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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元稹年谱》疏误拴芥 ,《元稹年谱》疏误拴芥 2001年第2期 (总第"船) 漳州师范学院(哲学社台科举版) JOURNALOFZHANGZHOUTEACHERSCOLLEGE (Phi&1 元稹的家庭 —— 《元稹年谱》疏误拾芥 昊伟斌 (江苏古藉出版社江苏南京210009) 【攘要1谱主的家庭情观历来是年谱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年谱作者监须美注的重要环节.'元 稹年谱>在元稹家庭问题上诸如与继配裴淑结婚的时间地点,儿子元荆亡垃的年龄,女儿降真及 美究竟谁是她们的母亲等方面存在种种疏误,应当据据弟一手材丰卜加以辨说,从而还元稹以历史 的奉采面目. I关键词]《元稹年谱》;元棋末庭;疏误;商梏 中圈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68X(2001)02---44---06 传主的家庭历来是年谱作者关注的重点之一.往往要化费大量的精力加以考证.《元稹年 谱》(齐鲁书社1980年6月版,以下简称《年谱》)的着者自然也不例外.令人不无遗憾的 是,正是在这样一个不应该忽视的重要环节上,《年谱》出现了不应有的琉误.虽然《年谱》 的琉误只是智者的一时之失,本来不足为道,但为了学术研究的求真求实,还元稹 以历史的本 来面目.我们冒昧地将愚者之得贡献出来.求正于着者和海内外方家. (g-谱》开头在介绍元稹世系噩家鹿成员时在母亲郑氏条下加按语云:"从元宽,郑 氏的年龄看出郑氏非元宽之原配.白居易撰《母志》时来说明" 《年谱》的意见虽然不错.但思考问题的方法值得商榷.根据现存的墓志等资料,元稹出 生之时,父亲元宽5O岁左右,母亲郏氏3,岁.虽然相差lO多岁,但并不能从这里得出"郑 氏非元宽之原配"的结论,古今社会老夫少妻现象并非少见.我们以为,真正能够看出"郑氏 非元宽之原配",在于元稹两个兄长元沂,元柜的年龄.元稹出生之年,二兄元柜27岁,大 兄元沂应该在27岁以上;而郑氏只有33岁,明眼人一看便知郑氏一定是元沂元柜的后母,也 就是元宽的继配. 《年谱》贞元二年条下"附录"云:"《母志》云:'比部府君世禄,官政,文行, 有故京兆尹郜云逵乏志在.'唐人重润笔,元宽卒时,元杜'匍訇乞阻终其丧'(《元杜 志》),恐无资力求郑云逵为父撰墓志铭.当是元稹长大后,求云逵补撰者." 我们以为此说不近情理.元宽兄弟先后病故 稹"外诸翁"的郑云逵(元稹《叙诗寄乐天书》) 元氏家中家徒四壁,全靠舅族救助.作为元 还好意思接收元稹他们的所谓"润笔"吗? 【啦薯日辩12?I—0卜一l5 (作者?升】黑伟斌(1943).男,江苏眚晏江县^,旺苏古籍出版社编审,文学博士. 44? 吴伟斌:元稹的家庭——《元稹年谱》疏误拾芥第2期 即使有所谓的润笔,也只能有象征性的,谈不上有无"资力"的问题.而且,,补撰"云云 《年谱》并没有出示根据,我们又怎么能够随便相信呢? 《年谱》元和四年有三条谱文依次先后排列:其一,元稹使东川,往来途中,赋诗三 十二首,白行简写为《东川卷》,白居易作《酬和元尢东川路诗十二首》.其二,七月, 妻韦丛卒,年二十七岁.其三,元稹分务东台.其=,其三排列的依据之一是元稹妻子韦 丛"元和四年七月九日卒",依据之二是据元稹《论转牒事》推算,"可见七月:十= 日,元稹已在东台."