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缘《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下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快死了。………》

香火缘《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下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快死了。………》 ?018124_香火缘 从前有座山，山下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快死了。 还是这座山，山下还有个庵，庵里的小尼姑在溪边洗衣裳。 仍然是这座山，山外有小道，道上一个青年人在飞奔…… 初秋的天气，虽然越往山里走空气越是凉爽，但赵持信已经因为长途赶路浑身燥热了，这一路跑得，汗水都快把眼睛封住了。二叔的信是上个月末收到的，加上路上用的时间，怎么也有半个月了，真怕见不到二叔最后一面了。虽然跟出家的二叔快十年没见了，但小时候对自己的疼爱是怎么也忘不了的，自己的名字还是他给起的呢。这次来信说是想见家人最后一面，要是真见不到了……唉～ 转过山脚，一条山溪横在眼前，因为山势缓，居然没有事先听到水声，可那沁人的凉气已经让持信放开了一切，把行李一扔，一头扎进了山溪里。溪水清彻，持信一路儿的辛劳好像都随着溪水流走了，让他舍不得抬起头来。他童心发作，在水中睁开眼，看清了水底的青苔、岸边的草根，还有……还有一双纤秀的脚,脚趾头很可爱，像一颗颗饱满的豆子，脚踝也很纤细，一点儿也不像乡下婆娘的大粗脚脖子。脚踝再往上，是同样纤秀可爱的小腿，再往上，再往上就出了水面了。有腿自然是有人，而且……持信还没“而且”出来，一口气已经用完了，差点儿呛了口水，一下子把脑袋抬了起来。带起的水从头上淋下，让持信的视线很模糊，只隐约见一个清秀的女子，在溪边站着，容颜映着阳光、水波甚是好看，似乎还有些庄严的意味。 “观音娘娘,”这是持信的第一个念头。赶紧用手擦了把脸，退后一步，怕惊了神迹。这才看清，是一个用帕子包了头青袍的女子，一手提个棒棰，一手拿件湿衣裳，胸前湿了一大块，看来，是让自己往溪里那一“扎”给溅的。一定是自己热昏了头了，怎么就看见溪水没看见有人呢, “对……对不住，姑娘，我是热昏了，没看见你在，真是对不住……” 那女子后退一步，把袍子放下，就把腿脚全掩住了。“阿弥陀佛，施主，不妨事的。”声音很低，头也很低，掩住了脸上的惊慌和一丝红晕。 持信这才注意到，这女子的青袍是比丘袍，头上的帕子包得很紧，显然没有头发，原来是个出家的姑子。“对不住，小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赶路赶得急了。您知道证果寺怎么走么,” 尼姑伸手向山侧一指，声音更低小:“往那边不远就是了。” 持信从腰中拽出汗巾擦干了头面，收拾好行李，向尼姑打了个问讯，继续赶他的路了。 过了快半盏茶时间，尼姑才慢慢抬起头来，向持信跑过的方向望去，当然已经没有人了。慢慢地坐下，重又洗起衣裳来，脑子里全是刚才年轻人的样子。“真是个好后生呢，身体也壮实，还有礼貌，头一次有人跟我说„您‟呢。刚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满头是水花，映着日头闪光，真是好看……哎哟～”棒棰打了手了。“阿弥陀佛，院主死前跟我说过的，男人没有好东西，怎么今天乱想起来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喧了几声佛号，心静了些，和着棒棰的节奏，念起了《大悲咒》:“稽首观音大悲主，愿力洪深相好身。千臂庄严普护持，千眼光明遍观照……” 证果寺很有些年头了，寺仅两进，一个大殿带两个偏殿，一个禅房带两间僧舍，左右是伙房、茅厕。禅房西舍，演藏和尚平躺着，眼睛似开似闭，持信跪在榻前已是泣不成声。 “二叔……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孩子，一切随缘，当去时自去，早生极乐得离苦难，本是幸事。你看佛祖西去，518位弟子众，虽有悲容，可有一个落泪的么,所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话至一半，痰涌上来，老和尚一阵咳嗽。