题和处理办 法。 第二、对执有股份的家族成员的访谈。这部分人员是企业的核心股东，通 过访谈知悉他们对企业总体战略的想法，以及对企业文化、人力资源管理、组 织创新、资产管理和财务状况等问题的看法，因为他们能就很多敏感问题发表 在公开场合不敢发表的言论。 族成员的访谈 第一、对经营管理层的访谈。通过对各级经理、负责人和科学技术人员的 访谈，主要了解他们对企业发展、人力资源管理、企业文化和市场营销等的 看 法，对公司未来发展的建议。作为补充，对少数经理人员采取了电话访谈的形 式，以获得有价值的信息。 第二、对普通员工的访谈。主要了解他们对人力资源管理的看法，对公司 发展的建议，以及他们的具体生活状况、对企业的希望和要求等等。 1.4本文的创新点 本文跳出学者们研究问题就事论事的片面态度，运用实证的研究方法，借 鉴系统论和逻辑理论的知识，从宏观上对我国家族企业进行界定和研究;运用 代理交易费用关系图形对家族企业高度统一的所有权和经营权进行了阐释;运 第 11 页 共 71 页 绪论 用金融融资理论，对家族企业如何扩大融资途径，积聚资本，进行了说明;借 鉴西方企业文化理论和股票期权理论论述了我国家族企业如何发展和完善自己 的企业文化和激励机制，以有效激励经营管理层和员工，提高企业经济效益， 促进企业快速发展。 第 12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涵义 2.家族企业的涵义 根据盖尔西克等的研究，全世界家族控制和经营的企业约50%-60%。世界 500强企业中有 37%的企业是由家族控制或经营着，美国 60%的上市公司由家 ? 族控制着，在英国，家族企业占所有企业总数的75%。 象福特、摩托罗拉、万 豪等公司都属于家族企业。美国公开发行股票的上市企业中,被家族所控制的超 过了40% ，在英国最大的116 家公司中有29%是家族企业，在法国最大的200 家公司中有50%是家族企业，在德国最大的150 家公司中有48%是家族企业。 如表一所示: 表一:家族企业在世界各国或地区的情况 国家或地区 家族企业的情况 超过 80%的私人企业及25% 的公共企业是家族控制的，70% 的注 澳大利亚 册公司是家族企业，对GDP 的贡献超过50% 。 智 利 75% 的企业和65% 的中到大型企业是家族企业。 德 国 80%的企业是家族企业。 500 个最大企业的 75% 都是家族控制的，包括297000 个全国性的 印 度 注册企业，294000 个是家族企业。 意大利 所有雇工多于50 的企业的46%和有20 至500 个雇工的企业的80% 都是家族企业。 荷 兰 80%是家族企业，它们创造了42% 的就业机会，对GDP 的贡献是 53% 。 100 个最大的公司的 17%，23% 的1000 个最大的公司，以及 71% 西班牙 年销售收入超过200 万美元的企业是家族企业，它们对GDP 的贡 献是70% 。 英 国 76% 的8000 个较大型企业是家族企业，对GDP 的贡献是70% 。 拉美国家 80%的私营企业是家族企业 欧 洲 85%的企业是家族企业 西 欧 75%―95% 的所有注册公司是家族企业 在亚洲，特别是东南亚华人社会中，家族企业更是普遍，统计资料显示， ? 陈育琴:《中国家族企业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分析》，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4 年05 期。 第 13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涵义 在东南亚各国和地区中，最大的十五个家族控制的上市公司的总值在其国内生 产总值中占有相当高的比例，如香港84.2%、马来西亚76.2%、新加坡48.3% 、 ? 菲律宾46.7%、泰国39.3% 。 在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以来,随着非公有制经济的 发展，家族企业成为越来越普遍的现象。据中科院1999 年对我国178 家私营企 业治理结构所做的一项调查显示，虽然在所有样本中，有限责任公司已经成为 私营企业的主要法律形式，但是相当程度上只是私营企业主规避制度风险和改 变企业自身形象的摆设，其本身并没有真正改变企业内部治理机制的家族特征。 2002 年12 月，在“中国民营经济发展与企业竞争力”研讨会上，专家学者普遍 认为:家族企业在现阶段的民营企业中占主体地位。例如家族企业占绝大部分 比例的浙江省，依靠家族企业区域产业集群，成为中国最具增长潜力的地区。 而其中的温州柳市镇，依靠家族企业打天下，形成了以正泰、德力西、天正等 低压电器国际巨头为首的家族企业群，利用产业集群这一区域生产组织形式， 柳市镇成为名副其实的低压电器世界工厂。可以看出，作为私营企业主体的家 族企业对我国的经济发展和劳动就业等做出了重大贡献。 下面我们具体分析一下家族企业的概念，以使得我们对家族企业有一个清 晰的认识。