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儿童的开窍疗法
迟 雅
注:本文发表在《丹东日报》2016年9月29日迟雅心理热线栏目。
儿童自闭症迄今为止发病原因不明,中外多数专家学者认为本病属多基因遗传,是儿童心理疾病和严重的身心发育障碍性疾病,目前尚无定型的治疗方法。西医治自闭症,根据特定的精神病理学选用药物,对患儿的生长及发育均有较大影响。心理训练机构,单纯的功能训练往往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因为孩子缺乏内在的成长动力,往往是一个毛病费力很大的精力而训练消失,另一个新的毛病又不知不觉出现了。然而,祖国中医认为,自闭症是先天胎禀不足,肝肾亏损,后天失养,气血虚弱所致。因此,在治疗方面也有相应的办法,我们继承祖国医学的宝贵
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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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闭症儿童分成不同类型,辨证施治,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一、开窍疗法的作用原理
《幼幼集成·赋禀》认为:“夫人之生也,秉两大以成形,籍阴阳而赋命……有情无情悉归于厚,非物之厚,由气厚也;……有知无知皆归于薄,非物之薄,由气薄也。”
禀赋,即先天体质因素。禀赋不足即先天体质虚弱不足,为发病的内在因素,是正气虚损的主要方面。不足是有遗传因素的,是一种与遗传有密切关系的症状。
自闭症患儿的禀赋不足,可以分为心脾两虚和肾气不足两种类型。
1、心脾两虚患儿表现为∶
——面色萎黄,神疲乏力,倦怠懒言。语迟。这类患儿,面色皮肤,与正常孩子不一样,看上去发黄,发暗。身体没有力量,有的喜欢躺着,跪着,精神头不足。有的到了说话的年龄,也不会说话。
——夜惊。这种孩子往往鼻梁根部有一道青筋,叫做“青筋断鼻梁,磨死爹和娘”。晚上经常会惊醒,有的晚上起来玩儿,或者起来找东西吃,不好好睡觉。
——时有腹泻,食少纳呆,睡眠露睛。因为脾气虚弱,或者脾肾阳虚,所以会时有腹泻。食少纳呆,也是脾气不振的表现。睡眠露睛,是脾气虚的标志。
——舌质淡白,少苔或无苔。舌质淡,是气血不足的表现。这种孩子,往往食欲也不旺盛。少苔或者无苔,与胃气虚有一定的关系。有些自闭症的儿童,还会表现出地图舌,这是过敏性体质的标志。
——怕见生人,厌恶声音。气虚,阳气不足,心胆气虚,人就胆子小,尤其是心阳不足的时候,对声音就有厌恶。
——双腿无力,行迟。因禀赋不足,气血不充,而致骨脉不强,筋肉痿弱。
《保婴撮要》有云:“原其要,总归于胃。盖胃为水谷之海,为五脏之本,六腑之大原也。治法必先以脾胃为主,俱用补中益气汤,以滋化源。头项手足三软,兼服地黄丸。”
小儿体质薄弱,肾气不充的病理现象。如:五软,五迟等。治疗,先天不足,后天补。从脾胃入手比较妥当。
2、肾气不足患儿表现为∶
——囟门迟闭,发稀。肾主骨,肾华在发,囟门迟闭,小儿发稀,这是典型的肾虚的标志。
——语迟,少语或无语。祖国医学认为:语言为智慧的表现为心所主,心气不足,则智力不发达,而言语迟缓,呈现不慧。早在《诸病源候论·小儿杂病诸候》中就有“四、五岁不能语候”的记载。心主神明,心之声为言,心气不足,神窍不利,故届年龄而不能言语,或虽语言而不清晰。
——夜眠欠佳,夜惊。夜惊的情况比较复杂,有的是由惊吓上得的,有的是因为夜间做噩梦,导致惊醒。心藏神,肝藏魂,神魂有问题的,都会表现出夜惊。
——多汗,喜倦卧,行而不稳。阳气不足,则自汗,阴虚则盗汗。喜欢倦卧,也是阳气不足的表现。有些患儿喜欢跪着,面色无华,舌质淡,苔白,这些都是气血不足的标志。
3、痰气郁结,痰蒙心窍:
——有的患儿是因为痰气瘀阻,痰蒙心窍,出现癫痫以及发音困难。有自闭症儿童家长反应,孩子早晨起床时发现,她的头发上面有呕吐的食物,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这是因为,她在睡眠的过程中,曾经出现过癫痫发作,导致呕吐物弄到头发上面去了。对于这样的孩子,要高度重视他们癫痫的情况,并及时予以治疗。
4、下焦蓄血或心经血瘀:
有个别患儿属于下焦蓄血或心经血瘀,善忘如狂,舌体发硬,发音困难。
二、开窍疗法的提出与应用
言为心之声,心脾两虚和肝肾不足,这两种类型患儿的共同特点是语言发育不良,语言之窍没有开通。因此,自闭症的治疗,应从语言开窍入手。而欲开语言之窍,关键是以中医的“五迟”为基础理论。以自闭症患儿的睡眠、语言为切入点,运用中医中药,使患儿得到尽快的恢复,从根本上治愈自闭症。