持信忙用净钵盛了水，扶起二叔喂下。演藏和尚才又回过气来。“我唯一牵挂的事，这证果寺是我净土宗方圆百里的唯一道场，不能断了香火。原来给你取名持信，倒省了另起法号了。扶我起来，我给你剃度。” 持信是百善孝当先的人，也不敢多话，扶起了二叔，拿来净盆戒刀。老和尚大概是回光返照吧，居然也能动了起来。向四方佛主敬请了法旨，一刀一刀地给持信剃了起来。“持信，我今收你为弟子，却无法亲传佛法。好在我净土宗典籍倒也全些，你尽可以自行修行。这次剃度，你只能算是个沙弥，待三年持戒圆满，可自行找个本宗寺院正式剃度。如果你想娶妻生子，也由得你，寺前三亩田是庙产，不用交租的，也够你吃用。但是你娶妻后不得住在寺里，可在寺外另行起屋。而且，不得断了香火～你还不是和尚，所以不能做法事，也不能给人解签，以免因修行不够误人。现在授你沙弥十戒:不杀害有情，不偷盗财物，断绝男女淫事，不打诳语，不饮酒，过午不食，不修花饰，不行俗乐，不坐高广之床，不为己敛财。记住一句话，一心修行，老实念佛……” 刀停了下来，和尚也没有声音了。“二叔,二叔,”持信躲开头上的刀，慢慢站起身，发现演藏和尚已经圆寂了。一手持戒刀，一手本来是扶着持信的头，现在却像是对什么东西虚按着，脸上含着诸事圆满的微笑。 持信无声地落泪了，开始收拾东西，给二叔擦身换装。僧房中有两袭好袈裟，一袭很华丽，看来是做法事用的，一袭很朴素，应该是二叔备下百年之用的。装敛后，火化了二叔，拣了些骨殖装在净坛里。持信脑子空空的，也记不下经文，只好换了僧袍一遍遍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火化的烟火引来了山间的住民，大家往寺里探望着，一个年岁很大的老者推开了半掩的寺门。“这位小师父，可是演藏大师圆寂了,” “是，我二叔，不是，我师父圆寂了。我，那个，小僧持信，初来乍到，还望乡亲们多多帮衬。这就备下斋饭，请大家用过再说。”持信一是心中悲伤，二是对自己沙弥的身份还不习惯，说话颠三倒四的。乡亲们也不怪他，都推了饭走了。时间已过中午，持信记着十戒中的过午不食，只烧了些热水来喝。因为心中悲痛，却也不觉得饿。翻检寺中物事，发现也只是素油、谷物和三五只铜板，金银绝无，看来，二叔还真是个严格皈依的教徒。这下子怎么跟父母交待呀,本来只是个探亲，结果变成了奔丧，最后居然把自己弄出家了。算了，人死为大，反正家里也不缺自己照顾，就先当着沙弥吧。 “听说了么,证果寺的老和尚死了，新来的和尚看着没什么本事，以后烧香还是去观音院吧。” “也是，好歹观音院的妙玉是自幼出家的，法力咋也比那个什么持信强。上次我抽个签，持信都不敢给解，只是让我上香。我看他每天只是念些我们不懂的经文，做不了法事，肯定是个假和尚。搞不好只是图那些庙产。” 慈航普渡匾下，妙玉在庵堂边洒扫边想着，“原来，那个后生也是个和尚，可是，和尚不都是秃的么,他游方啦,可惜了，挺好个后生，怎么就出家了,我是自小被扔了的，院主收了我，从来吃的是香火饭，他又为了什么呢,……” 西方三圣佛前，持信在早课诵经，“妙湛总持不动尊，首楞严王世希有。销我亿劫颠倒想，不历僧衹获法身……听进香的说，那个妙玉是自小就出家的，怪不得一下子就把她当观音娘娘了，就是有佛性呀～可是，为什么总是想她呢。而且，寺里没有观音像的，也许，应该请一尊……” 几个月后，观音院香火日盛，证果寺香火日稀。俗人礼佛拜观音，不过是有所求，谁会真心向佛求正果呢,本来么，只是上香、捐香油，连个签也不解，法事也不做，这样的庙去个什么意思,观音院至少还有个送子观音拜，还有法事红包呢。 妙玉正在做早课，听到有人敲庵门，通常山里人中午时分才来的，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个小和尚, “阿弥陀佛，院主……” “小尼妙玉。” “妙玉法师，小衲持信，那个冒昧前来，只是因为，这个……” 妙玉的心跳得飞快，声音也在打颤，“师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个，真是对不住，那天初次见面，就惊扰了你。那个，证果寺香火不盛，是我，不是，是小衲法力不足，我这几天一直想你……” 妙玉的心都快跳出腔子了，“他想我,他真的也想我,要是他说了怎么办,我答应不答应他,我都没头发呢……” “妙玉师父,妙玉师父,” 妙玉的魂儿被持信叫回了身上，羞涩地问:“你说吧，什么事，贫尼一定予你方便。”