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国殖民政策与越柬关系

论法国殖民政策与越柬关、系 汪 新 生 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 , 柬埔寨和越南的南 、 北 、 中部先后沦为法国的殖民 地或保护领。 在长达一个世纪的殖民地时期 , 与殖民宗主国法国的矛盾成为影响越柬两 国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 。 作为殖民压迫和掠夺的共同受害者 , 越柬两国的关系便不再是 独立的封建国家之间的交往 , 而是受制于同一殖民宗主国的两个附属国的一种特殊形式 的相互影响。 因此 , 把握法国这个时期在印支地区以至整个远东的扩张意图 , 以及在这 一战略意图指导下对越柬两国所推行的不同的殖民统治政策是考察与研究此段越柬关系 历史的关键 。 尽管越南南沂和柬埔寨几乎是在同时成为法国海外侵略与扩张的对象 , 然而将这两 个国家置于其殖民统治之下的意义对法国来说是不尽相同的 。 十九世纪中叶, 法国在远 东所采取的政治和军事行动是要打破英国在这一地区已经取得的优势 。 尤其是英国通过 第一次鸦片战争在中国取得的政治与商业利益更加使法国不甘落后 , 在海外扩张方面雄 心勃勃的路易 . 波拿巴政府决心积极参与对中国的掠夺和瓜分 。 越南与中国接壤 , 在太 平洋沿岸地区占有重要的战略位置 , 法国一旦在这里建立自己的殖民领地不仅将获得进 一步向中国进行渗透和扩张的基地和跳板 , 而且可以扼守东南亚地区的海上运输 , 从而 取得在这个地区与英国相抗衡的 主动权 。 正如当时的法国海军部长卢巴 ( C h as s e lo u q L a u b at ) 所说 : “我们是唯一的一个尚未把 自己的旗帜竖立在远东的 海洋 国家 , ” “法 国对交趾支那的征服将极大地增强我们在远东的影响 。 ” ¹ 法国于十九世纪初刚刚完成其资产阶级的政治革命 , 国内资本主义还有待发展 , 经 济实力还不足以支持大规模的海外军事远征 。 起主导作用的法国金融资产阶级热衷于通 过向外国政府提供贷款以牟取暴利 , 在对远东的军事拨款问题上迟疑不决 。 º 因此 , 法 国政府希望在远东投入的有限经费与兵力能取得切实的成效 。 从这一点考虑 , 武装人侵 越南亦具备了种种有利因素 。 第一 , 越南国内资源丰富, 有发展农业与种植业的潜力 。 曾在这个国家活动的法国主教百多禄夸耀 : “这个王国是亚洲可以提供最多为欧洲市场 所需 之食品的国家 。 ” » 可望取得的商业利润无疑可 以成为海外军事征服的强 大 经 济 动 力。 第二 , 越南是东南亚地区唯一尚未被西方势力控制而又 占有重要战略位置的国家 , 在这里抢占殖民领地可以避免直接与其他西方列强发生冲突。 以法国的军事力量要战胜 越南的封建武装还是有把握的 。 第三 , 越南国内有不少法国的殖民先行者—天主教传教士 。 他们长达几个世纪的不懈努力已经在一部份越南人中产生了可以利用的影响 。 加 上阮朝从明命帝开始一直对西方传教士采取严厉的镇压政策 , 这就为法国的武装千涉提 供了最好的借口 , 而且可尽取得法国国内具有重要政治势力的教会组织的全力支持 。 第 四 , 阮福映为了镇压西山效民起义 , 童建阮氏封建王. 朝 , 曾于1 7 8 7年 与法国签订了一个 听谓凡尔赛条约 。 条约应允将把现港和昆仑岛割让给军事上支持阮氏的法国 。 这份实际 上并未伙 效的条约现在正好可以成为法国向越南提 出领土要求的依据 。 尤怪乎积极鼓吹 向远东扩张的法国神父胡克认为 : “无论从哪 方而考虑 , 交趾支那是最佳选择 。 我们有 权力占领之 , 一也最容易占领之 。 ” ¼ 当法国殖民武装人侵并占领越南南沂的东部地区以后 , 活跃于西部省份的越南抗法 斗争使得侵略者难 以站稳脚跟 。 这就是法国急于插手于越南西邻的柬埔寨并 力 图 加 以 控制的重要原因 。 当时驻西贡的法国远征军首脑博纳 ( B O n a r d) 一再声称 : 把柬埔寨纳人 法国的势力范围 “对交趾支那的安全与繁荣是不可或缺的 。 ” ½ 越南的顺化朝廷这时也 想利用柬埔寨作为其军事反攻的西方基地 。 1 8 6。年 , 嗣德帝曾与柬埔寨的宗 主 逼 罗 交 涉 , 希望后者 不要阻止越南军队进人柬埔寨 。 À 可见对柬埔寨的控制权在军事 上直接关 系到越南南沂的命运 。 法国殖民者染指柬埔寨在很大程度 !: 还 出于遏制英国扩张势力进一步东进的考虑 。 柬埔寨历史上长期为越南和逼罗两个邻国的封建统治者所争夺 。 腐败弱小的柬埔寨君主 在强邻的军事威胁下不得不接受其政治上的封建臣属地位 。 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口、后 , 柬 埔寨更多地受制于逞罗 , 而这时退罗的对柬政策实际土是 为英国所支持和推动的 。 英国 借逼罗之手向柬埔寨进行渗透的企 图自然不容法国所轻视 。 卢巴曾告诫南沂殖民军事总 督德拉格朗地耶 ( D e la G r an d i e r 的 : “一旦与另一个欧洲强国发生战争 , 柬埔寨有 可能被对方所利用 , 这将严重地牵制和削弱我们的防卫力量 。 ” 因此 , “阻止逞罗王国 一直推进到我们 ( 指南沂殖民领地 ) 的边界是一件利益枚关的大事 ” 。 ¿ 正因为法国要 在越南建立巩固的殖民基地 , 作为后者近邻的其他印支国家才必然成为殖民扩张者要加 以控制和鱼肉的对象 。 事实上 , 不但柬埔寨将成为越南这个法国殖民中心的所谓防护地 带 , 当包括柬埔寨的印支殖民帝 国建立之后 , 法国又进一步把同英国殖民势力的缓冲区 移向泪南河地区 。 