对家族企业，国内国外都有过深入的研究，通过比较几种典型的家 族企业概念的优劣，归纳总结出一个较完善反应家族企业本质的概念。 2.1国外对家族企业概念的典型观点 美国著名经济史学家钱德勒在《看得见的手――美国企业的管理革命》一 书中对家族企业的定义是，传统的个人企业即两权合一的企业是家族企业，即 使是合伙关系，只要资本股权为少数个人或家族所掌握，这种企业也是家族企 业;此外，“企业创始者及其最亲密的合伙人和家族一直掌有大部分股权。它们 与经理人员维护最紧密的私人关系，且保留高阶层管理的主要决策权，特别是 在有关财务政策、资源分配和高阶人员的选拔方面„„这样的现代工商企业也 ? 可称之为企业家式的或家族式的企业” 。 盖尔西克在《家族企业的繁衍》一书中所提到的三环模型，把企业、所有 权和家庭置于一个三者相互独立又相互交叉的家族企业系统，描述了家族企业 股东、家族成员和雇员间复杂的相互关系，解释了家族企业冲突、矛盾和权力 界限产生的原因，为我们理解家族企业的内涵及研究家族企业复杂的关系提供 了一种工具;他还认为，不论企业是以家庭命名还是有家族成员在企业的高层 机构里，都不能由此确定某一企业是家族企业。能确定家族企业的，是家族拥 ? 闻岳春:《上市家族企业治理策略分析》，中国证券报，2001-09-03 。 ?小艾尔弗雷德??D??钱德勒:《看得见的手――美国企业的管理革命》，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7。 第 14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涵义 有企业所有权，即所有权是否被创办企业的家族掌握，是划分家族企业与非家 族企业标准，并认为，不论企业是以家庭命名还是有好几位亲属在企业的最高 领导机构里，都不能由此确定某一企业是家族企业。能确定家族企业的，是家 庭拥有企业的所有权。也就是说，所有权是否掌握在创办企业的家庭成员手上， ? 是划分家族企业与非家族企业的分水岭 。 哈佛大学的另一位经济学家唐纳利教授认为，同一家族至少有两代参与这 家公司的经营管理，并且这两代衔接的结果,使公司的政策和家族的利益与目标 有相互影响的关系，且满足七个条件中的某一个或数个条件，即可构成家族企 业。这七个条件是: 1 家族成员以他与公司的关系决定个人一生的事业; 2 家 族成员在公司的职务影响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3 家族成员以超乎财务的理由， 认为其有责任持有这家公司的股票; 4 虽然家族成员未正式参与公司的管理, 但他的行为却代表这家公司的信誉; 5 公司与家族的整体价值合而为一; 6 现 任或前任董事长或经理的妻子或儿子位居董事; 7 家族关系为决定继承经营管 理权的关系。? Astachan 和Shanker 利用“牛眼模型”对家族企业提出三层定义，内层定义 为家族企业指家族数代人直接参与企业管理，多代继承家族中超过一人负责企 业管理;中间层定义为家族企业指企业的创业者倾向于将企业传继给后代,创业 者和继承者经营公司，而其他只拥有公司股份或仅在董事会工作而不参与企业 日常经营管理;外层定义为家族参与企业管理但仅限于控制企业战略发展方向。 ? 2.2国内对家族企业概念的典型观点 孙治本认为:“家族企业以经营权为核心。当一个家族或数个具有紧密联系 的家族直接或间接掌握一个企业的经营权时，这个企业就是家族企业”。? 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现代化研究员潘必胜认为，当一个家族或数个具有紧密 联盟关系的家族拥有全部或部分所有权，并直接或间接掌握企业的经营权时， 这个企业就是家族企业。潘必胜根据家族关系渗入企业的程度及其关系类型， 把家族企业分为三种类型: 1 所有权与经营权全为一个家族所掌握; 2 掌握 着不完全的所有权，却仍能掌握主要的经营权; 3 掌握部分所有权而基本不掌 ?克林??盖尔西克:《家族企业的繁衍:家庭企业的生命周期》，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 ? James J.Chrisman 2004,forthcoming ,Current Trendsand Future Directionin FamilyBusiness Management. ? Joseph H.Astrachan,1Wachovia Chair of Family Business at Kennesaw State University. Sabine B. Klein2 Lecturer at Trier University,ProMit,Department Mittelstand?konomie.and Kosmas X.Smyrnios,The F-PEC Scale of Family Influence:A Proposal for Solving the Family Business Definition Problem,Family Business Review,2002,15 1 :45-58. ?