《年谱》在这里蛤人的印象是:元稹从东川返回长安,与白居易, 白行简相聚,然后是妻子韦丛在长安不幸去世,接着是元稹到洛阳分务东台. 元稹是在长安料理完毕妻子的丧事之后才到洛阳分务东台,还是到洛阳分务东台之后妻子 病故,这虽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作为一个人的年谱,在资料并不缺乏的情况下,却是 无论如何都应该搞清楚的问题.我们以为,韦丛病故的"七月九El",有韩愈的《韦丛墓志》 为证,不应该成为问题."七月二十二日,元稹已在东台"的推论,也应该不错;但是,"七 月二十二日","七月九日"之前,元稹叉在哪里?是长安,还是洛阳孵E们以为:元稹是六月 底或七月九日之前到达洛阳的,韦丛卒在洛阳,理由是:其一,元稹诗《台中鞠狱》云:"归 来五六月,旱色天地殷.分司别兄弟,各各泪潸潸."知元稹从东川返回洛阳在五六月闻.其 二,元稹文《论转牒事》云"七月五日"盂进丧枢由徐州运出,"今月二十三日到达洛阳 都亭驿.以驿程计,"今月"应是七月.叉据自居易诗《寄元九》云:"今春除御史,前月至 东洛……蕙风晚香尽,槐雨馀花落.秋意一萧条,离容两寂寞."从"蕙风","槐雨", "秋雨"三句推测,自居易诗作于元和四年初秋,即七月或八月.据此"前月"正就是"六 月"或七月".其三,元稹诗《拟醉》注云:"与卢子蒙饮于窦晦之,醉后赋诗十九首. 诗云:"九月闲宵初向火,一尊清酒始行杯.怜君城外遥相忆,冒雨冲泥黑地来."元和四年 九月之时,元稹肯定在洛阳.诗中的"城外"应是洛阳城外,所以能"冒雨冲泥"黑夜而人洛 阳城中.而《城外回谢子蒙见谕》却云:"十里抚枢别,一身骑马回."据元稹诗《空屋题》 题注,韦丛安葬在十月十四El.此城外者,也即卢子蒙所居之洛阳城外.既然韦丛之枢在洛 阳,她卒也当在洛阳这说明韦丛是跟随元稹自长安赴洛阳任之后病卒的.《年谱》谱文的排 列给人以错觉,误导读者. 《年谱》元和十一年条下首先批评以前学术界关于元稹裴淑结婚时问地点的两种错误 意见:"元和九年之前江陵结婚"以及"元和十:年五月通州蛄婚",然后提出"春,元 稹请假赴涪州,与裴淑结婚.五月,同归巴地"的第三种意见(并见《四川师院》 1980年第3期《元稹,薛涛,裴淑》文). 《年谱》的理由有=,可综述如下:一,"结婚时问从白居易《寄蕲州萆与元稹因 题六韵(时元尢鳏居)》云:'通州夷瘴地,此物最关身.'元稹《酬乐天寄蕲州箪》云; '蕲草未经春,君先试翠筠.知为热时物,预与瘴中人.'""从蕲箪未经眷'的句子看 出,是元和十年末,白居易买到蕲州箪,托人带给元稹.元和十一年初,元稹收到蕲州箪 时,气候尚未炎热,所以说'预与瘴中人'这两首诗证明元和十一年初元稹尚未与裴淑 蛄婚.""元稹《景中秋八首》第一首云:'啼儿冷秋箪,思妇问寒衣.'第四首云 '蜱报樵苏竭,妻愁院落通.'诗中之'妇','妻'指裴淑,可见元和十一年(丙申)秋 元稹已与裴淑蛄婚.":,"蛄婚地点细读元稹《祭礼部庾侍郎太夫人文》中'稹也幼 ? 45? 漳州师范学院I哲学杜会科学版 妇,时惟外孙.合姓异县,谪任遐藩'四语,'遐藩'指通州,'异县'指涪州.元稹赴 涪州,与裴淑结婚."'归巴地'者,装淑在涪州与元稹结婚后,同归通州." 《景申秋八首》中的"妇","妻"固然是裴淑,但"啼儿"又是哪个?是否即是元荆?诗 中另有"唤魇几难觉,吟诗蜱苦烦两句,能够梦魇"者,绝非婴孩,必有四五岁才台情 理.