值得强调的是 , 法国是在越遇两国对柬埔寨的封建宗主权问题上发难 , 侵犯和最终 剥夺后者的政治 主权的 。 德拉格朗地耶声称 : “既然法国已经征服了与柬埔寨毗邻的越南 省份 , 我们 自然应该接替顺化政权 (对柬埔寨 ) 的宗主权 。 ” À 与此同时 , 法国又攻击 逞罗对柬埔寨的政治控制是 “中世纪欧洲式的封建君臣关系” , Á 宣扬法国对柬埔寨的 政治与军事 “保护 ” 是要把这个国家 “从各种低下与屈辱的状况 中解脱出来” 。 法国 资产阶级在海外的扩张先锋们施展的这种政治欺骗术与越南封建统治者过去对柬埔寨进 行军事干涉和侵略所使用的强盗逻辑竟然如此相似 。 正因为法国殖民者是以越南 阮氏王 朝当然继承人的身份把柬埔寨置于 自己的 “保护” 之下 , 历史上越柬两国不平等关系的 遗迹也就必然在殖民统治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下有所反映 。 经济掠夺是法国在印支地区殖民意图的重要内容。 在法国制定的殖民篮图中 , 西贡 将成为这个地区经济特别是商业的中心 。 殖民者在占领南沂的初期就提 出了 “把商业贸 笋 易吸引到西贡来” 的设想 。 @他们所拟定的一份西贡城市扩展规划巾指练 这个规翔经 实施 “ 双是为了眼前 , 而是为了更长远的将来 , 不仅是作用于 (南沂的 ) 三 个或云 个 省 , 而是包括柬埔寨 、 几老挝 , 尤其是南部与西部中国的广大池区 。 ”. 涸公河是印支她 区的主要水上通道 , 西贡是其出海 口岸 , 而其中游纵贯柬埔寨国土 。 取得对柬.埔寨的颧 治控制将确保渭公河上的运输完全为法国的商业掠夺服务 , 还将使西贡这个殖民中心真 正发挥地区经济枢纽的作用 。 确认法国殖民保护制度的法柬条约一签订 , 殖民者便立盯 开始对渭公河上游进行勘察 , 希望 “把老挝和中国内地的产品一直运往西贡” 。 À 尽管 通过渭公河建立中国至越南南部水运通道的计划最终并未实现 , 但柬埔寨作为南沂法国 殖民地经济发展后方基地的地位从殖民初期便被确定了 。 综上所述 , 越南和柬埔寨在法国总的殖民战略中所处的地位有着主次的不同 , 这就 决定了法国在两国制定的各项殖民化政策不论内容和形式都存在显著的羞异 , 而这种差 异性又反过来成为影响殖民地时期两国社会政治 、 经济发展不平衡的主要因素 。 二 · ;羹戴瀚魏燕李礁眺渗 {…;〔;…;);11{::{111:11{):{{)){…){:{{:{: 尹 拿巴) 希望不要有太多的部队介入交趾支那 , 我们期待在组成了土著人武装以后 , (法 国 ) 部队的数量会得以减少 。 ” 为了收买和拉拢越南亲法势力 , 殖民当局把他们用武力抢 占的越南大片土地以免费 租让或低价拍卖的方式 “转授 ” 给那些在封建王朝时期被排挤而愿意投靠侵略者的越南 中、 上层分子 , 使他们成为经济上的暴发户与新贵 , 从而造就了产生附庸官僚阶层的社 会基础 。 美国的一位经济与社会学家称这种收买政策为 “有效地稳定地方政治的和平手 段 。 ” 殖民当局还授予越伪官僚各种经济特权 与优惠 。 如免缴人头税和部份私人土地 税 , 提供所谓在职储蓄等 。 这些附庸者一旦成为高级行政官员 , 还有权向其亲信部 下转授官方领地 。 这是越南从封建制度向殖民制度转变中产生的特殊形式 的 社 会 分 化 。 教育方面的殖民同化政策是法国在越南推行间接统治制度的一项重要内容 。 殖民统 治者通过开办法语学校向越南人 , 特别是青年一代灌输法国文明优越的思想 , 企图从精 神上征服被统治者 , 培植更大量 的政治与文化仆从 。 1 8 6 4年 , 第一所 以百多禄 主教名字 命名的法语学校在西贡建立 。 以后 , 又相继建立了西贡市政学校 ( 1 8 6 8年 ) , 西贡师范 学校 ( 1 8 7 1年 ) 和见习官员学校 ( 1 8 7 4年 ) 。 到 1 8 6 9年 , 南沂各省的法语学 校 已 多 达 1 20 所 。殖民当局从1 8 6 5年便开始挑选越伪官员的子弟到法国留学 , 以培养完全法国化的 越南青年 。 1 8 7 。年 , 在法国各地学校就读的越南青年约有90 人 。 为了便于向越南人推行 奴化教育 , 殖民当局还积极推广拉丁化越文—国语字。 从法语学校毕业的越籍翻译官被授权在各重要市镇开课教授国语字 , 西贡出版了国语字报纸 《嘉定报》 , 以后的官方 文件也被允许使用国语字 。 殖民统治者把这项政策看作以西 ’方文化同化越南人的有效手 段 。 德拉格朗地耶认为 , 让越南青年使用拉丁化越文 “将给旧的 (越南 ) 官僚机器以致 命的打击 。 ” @以此评价同化教育对越南社会产生的政治影响看来并不过份 。 与越南相比 , 法国在柬埔寨推行的间接统治方式具有完全不同的特点 。 由于保护领 制度在名义上保留了王室政权 , 殖民者驻金边和各省的代表只是以顾问 的身份千预和支 配柬埔寨各级政权的政策 。 历史上饱受异族侵害的柬埔寨人民对法国殖民者任何企图直 接统治这个国家的行动都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情绪 。 1 8 6 3年和1 8 8 4年在柬埔寨爆发的大规 模反法斗争正是这种民族感情的鲜明反映 , 人民的抵抗使殖民者感到 , “任何国家都不会 比这个国家更不具备为欧洲人兼并和直接管理的条件了 。 ” @因此 , 殖民者统治政策的 重点是极力收买和利用被人民奉为社会政洽核心与精神偶象的国王 , 对国王控制的国家 权力不是直接剥夺 , 而是间接利用 。 按照殖民者自己的说法 , 就是 “必须使我们的行动 在柬埔寨人眼里带有其国主的权威 。 ” 为了变柬埔寨王室政权为法国殖民统治的傀儡和工具 , 殖民者向国王提 供 高 额 年 金 , 为他修建新的华丽宫殿 , 并长期保留了以国王为首的封建贵族阶级的各 种 世 袭 特 权 。 