孙治本:《家族主义与现代台湾企业》，社会学研究，1995， 5 :59 。 第 15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涵义 ? 握经营权 。 台湾学者叶银华提出以临界控制持股比率来划分家族企业。他认为，具备 以下三个条件的企业就可认定为家族企业。这三个条件是: l 家族的持股比率 大于临界持股比率; 2 家族成员或具二等亲以内之亲属担任公司董事长或总经 理; 3 家族成员或具三等亲以内的亲属担任公司董事席位超过公司全部董事席 位的一半以上。? 曹德骏认为，家族企业是企业的所有权或所有权的控制权归属一个或数个 家庭或家族所有，而且具有能将所有权或所有权的控制权合法传于后代的企业 组织。? 栗战书认为，所谓家族企业，指企业资产和股份 50% 以上决策权 主要控制 在一个家族之中，领导层的核心位置由同一家族成员出任，企业内部管理带有 浓厚的家庭色彩的企业或企业集团。11 程书强认为:“家族企业主要是指由一群具有血缘关系的人，共同创立和经 营的企业，企业所有权完全由家族所有或绝对由家族控股”。12 贺志峰提出了从契约的观点界定家族企业的概念。指出，家族企业是家庭 契约连接的一类企业，而非家族企业是交易契约连接的一类企业。企业所有权、 管理控制权、意向甚至愿景都不能成为家族企业的界定标准，它们都没有办 法 确定其管理行为特征的差别，导致企业不同管理行为和不同生产效率的只能是 不同的契约性质。13 储小平从企业资本所有权、以经营控制权为核心、从家族成员的参与程度、 从所有权和经营权统一、从社会关系网络和从文化角度六个方面界定家族企业。 指出:华人家族企业是家庭/家族资产占主导的家庭/家族关系契约和要素契约的 结合体，是家庭/家族成员对企业的所有权和控制权保持拥有的一个连续分布的 状态，而不是某一种具体形态，是家族/泛家族文化规则在不同程度上导致组织 行为的经济组织。它包括从所有权和控制权不可分离地被家族成员紧密持有的 形式,到企业上市后,家族成员对企业资产和经营管理保持临界控制权的企业。14 姚明龙、王远军提出从家族企业的本质甄别家族企业的定义。他们从行为、 资源、意图、远景四个方面推断，家族企业的本质必须包括: 1 家族当代对企 业进行支配性控制的意图; 2 由家族设定的能跨代对企业进行支配性控制的远 ?潘必胜:《乡镇企业中的家族经营问题》中国农村观察，1998， 1 :68 。 ? 叶银华:《家族控股集团、核心企业与报酬互动之研究――台湾与香港证券市场之比较》，管理评论 台 湾 ，1999。 ? 曹德骏:《家族企业研究的几个理论问题》，财经科学，2002 ， 6 。 11 栗战书:《中国家族企业面临的问题与对策建议》，中国工业经济，2003 ， 3 。 12 程书强:《对家族企业的新界定》，经济师，2005 年01 期。 13 贺志锋:《论家族企业的定义》，当代财经，2004 ， 6 :57-61 。 14 储小平:《华人家族企业的界定》，.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4 ， 1 :49-53 。 第 16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涵义 景; 3 具有实施和追求既定家族意图和远景的行为; 4 具备家族性资源。15 2.3本文观点 辨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每一种事物都有决定影响其发展 的主要矛盾，由于他的存在和发展，规定和影响着事物复杂矛盾体系中的其他 矛盾的存在和发展。研究事物要抓住其本质，即决定事物的主要矛盾，抓住事 物矛盾的特殊性，才能对事物有一个深入的认识。研究家族企业，就要抓住家 族企业的主要矛盾和它的矛盾的特殊性，看它为什么称之为家族企业，而不是 其他类型的企业，决定其是家族企业的最根本的条件是什么,根据上面众多学 者的观点，我比较倾向于盖尔西克和叶银华的观点，因为他抓住了决定企业是 家族企业的根本问题――所有权问题。钱德勒的观点重视两权混合，既掌握 所 有权又控制经营权，这种观点比较适合于初期建立的家族企业，所有权与经营 权高度集中于家族，但是当家族企业发展到引进现代企业制度时，即发展到两 权分离，产权之间有了严格清晰的界定时，则不再适用。唐纳利的观点过于强 调对企业经营权的控制与传承，注意到了经营权的重要，却没有回答出决定家 族企业性质的最根本的特点，其概念的内涵偏小。潘必胜从所有权与经营权两 个方面的紧密联系来把握家族企业，这个定义的外延较宽，不把家族企业看成 一个固定的模式，但是其阐述的第三点家族掌握部分所有权而基本不掌握经营 权，在家族企业股权不占主要地位，不具有绝对控股或相对控股优势时，实际 上企业已经慢慢开始脱离家族企业的轨道，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家族企业了。 