韦丛亡故已经7年,她留下的唯一女儿保子,这年至少已经八九岁;而安氏留下的元刑, 时年六岁.无论是八九岁的保子,还是六岁的元荆都不能称为"啼儿".我们以为,此"啼 儿"应该是裴淑所出的女樊.据《哭女樊四十韵》"四年巴养育"句,元和十四年女樊天亡时 应该是四岁,景申秋正是她出生不久之时,啼儿正台其称既然"景申秋"即元和十一年 秋天裴淑已有"啼儿"女樊,她与元稹结婚至迟应该在元和十年年底之前.如果按照《年谱》 十一年春天元稹裴淑结婚的话,按照"十月怀胎"的规律,这年秋天无论如何是不会有"啼 儿"的. 当然,元稹与裴淑结婚的上限不应该早于元和十年十月.元稹《沣西别乐天三月三十日相 饯送》云:"一身骑马向通州."自居易《域西别元九》也云:"通州独去又如何?"同年十 月元稹在途中以《感梦》诗叙述梦感裴珀以及梦醒后悲啼的情景,惊醒的仅仅只是童仆,并无 妻子在旁,诗云:"倦童颠倒寝,我泪纵横垂.泪垂啼不止,不止啼且声啼声觉童仆,童仆 撩乱惊.问我何所苦,闻我何所思.我亦不能语,彦惨即路岐." 顺便应该指出,《年谱》对自居易《寄蕲卅l箪与元九因题六韵(时元九鳏居)》诗以及元稹 酬诗《酬乐天寄蕲州箪》的理解是欠妥的自居易八月贬谪江卅I,十月到达那儿.不久在江州 购买了蕲州出产的蕲州箪寄给自己的朋友.但等到蕲卅l革和诗篇寄到通州,元稹已经离开那 儿,元稹根本没有收到白居易的蕲州箪及其诗篇.《年谱》元和十一年条下所云"白居易寄蕲 州竹箪与元稹"不够确切,应该在后面加上"元稹因离开通州而没有收到"一句,自元和十年 十月至十二年五月,元稹白居易两人失去联系长达两年多:元稹的酬诗是接到自居易重行寄赠 诗篇以后,在元和十三年四月前追和的.是元稹《酬乐天东南行诗百韵序》所云的"三十二 章之一.我们在这里并不是无端猜测,白居易诗题注云:"时元九鳏居."诗云:"织成双 锁箪,寄与独眠人."但元稹的酬诗却避而不谈"鳏居","独眠"问题,因为元和十三年初 追和之时,元稹已经与裴淑结婚并且生儿育女 关于结婚地点,结台元稹元和十年,十一年的行踪,就不难解决.据《感梦》诗,元稹元 和十年十月离开通州北上兴元就医,在郑庆馀的照顾下,"病疟二年,求医在此,荥阳公不忍 归之瘴乡",一直留在兴元.十一年秋天,元稹与裴淑在兴元的严茅已经生育了女樊.同年十 月,送别郑庆馀,又在权德舆幕下养病,并且向权德舆献诗献文.如果元稹没有分身术的话. 他究竟于何时前往涪州与裴淑结婚?元和十年年底,十一年年初,元稹重病缠身,刚刚到兴元 治病,他怎么可能长途跋涉在崇山峻岭之中,急急前往涪州与裴淑结婚?《年谱》元和十年 "诗编年栏内《赠吴莱州从姨兄士则》条下所云"十一年离通州赴涪州与裴淑结婚 "云云也 是错误的. 我们以为,《年谱》对"异县"的理解也有误:所谓"合姓异县,谪任遐藩"者,'追 藩'固然指通州,但'异县.不是指涪州,而是指兴元.因为兴元既不是元稹裴淑的祖籍和出 生地,也不是元稹或者裴淑父亲裴郧的任职地,所以称为"异县". 事实上,涪州只是裴淑父亲裴郧的任职地,裴淑本人并没有到过那儿.元稹《红荆》诗 云:"庭中栽得红荆树,十月开花不待春.直到孩提尽惊怪,一家同是北来人."红荆十月开 ? 46? 吴伟斌:元稹的家庭——'元稹年谱)梳误抬芥第2期 花,本是蜀地正常的物候,根本不应该惊怪.但元稹女儿保子,儿子元荆从来没有到过蜀地; 元稹虽然来过蜀地,但都不在十月(元和四年元稹按御东川在春夏间,元和十年司马通州,六 月到达十月前离开),他们都没有看过红荆十月开花的景象,故惊怪"不已.