这些政策使柬埔寨的各级政权形式与社会政治状况长期禁锢于腐朽 的 封 建躯壳 之 中。 随着柬埔寨的殖民化进程逐步深人 , 沉迷于穷奢极欲中的封建君主已丧失了独立的 政治作用 。 以国王名义颁布的政令实际上是按法国最高殖民驻扎官的旨意制定的 。 后者 在由五大臣组成的王室枢密院中取得了首要地位 。 越来越多的省份派驻了法 国 殖 民 代 表 , 柬埔寨地方官员在其挟制下无任何自主权可言 。 在双轨制的殖民体制中, 尽管原封 建官僚机构与法国殖民机关同时并存 , 但前者形同虚设 , 而后者才是真正的决策人 。 1 88 7 年以前 , 法国驻柬埔寨的这些殖民代表一直归属南沂殖民总督的指派和领导 , 因此 , 西 贡成了柬埔寨的真正权力中心 。 法国正是通过这样一种行政体制为在柬埔寨建立 “同化 ” 或完全 “统一” 于南沂直属殖民地的殖民秩序服务 。 柬埔寨的政治殖民化也正是以所谓 交趾支那化的形式进行的 。 1 8 8 7年 1。月 , 囊括越南各殖民区域和柬埔寨的 “法属印度支那联邦 ” 初步建立 , 位 于越南的联邦政府成为柬埔寨的最高统治者 。 在联邦殖民体制中 , 南沂的政治模式是各 殖民保护领的典范 , 柬埔寨自然不过是这种模式的移植与指导对象 。 1 8 8 9年 , 驻金边的 法国殖民代表德桑波 ( P al 朴m e d e C h a m p ea o x ) 公开提出, 柬埔寨社会改 革 的 目标 就是实现 “越南化” 。 À 这种说法恰恰说明了殖民地时期越柬两个附属国的政治关系 。 为了实施这种间接的民族同化政策 , 法国把大量越南伪官吏安插于柬埔寨的各级殖 民行政机关 , 其理由是这个国家原有的封建官僚不足以也没有能力满足所谓社会改革的 需要 。 据统计 , 1 9 0 4年柬埔寨46 名省级印支籍官员中, 有22 名是越南人 。 在邮 电部门 , 23 名非法籍官员中也有13 名越南人 。 至于金边的殖民行政机关更是 “由少数柬埔寨人 和大量的越南人所组成” 。 1 9 1 3年 , 金边市政府中16 名土著官员里竟有14 名越南伪官 吏 。 À 除此之外 , 殖民者还以越南伪军协助和代替法国部队驻扎在柬埔寨 。 1 8 8 6年 , 柬 埔寨驻军中法国官兵为1 , 1“人 , 而越南伪军人数多达1 , 46 8人 , 柬埔寨各省治兵警察中 越南人也占有相当大的比例。 当柬埔寨发生政治动乱时 , 越南的伪军还充当着地区宪 兵的角色 。 如1 9 1 6年柬埔寨爆发了全国性的群众反法斗争 , 殖民者马上从西 贡 调 派 了 20 。多名越伪武装驻扎在斗争最激烈的地区 。 由此可见 , 法国以当地人治理当地人的殖 民政策在柬埔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以越南人治理柬埔寨人 。 在教育方面 , 法国对枣胭寨的殖民国化政策也有相当明显的 “越南化” 倾向。 殖民 者为了长期利用封建君主渝以稳定柬埔寨的国内政局 , 推行文化上的愚民政策以防止人 民的政治觉醒 。 与越南相比 , 柬埔寨的学校可 以说寥寥无几 , 人学人数也少得可怜 。 @ 在官办法语学校中, 越南官员的子弟占了很大比例 。 如磅湛省 , 1 9 1 3年的“名学生中有 4。名是越南人子弟 。 @殖民者还以柬埔寨人文化落后 , 缺乏胜任的教员为由, “大量借 用越籍行政官员兼职任教” 。 在柴祯省 , 学校从1 9 0 5至1 9 1 3年都 由越南 人担任校长。 在金边 , 一些官立学校竞以越语作为学校教育的第一语言 。 法国殖民者的上述民族分治政策破坏了越柬两国的正常关系 。 由于殖民化的过程同 时带来了越南政治与文化因素对柬埔寨社会的严重渗透 , 民族矛盾更加复杂化 。 宗主国 与殖民地的矛盾在柬埔寨人 民的民族意识中部份地反映为两个殖民地民族间的对抗 , 这 无疑有利于法国的政治统治而不不!J于殖民地人民的民族反抗 。 1 9 3 6年在金边创办的民族 主义报纸《吴哥窟》不断载文珠岳越南人在政府部门的优越地位 , 把历史上越南对柬埔寨 的侵犯与德国法西斯的扩张政策相提并论 , 却很少直接批评法国的殖民统治政策 。 法 国在利用柬埔寨本国封建政治傀儡的同时采取以越治柬的阴险手段并不能代表整个越南 民族的意愿 。 从本质上看 , 越南和柬埔寨人民都是 法国殖民统治的受害者 , 两国人民的 民族利益与反抗目标是共同的 。 但殖民地时期法国在越柬两国间制造的上述社会政治隔 阂以及所产生的消极 后果仍然不应该低估 。 前法属印支联邦总督沙罗 ( A t b e t S ar ra ul t) 曾经宣称 : 家 , 大家为一国” 的 “兄弟般互助” 的经济共同体 , 在其内部 , 联邦 ‘是一 个 “一 国利大 “较富的国家可以利用 他的资源帮助较贫穷的国家 ” 。 然而这是对殖民地时期印支各殖民地国家经济发展与 相互关系实际况状的有意歪曲。 由子厉史的原因 , 法国殖民者人侵前越柬两国社会经济 灼发展水平确卖存在某种差距 。 但是 , 法国从掠夺印支地区资源与财富出发在越南和柬 埔寨制定的各种经济政策不仅没有消除这种差距 , 而宜使两国经济发展 出现了更严重的 不平衡 , 人为地造成了殖民地时期畸型的地区经济格局 。 在农业方面 , 法国把越南作为主要的谷物生产开发区 , 从 + 九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大 规模对南沂的渭公河三角洲地区进行土地开发 。 殖民者一方面通过租让地制度把土地大 量集中到法国人和少数越南地 主手里 , 以利于发展对法菌来说有利可_图的出口商品粮生 产 , 一方面从他们剥夺越南人民的巨额税收 中抽出一部份资金 , 并征集大袱越南的廉价- 劳力进行水利工程的建设 。 