说完了，就死死地咬住嘴唇，怕自己一不小心叫出声来。 “那个，是这样，小衲想，就算我忍得住，佛祖也忍不住，这个，佛前的油灯已经快干了。我想你能不能……能不能接济些素油，或者，小衲用柴草相还,” 妙玉的心一下子回了正位，而且，很快地凉了下来，“哦，只是如此么,师兄随我来，庵里有两篓灯油，你尽可挑去。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得方便，何况同是释门弟子。”说着话，妙玉转身带路，青袍带起的风比山风还凉。 持信挑着油，一路上自怨自艾:“笨呀～好好儿的要什么灯油,～唉，本来是想请幅观音像的。怎么一见了那个女法师就没有个脑子了,回去好好地劈几担柴给人家吧。” 妙玉收拾着东西，“师父说过的，今年冬月去普陀师叔那里去拜会一下，说是有重要的事托付她了，让我去听教诲。索性这就走吧。这个破和尚～平白的扰人心思～原来不过是借些灯油。诸天佛祖菩萨要是在乎灯油多少，不跟县上老爷一样俗了?!喝你的油去吧～阿弥陀佛，怎么犯了嗔戒了,菩萨莫怪，菩萨莫怪，要怪就怪那个小和尚……” 持信在庙后奋力地劈着柴，想着，到下午差不多就够两篓油钱的柴了。这些日子，除了早晚念经、有人来了宣几声佛号，他跟在家时一样，也是挑水浇地、种菜锄草。山里地贫，可是架不住地多，看这收成，别说看庙了，就是光靠这几亩地，也能养活几口人。麦子见黄了，菜也熟了几畦，穿上俗装去城里，也能换回些香蜡黄纸了。 收拾好柴，挑到观音庵，却见庵门紧闭，几个山民拿着香蜡纸码在门前站着议论着什么。有一人看见他，喊道:“持信师父来了，让他看看，这上写的什么。” 持信到庵前放下柴，看着庵门上的启事:“从师命游历普陀，旬月之后即可还。烧香许愿山门外，莫扰庵堂半分毫。” “哦，这上面说，妙玉法师听从师父的嘱托去观音的道场普陀游历去了，大概一两个月回来，你们烧香许愿在这山门外面就行了，不要进门扰了观音法驾。” “那……那算个什么事儿，要不，我们去你寺上拜佛吧。”几个山民唠叨着。 “礼佛拜观音主要是个心诚，或者各位可以等妙玉回来求个开光的观音像回去，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也是可以的。本要烧给观音的香送给佛祖，好像不大好，这不成了他们争香了么,” 山民是不管什么禅机、戒律的，拥着持信往寺里去。持信只好把柴放在庵门旁，带了众人回转，于是，观音庵无主的这段时间证果寺香火也旺了起来。 几个月过去了，山间一个俏姑娘挎个包袱欢快地走着。美中不足的是，姑娘的头发有些短，用花帕子包了头，后面只留下不长的一绺儿。来到观音院前，只见庵四周清扫得非常干净，院门往左是一排十几挑劈细了、捆好了的精柴，院门往右是两篓封好的素油。 “这个呆子～”姑娘熟练地打开院门，跳过门槛喊了一声，“我回来啦～”院里有了回声，殿堂中蒙尘的观音看着她慈祥地笑着。姑娘噘了一下嘴，挽起袖子打扫起来。 晚课完毕，持信收拾好了铺具，准备烧水洗洗睡了，忽然看见观音院方向有了灶烟，扔了水舀飞奔而去，寺门都没关，当然僧袍也没穿。三步两步扑进院，才想起自己太鲁莽了。转身想走，忽然听身后有人说:“持信师兄,” 持信一下子觉得自己身子是木头做的，半天才转过身来，“妙玉师父，那个，你回来了，小衲是过来问问，你柴火够不够。” “你不是给我担了十二挑精柴了么,” “是，那个，我忘了，那个，打扰了，要没什么事儿，我……”持信抬起头，见到了眼前的俏姑娘，张口结舌，一会儿指指妙玉，一会儿指指观音像，一会儿指指妙玉穿的衣裳，一会儿指指妙玉散开的头发，指一下就发一声:“啊……啊……啊……啊……” “持信师兄，你哑巴啦,我还俗啦～ “哦，还俗啦，你还可以还俗的么,那个，恭喜法师，不是，那个恭喜……” “持信师兄，我现在叫方妙玉，因为是孤儿，随了我师父的俗家姓。对了，也不能叫你师兄了，以后要叫你持信法师了。” “嗯，好，还俗好，”持信继续他的胡言乱语，“不是，我的意思是，没什么事我走了。” “别走呀，持信法师，我师叔说了，还了俗，还可以照顾香火，但不能在院里住了，所以，得另起一处房子，你能不能帮我,” “能，当然能，我，不是，小衲明天一早就去村里喊人。” 持信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寺里，也没洗就上床了，灶火早灭了，水也成了凉白开。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阿弥陀佛，还俗了，可以还俗的么,佛祖保佑，还俗了好。