如果裴淑跟随 父亲到过涪州,自然见过红荆十月开花的景象,照理不应该"惊怪",而事实是"一家惊 怪",这说明裴淑也没有到过涪州.既然如此,元稹裴敬的结婚之地怎么可能是涪州呢P 顺便应该说明,《红荆》诗作于元稹裴淑一家来到通州后的第一个"十月",即元和十二年 十月,但《年谱》却将它系年在元稹"乙未至戊戌在通州所作其他诗",显然不够确切. 《年谱》元和十三年"诗蝙年栏内将元稹的《末食日》诗蝙入,没有列举理由.但 在(g-谱》开头处裴淑条下却云:"元稹《寒食日》云……如果裴淑没有在涪州住过,元 稹怎能有'莫特道是涪州'的诗句 我们以为,将元稹《寒食日》诗列人元和十三年的寒食日,这是没有问题的.但《年谱, 所云结论"此诗当是元和十二三寒食所作却值得商榷.无论是根据《年谱》框定的元稹生 平,还是根据我们考出的元稹行踪,元和十二年寒食日,元稹在兴元;而元和十三年寒食日. 元稹已在通州.而元诗云:"今年寒食好风流,此日一家同出游.碧水青山无限思,莫将心道 是涪州."元诗三四句透露出来的意思是:元稹对初到通州不久的裴淑说:"这里的碧水青山 虽然具备蜀山蜀水的共同特点,但你千万别误以为那就是我的岳父大人所在的涪州,从而引发 你思父念母之情."如果此涛作于元和十二年元稹裴淑结婚地兴元.那末元稹日I发这样的议论 就显然是无的放矢了.根据元诗诗意和已经掌握的元稹生平,我们以为此诗当作于元和十三年 的寒食日,地点在通州 《年谱》开头介绍元稹世系瘦子女云:"安氏所生子荆,女樊,降真,皆走."元和 七年又云:"安氏生女.名樊."根据是:"元稹诗篇《哭女樊四十韵》云:'最怜贫栗 蛛,撅救懒书兄.''兄'指荆,'妹'指降真.荆去年生,降真明年生,樊夸年生." 元和十四年又云:"降真,樊,都是安氏所生,先后文亡.元稹《更女樊四十韵》云: "病是他乡染,魂应远赴惊?…?-母幼看宁辨,余慵疗不精.欲寻方次第,俄值疾充盈.' 从诗看出,樊之死.由于医治迅;医治迟.由于裴淑耒发现凳有病.可见裴淑对降真,凳 不关,心."《年谱》又在元和十四年"诗蝙年"务下,将元稹《哭小女降真》与《哭女 樊>,《哭女樊四十韵》蝙在一起. 我们以为女樊不是安氏所出.理由是:"其一,也许《年谱》根据自居易的《元稹墓 志) 所云"前夫人京兆韦氏……生一女日保于……今夫人河东裴氏生三女:日小迎,未笄;道卫, 道扶,龆龀;一子日道护,三岁"推断而得,认为韦氏一女,裴氏三女一子,那来余下来的女 樊和降真就是自居易《元稹墓志》中没有提及的安氏所生的了.其实,自居易《元稹墓志》中 所提及的仅仅只是元稹谢世之时尚在人世的子女,没有涉及已经天折的子女.韩愈《韦丛墓 志》云:"实生五子,一女之存.元稹也在自己的《葬安氏志》中特地提及元荆.但元荆和 韦丛生育的其他四个子女都没有出现在白居易的《元稹墓志》里,因为他们当时已经天亡,就 是最好的说明.因此不能根据白居易的《元稹墓志》推定女樊和降真是安氏所出的子女. 其二,《年谱》所引"最怜贪栗妹,频救懒书兄两句,不能证明女樊即是安氏所出.不 错,"懒书兄"固然是指元荆,但"贪栗妹"却不是降真,而是裴氏所出的小迎.小迎大和五 ? 47 200】年漳州师范学院(哲学社会科学版】 年元稹病卒时"未笄",此时,亦即元和十四年稍前,正是其"贪栗"之时.至于降真,元稹 留存下来的仅有《哭小女降真》一首诗,诗云:"雨点轻沤风复惊,偶来何事去何情?浮生未 到无生地,暂到人间又一生,"诗中除了悼亡之外,没有告诉我们更多的东西,现在还很难断 言元稹三位夫人中谁是她的母亲.不过三位夫人中,安氏的墓志都没有说有子女夭 亡的事情, 元稹的墓志里也没有提及裴淑另有子女天亡之事,仅仅韦氏的墓志里交待生有五个子女,四个 天亡,只留下保子一个.