在一系列优惠政策 (包括减免谷物生产土地税 , 提供农业贷 款 ) 的刺橄下 , 南沂的水稻种植面积从 1 8 6 5年开始出现了成倍扩大的趋 势 , 仅 1 8 8 0 至 1 9 3“年之间就增加了四倍 , 使南价料. 8 %的耕地被用于谷物生产, 随着种 植 面 积 扩 大, 南沂的谷物生 产能力也迅速增长 。 1 8 6 。年西贡的稻米出口量为 5 . 7万吨 ,1 87 。年猛增 至22 · 9万吨 , 1 8 7 7年达到31 . 9万吨 。廖殖民当局和法国商人从 中获得了惊人的巨额利润 。 由于土地迅速集中 , 越南出现了实力远远超过封建时代的大地产主 。 1百08 年 , 新安的两 ’ 户地主一次就分别购进了 1 , 93 4和 2 , 1 25 公顷的土 地 。 根据 1 9 3 0年的统计 , 南沂占地 5 至50 公顷的中 、 小地主人数已达6 . 5万多人 , 北沂为8 . 13 万多人 。 地主经 济 的发展为 民族工商业的兴起在客观上创造了有利条件 。 然而 , 在整个殖民地时期法国对柬埔寨 的农业开发几乎毫无建树 。 殖民者把这个具 有同样农业发展潜力但生产力水平较低的国家看作单纯 的税收工具 。 从下表可 以.看 出, 在柬埔寨捐税的征收额往往大大高于越南 。 高额税收政策严重打击了柬埔寨农民的生产 积极性 。 而与此同时 , 殖 民当局并没有利用搜刮到的大量财富投资农业 , 提高土地利用 率 。 以 1 9 13 至 19 2 0年为例 , 农业工程拨款只占地 方财政 总 支 出 的D . 9’5 % , 而用于税务 活动的费用和给收税人的津贴却占5 1 . 86 % 掩乡直到1 9 2 6年 , 农业开支 也只占柬埔寨财政 支 出的 2 % 。 单位 : 皮亚斯特 直接税 ( 1 9 1 2 ) 每 公顷胡椒税 ( 1 9 0 7 ) 经济作物土 地税 柬埔寨 4 。 2 7 1 6 2 。 5一 2 2 。 5 3 一 1 2 北祈 3 。 5 1 0 。 0 5 6 ~ 6 。 4 4 中沂 南沂 9 。 30 1 。 2 0 6 0 . 2 6一3 . 9 0 . 6一 3 @ · 1 0 0 殖民者这种 “杀鸡取蛋 ” 式的经济政策使农业这个柬埔泰的主妻经济部门丧期处于 停滞 , 甚至出萎现缩性的恶性循环 。 直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 柬埔寨的全部可耕地只有四分之一多一点得到了病用 。 稻米产墓约为每公顷 1 , 。。。公斤奋夭大低争雨蘸如生-产水平。 按人 口平均计算 , 1 , 1。至 1。2 2年柬埔寨的稻米产量仅为 : 。。公斤 , 一而南济高 达700 公斤 , 连人 口稠密的北沂也达3初公斤 。 1 9 20 年柬埔寨的稻米 总产量竟比19 14 年藏 少了近一半。 0 法国史学家弗列斯特尖锐地指出 : “由子柬埔寨在印度支那殖民事业中 的作用之一是通过征税收取货币 , 而这项收人并木会画殖民开发的有限而受到影响” , 因此决定了法国对柬埔寨的经济发展所采取时行动亮非常 “无力” 的 。 在工业方面, 法国从十九世纪未开始向越南的矿山和农产品加工业投资 , 其目的自 然是为了夺取越南丰富的工业原料 , 剥削当地的廉价劳动力 , 赚取这个海外市场的商品 利润 。 1 8 8 8至 1叭。年 , 祛国在越南的私人投资共达50 亿法郎 。 ‘ 而 1”4至19 29 年的年平 均投资额为一1 8 8 8至 1。1 8年的六倍 。 煤矿开采业是越南在殖民地时期发展最快的工业部门 。 二十世纪前三十年 , 煤炭产量翻了九番 , 使越南成为世界十大煤炭出‘口 国之一 。 @ 农产品加工业和其他工业也逐渐遍布越南各主要城市 一。 ’无其值得注意的是, 中小企业的 经营者有很大部份是越南的民族资本或实办资本。 这些当地资产阶级的代表有在南沂经营印刷业 、 发电厂的黎发安 , 在中沂承苞枕木生产的段廷源和在北沂控缸内河兢运的白- 泰宝等 。 在三十年代 , 由民族资本开办的海防和南定棉纺广己经有能力_滋白其绣组品一 法国发展越南原料与商品生产的禾慧是进一步掠夺这块殖属地的资源和菇食。 这种 殖民掠夺给越甫民族 , 尤其是 一下层劳动天民带来的灾难是不言漏喻的 。 但也应饭着到 , 在殖民地时期 , 二由于越南的经济被纳人于世界商品市场 , 国丙原系的封建经济形态开始 瓦解, 客观上促进了生产力在一定程度上的进步。 社会的经济变革还导致了越南赞产阶 级, ‘ 特别是工业无产阶级的形成和逐步成熟 , 从而推动字越南的民族解放居巍 · 透是殖 民者不愿意看到但不得不接受的厉更规卖。 正如马宽惠在 分析 定性数据统计分析pdf销售业绩分析模板建筑结构震害分析销售进度分析表京东商城竞争战略分析 英国对印度如殖民统治时 所说的 : “的确 , 英国在印度斯坦造成社会革命完全是被极率鄙的利益驱使的、 在谋取 这些利益的方式上也很愚钟 。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 。 向翘在于 , 一如果亚洲的社县状况没有 一个根本的革命 , 人类能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如果不能 , 那么 , 英国不管是干出了多 大的罪行 , 它在造就这个革命的时候毕竟是充当了历史的不 自觉的工具。 ‘ 方 砌 ’ ‘ . ‘ 但奇怪的是 , 与越南同属一个宗主国统治的柬埔寨却没有 , 至少是很难发现这种深 刻的社会经济变革 。 直到独立前夕 , 柬埔寨仍然是二千墓本上以落后方式进存蚕产弃缺 乏近代工业的农业国。 