南无苏鲁婆耶……” “法师，该上柁了，您给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个字。”新屋快架好了，木匠把式拿着沾了朱砂的笔递给正搬运檩条的持信。 “好。”持信念了一遍破魔真言，在柁两端画上了代表佛陀的万字。 “起～”随着把式一声令，新屋算是有了样子了。 “乡亲们真是好，一天工夫屋子就起来了。”妙玉把茶递给持信，持信正没形象地用僧袍下摆擦着汗。 “是呀，明天找些素纸把窗子、门糊上就能住进来了。晚上凉，你还是回庵里住吧。” “持信法师，你真逗，我都还俗了，还用什么素纸呀,” “也是，嘿嘿，那就用些明纸吧。另外，你也别叫我法师了，我只是个沙弥，师父只是给我剃度了，还没守够沙弥十戒呢。” “我说你怎么不给人解签、做法事呢。那你什么时候能当和尚呀,” “守够三年，然后找一座净土本宗的禅林受戒才行。不过，也许永远也当不了和尚。对了，你怎么还俗了,” “我师叔跟我说，师父在世时就跟她说过的，我只是幼时遭遗弃被她收养，为了方便才做的比丘尼，虽是从小修行，但没受过戒，随时可以还俗的。而且，观音都能送子呢，俗世的快乐她也能体会的，不一定要出家才能续她的香火。” “是呀，佛祖啊、菩萨啊，都是希望世人快乐的。”手里的茶干了，壶里的茶凉了，天也擦黑了。“妙玉，那，我送你回观音院吧。” “嗯。”几不可闻的答应声。 小路上，持信举着灯笼在前面走，妙玉在后面紧跟着。短短几步路，让俩人都恨路短。就想这么一想走下去。 “持信法师，明天见。”妙玉倚着庵门喊着。 持信没回头，举了举灯笼，然后，一丝灯火消失在寺门后。 “笨和尚，不过是他二叔，什么师父师父的，我早听乡亲说了，他根本不算出家……”妙玉没有睡。 “菩萨许妙玉还俗，佛祖许不许我还俗呢,而且，我连和尚都不是呢。二叔也说过，我还俗后也能给佛祖续香火的……”持信也没睡。 “持信法师，你看，我在窗上贴个什么花儿好,” “这我也不知道，贴莲花吧，菩萨喜欢莲花的。” “持信法师，这个年你怎么过,” “我要回家一趟，上次给家里寄了信，可爹娘让我回去看看。” “你走了，山上就我一个人了。” “是呀，你小心门户，天冷了就早些回屋，怕山上有野兽下来。” “持信法师，你早回哦，十五有佛事的。你虽然不能主持法事，可是得开门送香的。” “知道了，这是庙里剩的油、面，你先吃着。今年收成好，庙里放不下，给了耗子就糟蹋了。” 山路弯弯，持信走出很远了，妙玉也没回屋，远远地挥了挥手。 “呆子，不会说个话，给我只比给耗子强,……” “笨蛋，不会说话，佛祖割肉饲鹰的，喂耗子算什么，不是担心她年根儿没粮么……” 雪不深，但路很滑，持信一身新衣裳，头上青茬茬儿的新长出的头发。天虽冷，他头顶已走出了一层油汗，心里更是热。 妙玉放下围裙，谷子撒了一地，半大的鸡仔子争食着，看着门口站着的庄户后生样儿的持信，那样子，跟第一次见面一样。“持信…法师,” “就叫我持信吧，我去了大觉寺，方丈许我还俗啦～还给了我个签册，以后只要我早晨斋戒就能给人解签了。慧明禅师说了，只要一心向善、老实念佛，就能续净土宗的香火。你看，这是我的居士度牒。” “那……你还住寺里么,” “不了，我再起个屋儿就行。” “呆子，我这两间屋还不够住,” “啊……啊……够住～够住～可……可你得跟我见过爹妈……那什么，这是我从家带来的年货，你先吃着，我回家告诉爹娘一趟啊。” “站住，呆子，送完十五的香，我跟你一起去～” “好……嘿嘿……好……”持信心里装满了幸福，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感觉，就跟他头一次从溪水里抬起头来见到妙玉时一样。 几年后，一对少年在山间乱跑着。 “哥，哥，我跟你说呀，咱爹原来是和尚，所以娘一生气就骂他„笨和尚‟。” “别瞎说了，村里陈老四还跟我说咱娘原来是尼姑呢，别听他们乱说。” “不是乱说的，人家过年时才拜祖宗，可咱家每月初一、十五的菩萨、佛祖的都拜。” “那是应该的，爹娘老说，咱们的好日子、咱们的家，都是菩萨、佛祖给的，爹娘说这是结的香火缘。” 山间小舍里，妙玉抚着微隆的肚子看着在田里劳作的持信，满足地轻轻哼唱着，仔细听，她唱的是《大悲咒》。 跟小舍距离相等的观音院和证果寺山门粉饰一新，风中，两处大殿垂下的铃铛声传出很远。 作者: 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