所以本文认为，家族企业应该定义为，家族企业即为单个家庭或具有亲缘、 姻缘等关系的家族在企业中严格控制企业所有权，具有绝对优势或相对优势股 权地位，能够有效决定和影响企业管理与发展的企业组织。这个定义兼顾了家 族企业涵义的主要三个方面: 第一、企业为单个家庭或具有亲缘或姻缘等关系的家族所有，这是认识家 族企业的关键因素，因为家族企业的主要特点就是企业为家族首创，企业资 本 来源和积累都建立在家族的基础上，并在家族的努力经营下获得发展，其内部 权力的配置深深打上了家族的烙印，在一些关键岗位比如资源配置、财务管理 和市场营销等，都有家族人士充任，外人只占据一些不具有决定意义的次要岗 位，而且在关于企业生存发展大计上，往往家族的意志，尤其是创业主的意志 就是企业的意志，外人的 意见 文理分科指导河道管理范围浙江建筑工程概算定额教材专家评审意见党员教师互相批评意见 仅仅处于参考的地位。 第二、从所有权角度来定义家族企业，抓住了家族企业的核心和灵魂。因 为就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关系来说，所有权是权利人对其资产的占有、使用、处 15 姚明龙，王远军:《国外家族企业研究最新进展述评》，浙江社会科学，2004 ， 6 :194-199。 第 17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涵义 置和收益四权的合一，只有拥有对企业的所有权，才能按照自己的目标控制和 经营企业，才能承担作为企业法人对国家和社会的义务，而经营权不过是在拥 有所有权的前提下，对企业经营和管理权利的一种让渡，属于委托-代理权力， 随着家族企业的发展，企业规模的逐渐扩大，分工的日益细密，家族创业者不 可能拥有巨大的精力管理日益庞杂的事物，必须聘用管理人才和经营人才，对 企业的经营权做出让渡，由家族直接经营转为家族间接经营，这时经营权便不 再由家族直接掌握，而是授权于职业经理，但是家族企业的性质并没有因为聘 用职业经理而改变，因为家族股份还占主体地位，能控制企业的重大决策，在 企业出现危机时，仍能有效联合家族成员对企业施加影响，甚至解聘公司经理。 第三、抓住了区分家族企业和一般私营企业的根本。一般私营企业有多种 类型，比如合伙公司、无限责任公司、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等，但他 们并不就是家族企业，家族企业只是私营企业的一中特殊类型，指的是由家族 创立公司，并牢牢控制着公司，体现为绝对控股或相对控股，即不突破台湾学 者叶银华提出的临界控制持股比率，在这个比率的前提下，家族对企业的经营 和管理意志才能实现，企业才能在家族的影响下发展，不走出家族意志的圈圈。 突破了这个比率，企业也就不再称为家族企业，而成为其他类型的企业了。 第 18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演化类型和特点 3.家族企业的演化类型和特点 3.1家族企业的演化类型 正如人的生长要经历儿童、青少年、青年、中年直到老年一样，家族企业 的发展也经历了一个逐步成长的过程，根据家族企业的成长过程以及参与企业 活动程度的不同,可以把家族企业划分为不同的类型。划分家族企业类型的标准 有三个:一是家族控制企业的状况，对企业拥有百分之百的股权直接控制经营， 还是转向引进外部股份，在家族股份占优势的条件下的间接控制;二是企业控 制权，尤其是经营管理权从企业主及其家族成员手中向非家族的外来人员让渡 的程度。并且正如王宣喻、瞿绍发、李怀祖所指出，这种控制权一定是实际控 制权，即能够掌握和控制企业有关经营管理方面的关键信息以及对资源使用拥 有决策权。如果外来的经理人员不能获得与其岗位职责相匹配的信息权和决策 权等控制权,那么,即使企业的所有部门包括总经理职位都向外来人员开放,企业 在形态上变成了公众公司 如股权高度分散化、上市等 ，但仍不能说企业的控制 16 权掌握在外来经理手中; 三是企业引进现代企业制度的程度，是否形成了归属 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和流转顺畅的现代管理制度。根据以上的标准，家 族企业由个体作坊开始，随着家族企业的发展，经历了古典家族企业、混合家 族企业到现代家族企业的发展过程，在此过程中，家族开始慢慢淡出企业，由 直接拥有所有权经营权，转向拥有所有权，而聘用职业经理人，让渡经营权， 由绝对持股向相对持股转变，其中每一类型的企业形式，都有其存在的现实依 据，都适应了当时具体的历史条件，并伴随着企业的发展在不断演化。 古典家族企业是适应了企业创业初期经营规模和市场份额偏小的状况，大 都从事技术含量低，粗放式生产的劳动密集型的传统制造业，需要资金较少， 内部分工不是很明确，水平较低，依靠家族的力量足以管理和经营企业，由此 决定了企业的所有权和经营权高度集中于一体，企业利益与家族利益高度重合。 