1 9斗年 , 柬埔塞_国内连一家火柴厂粕烟草加工厂都没有, 市场上 悄售量最大的纱笼仍然是以象庭手工亚方式生产 , 而且部份需要依靠进口 。 、 殖界那时期 , 外国资本很 少在柬埔寨投资。 以 1 9 0 8年为例 , 南沂的外资企业 已有 40 。家 , 而柬埔寨却只 有30 家 。 1 9 0 8年 , 法国在柬埔寨的工业投资仅为南沂的千分之一 由独立俞, 柬埔寨可 以说根本没有能潦与电力工业 , 相反 , 越南民族资本的电力公司在二 、 兰 + 年代已能够将 电九输往柬埔寨的东部省份 。 根据五十年代的统计 , 柬埔寨企业工人人数不过琳如。人 。 农业工人 ( 主要指橡胶种植园雇工 ) 中幼写是越南人 ‘ 奋但在越南 , 二 十年, 代末血。人 中就有一个是雇佣工人 。 第二次大战以后 , 产业 一仁人数已达到 15 万 。砂比例竟如此悬殊 卫 · 牛0 1 · 柬埔寨近代工业发展缓慢当然不能归咎于柬埔寨本身的社会经济缺陷 , 而仍然应该 从法国的殖民统治政策中寻找原因 。 首先 , 殖民者出于政治统治的考虑 , 长期维护和保 留柬埔寨封建贵族的经济特权无疑是阻碍社会经济变革的重要因素 一。 封建时代后期 , 柬 埔寨社会内存在着广泛的农奴制生产关系与部份奴隶制残余 。 法国殖民当局尽管一再发 动所谓经济改革 , 但仅仅是使其对税收财政的控制权制度化 , 而很少触及社会的基本生 产关系 。 对封建王室的赎买政策允许国王与贵族继续对农 民进行人身奴役 。 到十九世纪 九十年代 , 柬埔寨王室内部还有约5 , 00 0名奴隶 , 而北部山区的农民几乎全部是为柬埔寨 副王和几个金边贵族服役的农奴 。 责旗的封建采邑一直被保留到二十世纪初。 更重要的 是 , 殖民当局以国王 名义征发的无偿劳役极大地束缚着 乡村的农业劳动力 , 使柬埔寨无 法产生剩余的自由劳力 , 作为近代资本主义工业兴起必要条件的雇佣劳动市场也就无法 真正形成 。 封建的生产关系还制约着土地商品化的发展进程。 除了王室和 少数 贵族 官 僚 、 寺院上层人物利用超经济特权保持了对大片私人领地 , 有些实际上是非生产性土地 的占有权外 , 土地集中经营在柬埔寨仍极不普遍 。 以1 9 3。年为例 , 柬埔寨占地十公顷以 上的地主在乡村人 口 中的比例远比南沂低 。 (见表 ) 同期 , 占地 , 1 至 5 亩的自耕农人数 比例柬埔寨为 52 。 5 % , 南沂为38 . 05 % , 中沂为2 9 。 8 5 % , 北沂为2 5 . 3 % 。 这就是说 , 柬埔寨乡村经济顽固地保持着自给自足的封建保守特性 。 这 自然不利于以农业商品化为 基础的近代工商业的形成和发展 。 占地面 积 10 一 50 公项 50 一 1 00 公项 1 00 公项以上 束堵寨 2 . 2 % 0 . 0 5 % , 0 . 0 2 % 南析 1 1 . 0 3 % 1 。 4 2 % 1 . 0 4 肠. @ 其次 , 法国为在西贡建立殖 民地农产品加工与销售的垄断市场而制定的价格政策也 严重破坏了柬埔寨的商品生产发展 。 殖民当局通过对市场价格的干预有意压低柬埔案农 产品在本地的收购价 , 以刺激中间商人把大量柬埔寨农产品源源运往西贡 , 满足南沂直 属殖民地加工业和法国人控制的 出口贸易对原料的需求 。 1 9 0 4年至 1 9 0 5年 , 贡吓市场胡 椒收购价只及西贡市场的78 % , 而 1 9 1 3年至 1 9 20 年西贡的棉花收购价要比磅湛高出一倍 。 从南沂与柬埔寨市场稻谷收购与加工后大米销售的比价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价格政策 对柬埔寨市场经济的影响 。 (见表 ) 在殖民地时期 , 西贡实际上成了柬埔寨农产品的加 工或出口基地 , 而西贡生产或通过西贡进口的消费品则充斥了柬埔寨的市场 。 无怪乎弗 列斯特称西贡是 “ ( 柬埔寨 ) 国家经济的真正中心 ” , 而柬埔寨的农业经济不过是 “交 趾支那的延伸 , 西贡的后方。 ” 卿 未加工福谷收的价 ( 19 1 0年 , ’每担 )加工后 大米梢售价 ( 1 9 0 9年每百 公斤 ) 5 。 7 柬堵寨 0 . 4 5 (皮 亚斯特 )波萝勉 9 。 1 (皮亚斯特 ) 卿一丽不藻滴奋海履巍薪丽1育薪砰面而蔽面薪蔺蔽骊爵石茄贸易的权利 。 1 8 9 3年 , 殖 民者控制的西贡海关接管了柬埔寨的关税事务 。 到 1 8 9 8年人书舍 边的海关活动被完全取消 , 柬埔寨原有的对外贸易渠道被一一堵塞 。 贡环港 1 8 7。年以前 还有频繁的贸易活动 , 但后来变为退罗至酋贡海上运输的 中途锚地 。 1 8 7 8年 , 从贡吓出 1 0 2 口的胡椒为90 。吨 , 到 1今。4年只剩下 5 吨 , 但同时却有3 , 77 。多吨柬埔寨胡椒 4被运往西贡 出口 。 殖民地时期柬埔寨内河港口的建设也十分落后, 最大的金边港只有在雨攀才能 停泊习, 00 。吨的货轮 。缺乏 口 岸和运输能力低下直接影响了柬埔案近代工商业 的 正 常 发 展 。 而越南北沂煤矿业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正是得益于海防这个印支地区第二大港的建 立 。 ( 1 8 8 6年以前, 海防还只是一个普通渔村 ) 。 应该着重指出的是 , 由于柬墉寨的农 产品不得不通过水道转运到西贡 出口从后者便控制了柬埔寨的重要经济命脉, 这是镇民 地时期越柬经济联系畸型发展的又一证明。 在考察殖民地时期印支地区附属国之间不平等的经济格局时还应看至玉 法国以所谓 印支联邦政府的名义在财政上对各国的集中控制不但没有对这些国家经济发展的不平衡 起到正常的调节作用 , 反而加剧了两极分化 。 各国每年的海关税收和部份消一费品的专卖 收人是联邦政府的主要财政来源 。 