但我们也不敢断言韦氏就是降真的母亲,只能留待智者来解决.如果 降真是韦氏的子女,又很快天亡,那末裴淑与元稹元和十年结婚时根本连面也没有见到,又怎 么谈得上"不关心"?如果是裴淑她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怎么会"不关心"?既然连降真的母亲 也没有搞清,《年谱》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将元稹《哭小女降真》诗编八元和十四年, 意即降真与樊夭亡于同一年,我们以为也属武断. 其三,元稹诗《哭女樊四十韵》注明"虢州长史时作",元稹在虢州长史任仅仅一年不 到,亦即元和十四年(819),诗中云女樊是"四年巴养育"后天亡,又有"扶床念试行", "要我抱纵横","仍自哭菝婴"句,确是"四岁"孩婴之情状,知樊夭亡时是"四岁".由 元和十四年逆推"四年,裴氏所出之女当生于元和十一年(816),地点是在兴元,后归养于 "巴地"通州.诗注云:"巴南所无之物,及北而犹识其名者数辈."也证明樊生于兴元,归 养"巴南"通州,并且在那儿染上瘴病,随父母至虢州后天亡,故云"四年巴养育","病是 他乡染,魂应远处惊".元稹,裴淑结婚时间在元和十年(gl5)十月到兴元以后至十年年底之 间,地点在兴元,我们以"十月怀胎"推算,女樊正应该生于元和十一年,而不是元和七年. 其四,退一步讲,即如《年谱》所云,女樊真是安氏元和七年所出,那末到元和十四年女 樊夭亡,应该是八岁.按照《年谱》"荆去年生……樊今年生"的设想,女樊应该比她 的兄长 荆小一岁.元稹《葬安氏志》:"稚子荆方四岁,望其念母亦何时?幸而立则不能使不知其卒 葬,故为志."元稹在《哭女樊四十韵》中对女樊的爱怜有加,而在《葬安氏志》里却为什么 独独投有提及刚剐三岁并且还在人世的女樊呢? 由此可以证明:樊不是安氏在江陵所出,而是裴氏在兴元所生,女樊也不是因为亲生母亲 裴淑对她的不关心而天亡,而是当时无法抵御的瘴疟夺去了她幼小的生命. 《年谱》元和元年条下云:"九月.出为河南县尉……母卒,年六十岁.时二兄为京 兆府万年县尉,二姐(尼真一)已殁.元稹回西京." 《年谱》在其下列举的根据是自居易的《唐河南元府君夫人荥阳郑氏墓志铭》,文云: "二女不幸皆先夫人殁."已经明白无误地说明元稹的两个姐姐都已经病亡不在人世,而《年 谱》却误将"二女"理解成第二个女儿,并且特地括号注明"尼真一",没有留意下面"皆" 字的含义.如果将自居易"二女不幸皆先夫人殁"之前的话引述出来,文意将更加明显:"夫 人有四子二女……长女适吴郡陆翰,翰为监察御史.次为比丘尼,名真一."事实上,元稹的 大姐已经于贞元二十年十二月病故于河中府夏阳县,并于永贞元年十月安葬.安葬之时,元稹 遵奉母命,为大姐撰写墓志.事实请清楚楚,本来是不应该混淆的. 顺便说一句,"元稹回西京"的表达并不确切.因为元稹"九月十三日贬受河南尉"(元稹 《酬代书诗注》),元稹母亲"九月十六日"病故于长安家中(元稹《母志》),长安洛阳问有六百 里之遥,以时间计算,元稹不可能到达洛阳,应该说成"元稹自途中返回西京"较为贴 切. 48? 《年谱》苣庆元年条下云:"夏,于荆夭亡,年十四岁."列举的理由是:"元稹《哭子 吴伟斌:元稹的家庭——《元稹年谱》疏误抬眷繁2期 十首》题下注:'翰林学士时作.'第一首云:'乱蝉嘶噪欲黄昏.'长庆元年夏作. 