这一时期家族企业的主要特点是:第一、企业创立的主体主要是家庭，包括父 子或夫妻创业、兄弟联合创业两种基本类型，家族成员生活中最重要的两件事 ――家庭与工作合二为一,企业利益与家庭利益高度融合，家庭成员为了企业利 益不计得失，不惜牺牲个人利益，兢兢业业献身于企业，节约了企业的激励成 本，凝聚了合力，促进了企业快速发展;第二、家族完全以血缘关系对企业实 行全面控制,拥有企业的全部所有权和经营权，产权高度集中于家族;第三、创 16 王宣喻，瞿绍发，李怀祖:《私营企业内部治理结构的演变及其实证研究》, 《中国工业经济》, 2004 年 01 期。 第 19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演化类型和特点 业主的意志居于绝对地位，企业完全在其领导下决策经营，企业内部人事的安 排，尤其是关键岗位总经理、副总经理等都由家族人占据，企业“人治”色彩 相当浓厚。 混合家族企业包括家族合伙企业和家族股份公司两种。家族合伙公司指的 是企业吸收直系亲属以外的泛家族亲属进入企业，参与企业的经营管理。家族 股份公司指的是企业吸收泛家族以外的人才参与企业的经营管理，开始在总经 理和副总经理等岗位聘用职业经理人，开始了对社会人才的选拔和任用。这一 时期家族企业的特点主要有:第一、家族企业虽然开始任用外部人才担任企业 重要管理岗位，向现代化方向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但企业的真正权力仍然牢牢 控制在家族手中，家族仍然拥有企业的大部分股份，外部人才只是在有限的范 围内行使权力，并不能对企业的重大决策构成影响，如我国2001 年上市的四家 家族公司中，家族股份都占很大比例，康美药业为66.38%，用友软件为55.2%, 太太药业为74.18%，广东榕泰为67.19%;第二、家族企业处于人治和法治之间。 企业开始聘用外部人才，并开始建立和完善企业的各项制度，并依据各种制度 来管理企业，使企业的人治色彩有所淡化，开始慢慢步入法制的轨道;第三、 家族企业开始股权多元化，吸收职业经理人等入股，扩大了家族企业融资的渠 道，使家族资产可支配范围扩大，同时由于职业经理人等入股，其资产成为企 业资产的一部分，逐渐开始以主人翁的精神经营企业，给家族企业带来了新的 活力，促使其进一步发展壮大。 现代家族企业是指企业基本上实行了与国际惯例接轨、能反映社会化大生 产要求和市场配置资源规律的现代企业制度，并在规范的股份公司制制度下运 作。这一时期的家族企业，已经走出了介于在人治与法治之间的徘徊状态，迈 入的现代企业制度的行列，具有了现代企业制度的典型特征:第一、企业开始 在规范的公司制制度下运作，建立的规范的委托-代理机制，股东会、董事会和 监事会各司其责，权责明晰、相互制约，从而有效调节所有者、经营者和员工 之间的关系，确保了企业的长远发展;第二、职业经理人作为独立的主体对企 业进行经营管理，承担企业资产保值增值的任务，并在企业中占有一定的股份; 第三、企业股权多元化，不但职业经理人占有一定股份，而且比较先进的企业 开始上市运作，融资渠道宽泛，走出了早期融资渠道狭窄对企业发展的限制; 第四、企业开始吸收各方面人才进入企业，参与企业的经营，促进了企业人力 资本结构的优化;第五、家族依靠对企业的绝对控股优势或相对控股优势对企 业施加影响，但家族股份所占份额已呈明显减少趋势。 第 20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的演化类型和特点 3.2家族企业在各个时期管理配置的特点(如表2所示) 表 2:家族企业的基本特征 家族业 家族合 古典家 现代家 主制企业 伙制企业 族股份公司 族股份公司 所有权 家族独 家族和合伙人 股权相对 分散, 股权分散, 立拥有 拥有绝对控股 相对控股 经营权 业主与 不完全,家族 所有权与经 所有权与经 经营者合一 拥有控制 营权部分分离 营权部分分离 组织结构 简单 有职能部门 职能部门 完善的治理结构 或事业部制 管理手段 原始粗放 注重家长权威 家长权威和 权威多元化 专业权威结合 发展资本 内部 内部积累 通过股票 等 外部融资 资金积累 形式引入资金 权力结构 任人唯亲 任人唯亲 家族和外部 外部职业 职业经理并存 经理居多 决策方式 家长式决策 部落式决策 部落式决策 会议式决策 风险责任 单一 合伙人分担 有限责任, 有限责任制 家族承担 经营风险小 资料来源:杨大楷、韩其成, 《家族企业治理结构的演进逻辑与效用分析》， 《经济经纬》2003 年第5 期。 第 21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形成的原因 4.家族企业形成的原因 4.1政策和制度因素 素 中国非公有制企业大多采用家族式管理的一个主要原因是缺少相关制度的 17 保障 。第一、私有财产制度不完善。我国目前的产权制度依然是以国有产权制 度为主。