迟雅关于自闭症开窍疗法的提出和应用,除了受到古人的启迪之外,也从抑郁症患者的调适过程中受到启发。一些抑郁症患者得病之后,会表现为交流欲望消失,非常厌恶说话,有的抑郁症患者在痊愈以后回忆自己当时的内心体验,说自己当时就是不愿意说话,每当要说话时,就像从身上往下割肉那么难受。他们往往是将自己封闭起来,没完没了地进行自我反思。因此,很多人认为抑郁症就是自闭了。其实,抑郁症和自闭症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疾病。这两种心理疾病的共同点是它们都会表现出没有交流的欲望,不愿意说话。不同点是抑郁症患者往往有自杀观念乃至自杀行为,而自闭症患者没有自杀观念和行为,自闭症患者的不愿意说话,有一些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说话,不会说话。他们的不说话都与心经有关,也与肾经有关,因此都需要实施开窍疗法。
注:本文发表在《丹东日报》2016年10月13日迟雅心理热线栏目。
典型的自闭症儿童有以下三大特征:一是社会交往障碍,表现为没有交往的欲望,或者用非常规的方式进行社会交往,比如哭闹,叫喊,或者拉着你的手走向所要的东西;二是人际交流障碍,包括非言语交流障碍和言语交流障碍,比如他们没有丰富的面目表情,也没有恰当的表达意愿的语言;三是兴趣狭窄及刻板重复的行为,比如喜欢在旋转的椅子上不停地转,我们正在调适的一名自闭症患儿对车特别感兴趣,即使是摆沙盘,也全部都是车。
在上述这些问题中,关键是社会交往欲望。有了情感需求,有了交往欲望,即使是聋哑人也可以交流。有了交流欲望,自然可以学习和完善交流方式方法,进而学会社会交往规则。因此,自闭症的康复,关键在于提升患儿的交往欲望,激发他们社会交往和人际交流的内在动力。
在提升交往欲望方面,有两个重要因素。一是生物本能性的欲望,二是亲和心理的培养。其中前者是关键。大家都有这样的生活经验,一个幼儿园的孩子,是不用担心早恋的,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还没有这个欲望。虽然有时候他们也会玩儿有人当丈夫有人当妻子的“过家家”的游戏,但是那只是对大人生活
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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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种模仿,不是发自内心的欲望。然而,到了青春期,内在的欲望就出现了,这个时候即使主观上暂时不想搞对象,在遇到心仪的人的时候或者有关情景的时候,也会脸红心跳。这是生理上的成熟,导致了心理上的成熟。这里的区别是什么呢?是后者开了恋爱的窍。同样,说话的窍,也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
因此,自闭症的治疗,也关键要从改善物质因素入手。在改善物质因素方面,可以采用中医心理疗法,包括服用中药和实施按摩技术,针灸和艾灸等虽然也起作用,但是对于年龄很小的孩子,难以实施。因为这种疗法的核心是“开窍”,所以笔者将其命名为“开窍疗法”。开语言之窍,开心智之窍,开情感之窍,开欲望之窍。因此说,自闭症患儿心理干预的关键是实施开窍疗法。如果不实施开窍疗法,而是一味的语言、行为训练,往往是一个毛病改正了,另一个新的毛病又产生了!周而复始,难以有大的长进。
关于这一点,我的体会很深刻。前些年,在调适第一例自闭症儿童的时候,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孩子刚来的时候,表现得比较冷漠,而且是严重的过敏体质。母亲刚在大医院为其做了过敏源检测,孩子有二三十种东西过敏,连吃大米饭都过敏。孩子的下眼袋,耳垂后,显现为过敏症状。实施了身心同调技术以后,包括调节饮食,过敏症状逐渐消失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不仅是米饭之类,就连原来严重过敏的鱼虾之类,也全然没有问题了,孩子吃东西不再有任何禁忌了。孩子对人的热情也有明显增强,在听从指令、回应指令方面,都有很大进步。负责孩子心理调适和行为训练的两位年轻心理咨询师,对工作充满激情也充满信心。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一个新的矛盾出现了。孩子到爸爸家里(父母离异)去居住几天,不小心感冒了。为了治疗感冒而到医院打了一段时间的滴流。回来以后,咨询师感觉到,孩子整个变回去了!呼叫她没有反应,训练的指令也几乎无反应,面目表情也变得呆板木讷,核心问题是她失去了与人交流的热情。这时,负责训练她的两位年轻咨询师才意识到,原来自闭症患儿是如此的难以教化!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开窍疗法之后,孩子又重新步入了良性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