《年谱》这里断定元荆天亡的时间不误,但是元荆的年岁计算显然有误:《葬安氏志》 云:"始辛卯岁,予友致用悯予愁,为予姓而授之,四年供矣……稚子荆方四岁."元和年 间的"辛卯岁"就是元和六年,即公元8】】年;元和六年元稹才与安氏结合,同年冬天元荆降 生,元和九年安氏病卒时年方四岁;到长庆元年,即公元821年,即使以虚岁计算,年纪也仅 仅只有十一岁,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十四岁了呢? ? 《年谱》大和三年案下云:"本年冬,韦淑生子,名道护(原名道保)." 《年谱》笔误,这里的"韦淑",显然就是元稹第三任夫人裴淑,而不是什么"韦淑". 《年谱》"大和六年-~-3-{八三二),卒后一年""辨证"栏内云:"据白居易《梦微 之》云:'成阳草树八回秋.')L-gr:'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自注: '阿卫,微之小男;韩郎,微之爱婿.'如阿卫是道护的乳名,则是十岁左右卒.《年 谱》在"北宋走中祥符九年丙辰(一零一六j,卒后一八五年"夸下又云:"宋真宗(赵恒) 以元稹七世孙为台州司马." 笔者以为.《年谱》所云有误.据自居易《元稹墓志》,道护"是元稹谢世时留下的唯 -- JL子;既然道护十岁左右已经夭亡,道护如何还能有后代,令元稹香火不绝?《年谱》自相 矛盾.着实令人费解. 有的版本家认为"小男"是"小女"之误,我们以为此说甚是.如此,"阿卫"应当是 "道卫"的乳名.据自居易《元稹墓志》,元稹谢世之时,子女有韦丛所出的女儿保子, 已出 嫁韦执谊之子;裴氏所出三女一子:女儿小迎,时未笄;女儿道卫,道扶,龆龀;子道护, 三 岁c经过九年时光(笔者按:元稹大和五年病故,六年安葬).当是道卫,道扶出嫁之时; 推想 裴氏的女婿韩郎(不一定是道卫之夫,或许是小迎,道扶的丈夫)也不幸病故,所以自 居易才在 自己的诗歇里提及.只有这样,道护才能传宗接代.元稹才能直到宋代仍然香火不 绝. (责任编辑靳青万) YUANZhen'sFamily--OntheMistakes 0f"AChronicleofYUANZhen'sLife" WuWe Abstract:Thefamilysituationofthechroniclehosthasbeenont?uftheimportantfaetol~inthechr.nichoflifeaII alonganditisal舯 akeylinkwhichthechwnielewritershouidpaymuchattentiontoThereHremanvmi8tBkesof familyproblemsin"AChronicle0fYUANZhen'sLife". sue]]asthetimeandthelce0fYUANZhen'smarriage withhissecondwifePEIShu,theagewhenhisSOIlYUANJingdied,whoMsYUANZhensdantersXa一 z1.enandHuangsmother,eteToreturnYUANZhensrealhistoricallook,thefirstkandmaterialisentmm Keywords:"AChronicleofYUANZhen.sLife"YUANZheb'sfamily:mistake.djscus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