这种产权制度的基本特征是:(1)我国财产权利的大小或内涵是根据 所有者的性质不同来决定的，而不是在主体权利平等这一基础上确定的;(2 ) 只有国家才真正拥有绝对性的财产权利，国家的财产权利大于其他一切财产权 利;(3 )国家作为财产所有者不仅拥有一般财产所有者拥有的财产权利，而且 还拥有广泛的政治权力，因此国家完全可以通过政治或政治权力来行使财产权， 这就使得国家的财产权利可以成为一种不受约束或限制的财产权，以此为杠杆， 国家事实上控制着全社会绝大部分经济资源或生产要素的财产权;(4 )个人财 产权还没有得到明确的定义和保护。《宪法》规定“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 侵犯”。旨在对私人财产提供与公有财产同样保护的 《物权法》也于2007 年3 月通过全国人大审议，但对私营企业合法财产的保护，仅限于有形财产，不包 含无形财产。所以我国并没有为家族企业实行非家族式治理提供放心的制度保 障。如对恶意挖取竞争对手经理人的不正当行为，我国尚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 《反不正当竞争法》关于商业秘密的保护范围不明确，对于商业秘密的民事责 任问题，只规定了加害人承担实际的赔偿责任，即采取了单一的补偿性赔偿制 度，而不是惩罚性赔偿制度。对加害人的制裁力度过轻，不能有效起到警示作 用。缺乏对商业秘密潜在侵占救济的法律规定，一旦丧失就永远丧失，等他 人 对商业秘密造成侵害后才采取时事后补救，这对于商业秘密的保护为时已晚。 第二、国民待遇尚未出现。长期以来民营企业在许多方面，诸如融资、经营权 限和范围、法律、政策及其操作上受到种种限制，国家在投资、证券收益和企 业所得税方面对民营企业不能完全实行国民待遇，制约着民营企业的发展壮大， 使民营企业停滞在小规模、小范围内。民营企业遭受的歧视性待遇，具体表现 在两个方面:一是同国有企业特别是国有大中型企业相比，民营企业往往处于 二等甚至三等公司的地位，在经济活动中不能得到平等的待遇。二是同外商投 资企业相比，各级政府给予外商的某些优惠政策，国人所办的民营企业反而无 权享受，表现为国民待遇的倒置。形成原因有二:一是计划体制的理论基础是 17朱晓莹:《社会文化视角下的家族企业制度变迁》，江淮论坛，2004 年01 期。 第 22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形成的原因 “公有制是社会主义的唯一经济基础”，私营经济的法律地位，经历了从“不合 法”到“看一看”，再到定位于“补充”，然后提升为“重要组成部分”。二是利 用外资内资的改革不协调。利用外资的初始动机是引进资金，引进技术，政 府 为此出台了一系列对外商投资企业的优惠政策。而对国内民间资本在禁止不了 的情况下是被动地慢慢“开门”的，因而对其设防、限制。由此导致某些政策 上优惠外资而歧视内资的反国民待遇，有人称之为对外资的“超国民待遇”。第 三、外贸进出口经营权缺失。外贸经营权对民营企业的放开有利于民营企业更 直接更广泛地参与我国的外贸活动，这对促进民营企业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推 动作用。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外贸体制进行了改革，1999 年，我国政府颁布 了有关赋予私营生产企业外贸进口经营权的试点办法，民营企业被允许可以自 营进出口了。但是，从营造市场经济各主体公平竞争的政策环境来看，我国对 外贸易政策存在两方面缺陷:一是外贸专业公司的行业垄断依旧，主要允许国 有资本进入，对于民营专业外贸公司，政策上尚未松动。从我国加入WTO 、融 入国际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来衡量，这种政策歧视是不符合国际贸易统一规则的。 二是民营生产企业获得进出口自营权的门槛设得太高。从目前政策规定来看， 赋予自营进出口权的民营企业一般要求注册资本500 万元人民币以上，年进出 口额100 万美元以上。这对于大多中小型民营企业来说仍然是一个限制。准入 门槛过高的后果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整个民营企业发展外贸的内在需要，压抑 了其发展的积极性、主动性，也制约了民营企业的国际竞争力的提高。 度因素 企业融资有两大途径:银行间接融资和证券化直接融资。与国有企业在银 行得到大笔贷款而且造成大笔坏帐相比，民营企业在银行贷款无论从数量上还 是可能性上都要小得多。家族资产通常是我国家族企业融资的主要渠道。我国 家族企业初创时期及发展时期的资金严重依赖内部资金。1999 年世界银行专管 民营事务的国际金融公司(IFC )对民营经济的调查显示，中国民营经济初创时 的启动资金有 90% 以上主要来自资金持有者、当初的合伙人以及他们的家庭。 除上市公司以外，家族企业发展时期的经营资金也基本靠自有资金。企业融资 构成中(上市公司除外)，自有资金约占65% ，银行贷款占约10%左右，民间借 贷约占 15%左右，其余 10%主要是商业信用或债务拖欠，通过发行内外债务融 资的比率几乎为零。