除了宗主国从中大量惊夺以外 , 拨给地方用于各项工 程建设的资金分配极不平均 。 根据 1 90 4至1 9 20 年的统计 , 柬埔寨地方殖民政府得到的拨 款总数是中沂的 1 2 % , 北沂的10 % , 南沂的 3 . 2 % 。而1 9 0 5至 1 9 0 8年联邦政府从柬埔寨搜 刮的金额却是这四年提供给柬埔寨拨款的13 。多倍 , @经济一体化政策对柬 埔寨的掠夺 和实际上的 “ 以柬养越” 的财政政策为殖民统洽者宣传的所谓互助合作提供了真实的注 解。 连法国驻柬埔寨的某个殖民代表也不得不承认 , 柬埔寨不但没有从越南这个殖民地 经济较发展的邻邦得到任何援助 , 相反是 “为其幸运的邻邦作了长期的牺牲” 。 愈 直到五十年代 , 法国史学界还有人认为 : “作为联邦制的 ‘印度支那 , 这个概念 , 由于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互为补充的财政经济因素 , 因而不象人们喜欢断言的那样是人 为的 。 ” 而 “认为没有西方政治的冲击 (印支各国间 ) 同样的不平衡就不会产生的说法 并没有得到证明” 。 看来 , 客观的历史研究者必须以事实驳斥这种荒谬的狡辩 , 从而 认清联邦制是殖民势力强加给印支各国的一种内部关系极不正常的拼凑物 。 政治上彻底 失败的制度同样不可能从经济上找到什么历史存在的合理性 。 四 侨民间题是近现代国家关系中具有政治敏感性, 并且容易因处理不当而产生国际纠 纷的问题 。 法国殖民统洽时期柬埔寨国内因越南移民问题而出现的种种社会矛盾同样影 响着当时的民族关系, 对独立后越柬国家间的和睦也不无破坏作用 。 既然殖民地时期法 国在柬埔寨的统治具有以越治柬的特点 , 那么不难看出, 在越南人移居柬埔 寨 的 问 题 上 , 殖民者的利用与挑拨正是两个被压迫民族间隔阂加深的政治原因 。 从历史上看 , 越南北部地区一直存在人 口稠密而耕地相对不足的矛盾 。 在 封 建 时 代 , 地主经济的发展导致了日益严重的社会问题。 阮朝建立后 , 封建统治者曾经采取了 取消贵族分封授地制 , 限制 大地产和向农民分配部份未耕地 、 维持村社公有地等措施 , 以图缓和广大农民失去基本生产资料的矛盾。 但政权的封建性质决定中央王朝不可能过 份损害地主阶级的利益 。 于是 , 阮朝又把向南部移民作为解决农民土地要求 的 重 要 手 段 。 阮朝统治者不但可以借此稳定国内政局 , 而且可以实现对原属柬埔寨的南沂广大地 区的永久占有 。 因此 , 法国殖民人侵以前就出现的这种北方农 民向南迁移不能看作单纯 · 1 0 3 . 的社会人 日 流动 , 它从一开始就包含了越南向邻国扩张的政治意义 。 法国侵占越南以后殖民者推行的祖让地制度加剧了土地所有权的迅速集中。 殖民者 因此 “可以轻易地获得 1 , 。00 公顷以上 , 有时甚至超过 3 万公顷的土地” 。 这种大规模 的土地劫掠对越南农民群众造成的损害远比封建时代严重 。 1 8 9 7至 19 0 1 年 , 中 、 北 沂 让地的面积扩大了 5 倍 。 以北宁省为例 , 到19 00 年 , 近 30 %的可耕地已为法国殖民者所 占有。 @ 由此而造成的大量无地农民成为殖民地时期越南北方农村的突出 间 题 。 据 统 计 , 1 9 3 3年太平省的成年男性中34 %的人完全没有上地 , 而 19 3 5至1 9 3 6年 , 海阳省无地 成年男性占总数的一半以上 。 够 这种情况迫使大量失地农 民向南方逃 亡 , 19 1 9 至 1 9 3 4 年 , 一共有 10 . 4万多人从北沂流往南沂 , 19 3 6年从中沂南迁的人数也达 5 . 9万人以士 。妙在 南沂 , 由于各物商品化生产发展较早 , 土地集中化程度也更高 。 尤其是土地已基本开发 利用并为大地主占有的东部 省份根 本不能容纳如此众多的北方移民 。 于是 “大量没有财 产的人民向西部移居 。 ” 物 但即使在未耕地较多的西部省份 , 衣民照样不能避免向这里 扩张其势力的官僚地主对他们的浸夺 。 为了暂时减轻 由此而产生的社会动乱 , 殖民当局 曾两次下令在芹直和河仙划出所谓 保留地 , 以安置无处安身、 四处流亡的移居农民 。 冲 而更多的无地者只有越过边境 、 到柬埔寨谋生 。 法国殖民当局从一 开始便鼓励越南 人移居柬埔寨 。 在殖民者看来 , 这样不但可以稳 定南沂直属领地的殖民秩序, 而且也完全 符合 以越治柬的殖民化政策 。 通过移民在柬埔 寨建立所谓新的河仙和朱骂 , 可以避 免因法国对柬埔寨的直接政治介入所引起的 “数不 清的寐烦 ” 。 劝移民作 为自愿开发者是远比不易为殖民者役使的柬埔寨人更 廉 价 的 劳 力。 、抱有荒谬的柬埔寨民族低劣观的法国殖民者甚至认为 , 只有用越南人取代当地人 , 才可能实现所谓殖民地的经济开发 。 l函 殖 民当局采取了各 种方式以方便和刺激越南人到柬埔寨定居 。 1 90 7年 , 金边最高 殖 民驻札官领布命令 , 允许越柬边境地区的 人员自由来往 。 、移南沂殖民总督还建议 , 为了 不影响越南人迁入柬埔寨的积极性 , 应该暂时放松对柬埔寨东部省份的严密控制 。 恤 不 仅如此 , 殖民统治者还以保护南沂的法国 “直属臣民” 为借口 , 把柬埔寨的越侨排除在 当地法律的约束之外 。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 , 南沂殖 民政府专门在柬埔寨搞了一次越侨登 记 , 凡证实是原籍南沂各省者 , 一律免去他在家 乡的人头税 。 1 8 7 0年 , 法国天主教海 外传教会把朱笃与河仙划人柬埔寨教区 , 从而促使了这两地的越南教徒移居邻国 。 在上 述政策的推动下 , _ 柬埔寨境内的越南移民人数激增 。 (见表) 联邦政府总督杜美于 1 8 9 7 年曾得意地提到 : “向一些 ( 柬埔寨 ) 省份移民的浪潮已经出现了 , 在那里 , 大批安南 人要求开垦荒地 , 可以看到某种经济上升的迹象 , 这种趋势将逐年增长 。 ” @ 1 8 7 4 1 9 1 1 7 9 , 0 5 0 5 ‘ 8 % 1 9 2 1 1 4 0 一 2 2 5 6 . 8 % ] 9 2 6 1 5 2 一0 0 0 1 9 3 6 1 9 1 一0 0 0 19 5 0人数 ’ 4 , 4 5 2 与当地人 以 比例 0 . 6 % 2 % 3 5 % 2 19 , 5 9 6 6 。 2 % 对一个主权国家来说 , 如果政府执行合理的侨 民政策 , 并不致为国外政治因素所千 扰 , 侨民本来是可 以与所在国人民和睦相处 , 而且确实能 为所在国的经济发 展 作 出 贡 献 。但由于法国殖民政府在鼓励越南移民时抱有使柬埔寨 “越南化 ” 的政治 目的 , 加上柬 埔寨 所处的硕民地地位 , 越南 人大尾一入境在柬埔寨引起的一些矛盾和冲突不但不叮能得 10 盛 到合理的解决 , 姆反却发展为严重的民族对立 , 并极大地损害了柬埔寨人民的正当利益 。 在殖民地时期 , 越南移民强行驱走当地农民, 抢夺和强占当地人土地的事件在柬埔 寨犀屡发生 。 如在岗迈省 , ‘越南人强行把房屋盖在一个柬埔寨农民的 田地中央 。 在根帅 省‘一个越南.教徒在法国传教士的支持下 , 竞把 32 名当地农民的稻田围圈起来 , 不让后 者去插秧 。 吵越南移民集中定居的渭公河流域是柬埔寨自然条件较好而人 口 也相对稠密 的地区 ‘ (见表) 一 在这些地区 , 移 民与当地人争夺生产资料的矛盾便尤为突出 。 但在法 国殖民者的有意纵容下 , 双方的冲突 “几乎总是以柬埔寨人向 内地退走和整村的越南人 在河岸地区安营扎寨才算结束” 。 @无怪乎柬埔寨人把这些移民看作 “顽固 而 不 讲 道 理 、 歇斯底里和狂暴的人 ” 。 @ 全国平均 19 3 6年每平方公里人 口 密度 1 7 . 6 1 9 5 0年 越侨占总人 口 比例 6 。 2 % 干 丹 9 4 9 . 9 % 波萝勉 4 7 1 2 。 7 % 殖民政府在政治上对不同民族的柬埔寨居民采取分治的政策 , 在每个省都特别任命一 名权力与当地地方官员权力平行的越南人处理本族 .人的事务 。 这在客观上造成了越侨地 位的特殊化 。尤其是那些由越南天主教徒组成的移民村落 , 由于得到法国传教土的庇护 , 连当地官员都视为不可进人的禁地匆 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当然不利于民族间的 交 流 和 融 Z 、 在城镇 , 殖民者的上述民族歧视和民族分治政策也产生了消极的社会影响 。 例如 , 受雇于干丹棉花加工厂的柬埔寨工人 日薪为0 . 45 皮亚斯特 , 仅为越籍工人 日薪的56 % 。 妙资本家这样做主观上是 为了从越籍工人身.上榨取更多的血汗 , 但客观上加剧了柬埔寨 国内雇佣劳动者阶级的非民族化, 导致了社会发展的某种畸型现象 。 城镇 人口 中越南人 的比例相 当高 , 如金边市 , 五十年代越侨竞占全市人 口的30 % 。 函这与柬埔寨学校教育 越南化有着很大关系。 在越柬边境地区 , 法国殖民者利用越南移民问题制造的边界争端政治后果则更加恶 劣 。按照国际惯例 , 以驱逐当地人的方式建立的移民居住点根本不能作为领土归属的法律 依据 。 但法国殖民当局在勘划越柬边界的过程中 , 为了有利于南听直属殖 民地政府对边 界的政治控制和经济掠夺 , 扩大所谓直属领地的势力范围, 竞粗暴地破坏这种惯例 , 把 本来属于柬埔寨 , 并基本上为柬埔寨人居住 , 只 .不过存在少数分散的越南移民点的大片 土地划入了越南的版图 。 例如, 殖民者在勘划西宁和盏盆以西 的东威古河地段边界时 , 借 口河流沿岸有杂处于柬埔寨人村庄之间的越南移民点 , 而这些越南人已提出了对山林 地区的占有权 , 将这条河流以西的和宁、 福宁、 隆庆与嘉和这些柬埔寨的领土并入了越 南 。 这不但使柬埔柬丧失了领土和对这条重要河流的使用权 , 而且 人为造成了柬埔寨 的民族分割 。 类似情况在河仙地区也同样存在 。 1 8 9 6和 1 9 1 4年对这一地区的越柬边界进行所谓修 订时 , 殖民者以柬埔寨境内的少数农民 (其中半数以上为柬埔寨人 ) 要向边界另一侧的 一个越南村庄的 地主交租税为根据 , 把木来就距离自然分界江城河一公里 以上的边界再 1 0 5 · 次向西北推移 , 4相继创去了约 1。平方公里的柬埔寨领土 , 从而为南沂独瀚连接涸公河下 游与退乡湾的重要水遣建立了所谓战略防护带 。 每 、 上述历史事实告诉我们 ; 一旦政权具有字民族压迫和政治扩张的性质 , 移民便有可 能成为损害侨居国利益 , 、破坏有关民族伺正常关系的政治工具。 ;尤其是当侨居国丧失了 独立自主权利的时候。 ‘这种危害作角使更为显著。今夭 , 越南当局正打着友好援助的幌子 大规模向邻国移民 , 其中所包含的不可告人的 自的想必也可以从这些历史事实中多少找 到一点答案 。 ( 注 释 ) ¹ 见卢巴给西贡法国驻军将领夏尔纳 ( L的na td C h ar ne t) 的信 , 1 8 6 1年 6 丹 10 日 , 引自乔 治 · 塔布 列特 咬法国在印度支那的功绩> , 巴黎1 9 5 6年版 , 第二卷 , 第52 3至5 25 页 。 º 1 8 6 2年 , 法国积极参与了对墨西哥的武装干涉正是由于本国拿融集团在那里的财政利益受到华累士 自由派政府延迟偿付外国债务政策的威胁。 » 查理 · B · 梅邦 《安南近代史 > , 巴黎1 9 16年版 , 第42 页 。 ¼ 塔布列特上引书 , 第一卷 , 第 4 05 页 。 ¾ 见博纳飞8 62 年10 月22 日信件 , 引自阿兰 · 弗列斯特 < 柬埔寨与法国放民化 > , 巴黎1 98 。年版 , 第 5 页 , 注释 ( 2 ) 。 ¾ 蓬施立 ‘都克哎法国与泰国关系史 > , 曼谷 1 9 6 2年版 , 第 18 页 。 ¿ 见卢巴给德拉格郎地泰的信 , 1明 3年 忿月 17 日。 摘自塔布列特上引书 , 第二卷 , 第6 2 3页 。 À 睡见德拉格郎地耶给驻柬法国官员的指示 , 1 8 63 年 7 月21 日 , 摘自塔布列特上引书 , 第二卷 , 第623 页 。 Á R · S · 汤姆森 《法国对柬埔寨保护制度的建立 > , 载《远东季刊 > , 1 9 4 5年第 9 卷第 4 期 。 0 见上引卢巴给夏尔纳信件 , 1 8 6 1年 6 月10 日。 @驻越法军上慰卡费 ( C af fy n) 关子西贡城市规划的意见 , 1 8 6 2年 4 月3。日 , 摘自塔布列特上引书 , 第二卷 , 第52 6页 。 法国军官安邺 ( G ar ni 。 )关于勘察泪公河的计划 。 1 8 6 4年初, 摘自塔布列特上引书 , 第二卷 , 第555 页。。南沂被占初期 , 仅东部三省就有 7 个府 16 个县找不到原有的官吏。 见M · E · 欧斯伯 恩《法 国在交趾支那和柬埔寨的统计及其反响 》, 美国康奈尔大学出版社 1 9 0 9年版 , ‘第5 9页 。 O 同上引书 , 第74 至75 页 。 见上引卢巴给夏尔纳信件 , 186 1年 6 月10 日 。 0 马丁 · J · 穆莱 《印度支那殖民地的资本主义发展 ( 18 7 。一1 940 ) 》加利福尼亚大学出 版御 980 年版 , 第5 7页。 O 同上引书 , 第64 页 。 即在每个宫员 名下存入一笔款项 , 其累计利息在服务期满1 2年后归官员本人 。 见 A · 纪姿 《殖昂化与殖民立法原则 》, 巴黎1 9 2 7至 1 93 0年版 , 第二部份中集 , 第 123 页 . 阮鸿峰 < 越南村社》 , 载云南省东南亚研究所编 《东南亚译丛之三 > , 第29 页 。 @欧斯伯恩上引书 , 第9 9页 。 @见法属印支联邦总督拉奈桑 ( L a ne ss a 的 的文章 , 1 8 8 7年 7 月 , 转擒自弗列斯特上引书 , 第14 页。 保罗 · 杜美 《法属印度支那回忆录 > , 巴黎1 9 03 年版 , 第2 5 1页 。 À 欧斯伯恩上引书 , 第2 51 页 。 O 函 弗列斯特上引书 , 第45 9至4 6 。, 45 4页 。 大卫 · P 。 钱德勒《柬埔寨 》, 美国克罗拉多19 83 年版 , 第1 5 1页 。 钟1 9 1 5年 , 各省警署越籍警官人数与总警官数的比例为 : 茶胶10 比 16 , 千丹 8 比14 , 磅同 7 比12 , 波 萝勉和柴祯14 比25 , 见弗列斯特上引书第 4 6 。页 。 À 1 92 1年在校学生与当地人口 比例为 : 南沂 1 , 72 % , 北沂。. 6峨% , 柬埔寨。. 2‘% , 见弗列 斯特 一上引 书 , 第 154 页。 @À 弗列薪特上引书 , 第 15 6至15 7页。 ‘ 见茶胶省殖民驻札官 1 9 2 1年度报告 , 同上引书第 1 57 页 。 1 0 6 钱德勒上 引书 , 第1 64 贞 。 乔治 · 马司帛洛《印度支那— 一个法属殖民帝国》, 巴黎1 9 29年版 , 第一卷前言 , 第18 页。 分见让 · 谢诺《越南民族史 ) , 巴黎1 9 5 5年版 , 第 150 页 , M · 亨利 < 印度支那农业 经 济 > , 河 内 1 93 2年版 , 第25 页 。 穆莱上引书 , 第58 页 。 见南沂统督签署土地转移文件 , 1 9 08 年名 月18 日, 引自《交趾支那行政公报 , 1 9 08 上半年 度》, 西 贡版 , 第 2 1 9雌至 1 1 9 5页 。 M . 亨利上引书 , 第15 2 , 1 0 5页 。 南沂直接税包括向大量华人中小商户征收的高额营业税 , 故人均税额较高 。 统计数字 分引自J · 德加 朗热 《印度支那的行政与公共部门》, 河内1 9 3 1年版 , 第93 7至93 8页 , 弗列斯特上引 书 , 第 2 05 至 2 0 6 , 2 2 2页 。 9 弗列斯特上引书 , 第2 28 至23 1页 。 S · H · 贝尔《远东殖民行政制度 》, 伦敦1 9 28 年版 , 第2 41 页 。 g R · 格兰皮特《柬埔寨士地问题 > , 巴黎1 9 3 7年版 , 第42 页 。 9 南沂为1 , 5 00 公斤 , 北沂高达 2 , 0 00 公斤。 分见格兰皮特上引书 , 第67 页 , 保罗 、 贝尔纳《印 度支那 经济问题新观 》, 巴黎1 9 3 7年版 , 第3 4页 。 @返亘弗斯特 上引书 , 第2 89 至2 9 1 , 2 52 页 。 À , 谢诺上引书 , 第 15 9 , 1 71 页 。 阮公平《试论越南的买办资产阶级 ) , 载暨南大学 《东南亚研究资料 ) , 1 9 6 3年第 4 期。 的马克思 < 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 ) , <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 , 第二卷 , 人民出版社 , 1 9 7 2年 , 第6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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