据资料显示:2000 年江苏省银行对私营个体经济贷款额占 各项贷款比重仅为 5.2%，浙江省2000 年各商业银行对乡镇企业和私营企业贷 款占全部贷款的比重也仅为6.5% 。并且在现有融资体系中，对家族企业的贷款 期限通常在 1 年以内，几乎还没有一家银行向家族企业真正开放基建和技 改贷 款科目，因而家族企业从银行获得长期资金基本上没有可能。资金来源渠道的 第 23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形成的原因 单一性成为家族企业的典型特征。调查表明，国内现存的民营企业在近两年时 间内通过国有银行和信用社体系取得融资的比例，始终没有高于它们得到的资 金的 20% 。而且随着这几年国家对金融机构控制的加强，这个比例还在下降。 而企业通过自我积累和业主的进一步投资，融资则始终高于 60% 。另外企业通 过非正规渠道得到的融资占到了他们融资总额的 10%左右。所谓非正规渠道， 很大一部分是民间集资，利率高于国家银行数倍，增加了企业生产成本。作为 企业融资的另一种途径，债券融资与股票融资相对具有财务杠杆效应，不分散 企业控制权，更能解决信息不对称等问题。然而企业债券给人一种冷落之感， 原因在于企业债券发行管理的计划色彩过浓，债券信用评级的可信度差，以及 利率管制混淆了企业债券风险的区别等。特别是审批制度隐含着政府以国家名 义保证发债企业有还本付息能力的信息，使企业债券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国债延 伸，民营企业很难分享。股市融资由于“所有制歧视”，对民营企业严格上市条 件和审核程序，民营企业只能“望股兴叹”。国有及国有控股上市数目占到我国 上市总数70% 以上，市值达90%，而非国有公司的上市数目却不到30%，市值 仅占 10%。并且贷款担保难。为家族式企业提供服务的服务中心、辅导中心、 咨询公司、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资产评估公司、税务代理公司等在内 的社会化服务机构和以贷款评估、信息咨询、管理咨询、技术合作等为主要内 容的家族式企业金融支持社会辅助体系的建设尚不完善。随着我国金融改革力 度的加大,金融机构加强了投资风险的控制，传统的银行信贷融资需要企业提供 自身或第三人的资产作抵押，或由第三人作保证担保，当前大部分家族式企 业 无法得到贷款支持的主要原因是不能提供有效担保。虽然部分地区的政府加大 财政投入，组建了一些贷款担保机构，为家族式企业和家族式企业的融资提供 担保，在缓解家族式企业和家族式企业贷款难的问题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但 由于这些新建的贷款担保机构创建和开展业务的时间较短，其作用尚不明显， 尤其是面广量大的中小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贷款难的问题依然十分突出。私营企 业不仅很难找到符合商业银行贷款条件的担保单位，而且贷款担保的手续复杂， 例如，需要请资产评估机构对用于贷款担保的抵押品进行价值评估，进而还要 请公正部门对评估结果进行公正，此外还要交纳多项费用。这种既要担保又要 抵押的做法，加大了私营企业间接融资的难度。而且按照规定，商业银行在办 理贷款业务中要贯彻执行“三查”原则，即贷前调查、贷时审查、贷后检查。 在落实“三查”过程中，需要企业提供健全的财务报表和贷款资金营运分析。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相当一部分私营企业还没有建立起完善的财务制度，私 营企业自身在管理上存在的缺陷，使得一些商业银行感到把钱贷给私营企业的 风险大、不确定因素多，这样一来，也就不愿意为私营企业提供贷款。所以家 族式企业的发展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金融伙伴，以公有制为主导的现行金融体制 第 24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形成的原因 和管理体制并未为家族式企业的发展做好制度上的准备，家族式企业的融资活 动只能以扭曲的形式发展。还有债券市场发展滞后，交易品种稀少，长期票据 市场基本没有发育。企业债券的发行受到严格管制，与国债、金融债相比处于 附属地位。国家对企业债券的发行实行额度管理和审批制。未经国务院同意， 任何地方、部门不得擅自突破企业债券发行的年度规模，并不得擅自调整年度 规模内的各项指标。现行的《证券法》对上市公司的严格要求, 主板股票市场进 入门槛较高，“主板市场”的上市公司主要是国有大型企业，针对家族式企业, 尤其是非国有科技企业的“二板市场”的缺失,基金组织及其它形式的融资公司 尚处于初建阶段，使得家族式企业几乎无法创造直接融资的机会。如现行的《证 券法》规定，股份有限公司申请股票上市，公司股本总额不少于人民币3000 万 元。中小企业板股票市场容量有限，上市成本也相对高昂。深圳的“中小企业 板”由于门槛和主板上市几乎没有区别，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二板市场。因此， 多数私营企业无法通过证券市场融资。私营企业能从银行获得的贷款也通常是 短期贷款，基本没有长期贷款。同时，私营企业自筹资金存在法律障碍。有 关 私募基金的法律法规一直未能出台，民间股权、债权融资活动在法律上仍被认 定为“非法集资”。尽管近年来股份制银行及地方商业银行建立较多，机构及业 务不断扩张，但总体规模仍显不足，国有商业银行资本金占总份额的85%以上， 存、贷款占总份额的71%和77% 以上，非国有金融机构还无法与国有商业银行 形成力量上的抗衡，加之一些中小金融机构从成立伊始，并未能从国有企业原 有的体制和机制中脱胎换骨，经营管理水平不高，发展能力不足，甚至造成地 区性金融风险，减弱了其对家族式企业的金融支持能力和力度。另外也由于家 族式企业资本规模小,信用观念淡漠，导致了融资困难。首先,家族式企业资本规 模小，经营规模一般不大，生产技术水平落后，产品结构单一，且技术含量不 高，抵御风险能力差，经不起原材料或产品价格的波动，经营风险较大;其次， 家族式企业信誉不高，信用观念淡漠，导致银行放贷慎之又慎。不少家族式企 业管理混乱，信息披露意识不强，财务管理水平低下，信息缺乏客观和透明， 做过资信评级的私营企业仅占较小比重,银行很难弄清企业的实际账目，无法放 心地放贷。此外、个别企业恶意抽逃资金、拖欠账款、空壳经营、悬空银行债 权，造成信贷资产流失，严重损害了私营企业的整体信用水平，破坏了良好 的 银企关系。所以家族企业的领导者们必须认识到这一点，不能再抱着改革开放 初期浑水摸鱼的思想，贪图小利，毁损信誉。而应该遵循市场规则，树立良好 18 的公众形象，杜绝逃、废银行债务现象，努力提高并维护信用 。 随着金融体制改革的完善，实施预算硬约束，银行等金融机构成为自负盈 18邓明然，张润斌:《中小民营企业融资效率的综合评价》，中小企业管理与科技，2008 年07 期。 第 25 页 共 71 页 家族企业形成的原因 亏的经营实体，为了生存必须按照商业化、市场化对金融业进行整合，使得商 业银行的行为发生了很大变化，金融机构的信贷标准更加严格，同时也使得许 多中小金融机构，如城市信用社、信托投资公司和农村信用社处于关闭或合并 之中。加上近年来各大银行都在进行结构调整，实施向大城市、大企业集中的 战略，使得他们原来承担的部分中小企业信贷业务逐渐萎缩，在一些地区甚至 出现空白。中小金融机构数量的减少必然导致对家族企业贷款的减少，增加了 家族企业融资的难度。金融机构对家族企业的偏见增加了家族企业融资的困难。 由于家族企业融资主要以交易性融资为主，其交易频繁，额度小。加之家族企 业的信用信息透明度低，缺乏有效的抵押和担保，风险大，因此金融机构已有 的金融服务，对以家族企业为主的中小企业也存在着许多不公平待遇。如商业 银行出于对家族企业偿还能力的忧虑，尽量限制对家族企业的贷款限额，贷款 手续繁杂，抵押条件苛刻，对抵押品要求过严，抵押率过低，降低了家族企业 贷款的获取率。当然，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总会出现柳暗花明的转机。就在中 国的私营企业为直接融资而一筹莫展的时候，1999 年11 月25 日，酝酿达十年 之久的香港创业板市场终于成立了，这为中国大陆的民营企业提供了一条从 资 本市场直接融资的捷径。 4.2职业经理人和信用制度因素 理人制度缺乏。 职业经理人是以经营管理企业为职业的职业管理者，职业经理人不是自称 的，而是由市场机制来选择及评价的。经理人市场是一个特殊的人力资本市场， 其实质是提供了一种高级管理人员的竞争选聘机制。一个有效率的经理人市场 能通过其竞争机制、声誉惩罚机制大大克服由于信息不对称而产生的“逆向选 择”问题和经营者的“道德风险”问题。所以职业经理人非常重视能力的培养 和职业道德的修养，注重业绩的提高和市场的评价。要求其具有精湛的业务能 力、优秀的个人品格和健康的职业心态。职业经理人的这些特征,需要建立完善 和充分的市场经济体制才能实现，而我国目前的状况是市场经济发育还不成熟， 至今没有一个对职业经理人的价值进行科学规范的认定体系。没有一部“职业 经理人法”，对职业经理人的聘用辞退、信誉道德评价、职业规范、待遇保障等 流动和竞争方式加以规范，经理人在企业经营中的合法地位、权利、义务、责 任仍然处于模糊状态。猎头、人才服务公司等中介机构的力量也十分弱小。目 前的法规在只能在一般程度上维护私营企业主与职业经理人的权益。《公司 法》 的重点是对整体企业行为的约束，对企业内部利益主体尚未涉及。一方面代 理 问题给私营企业主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成本:如职业经理人的招聘、选任、 沟 第 26 页 共 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