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类网站的著作权保护问题.doc

点评类网站的著作权保护问题.doc 点评类网站的著作权保护问题——以“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案为例 Posted on zhaojing on December 5, 2010 // Leave Your Comment 网络的诞生使得传播的内容和形式都有了很大的变化，法律对信息的网络传播权的保护总有一定的滞后性。因此，与著作权相关的法律也应该与时俱进。 近年来，点评类网站大热，此类网站收集了大量用户对商家的特色和风格的评论。但是，用户的点评受不受著作权保护,整个网站上所有的用户点评属不属于汇编作品,这些问题直接关系到点评类网站的生存发展。 本文以“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为例，分析国内相似判例，对比国内外著作权认定方法，探讨点评类网站的著作权问题。本文认为，无论从法理上解释，还是从实践上需要，对点评类网站著作权保护最合适的还是《著作权法》。 一、背景介绍 “大众点评网”()是一家以介绍全国各地餐饮美食、休闲娱乐、酒店住宿场所的网站，号称“全国最大的城市消费指南网站”。其最大特点就是收集了大量消费者对其所收录的商家的特色和风格作出的评论。这些评论或简或详，但都出自消费者之口，是消费者的真实体验。由于这些点评真实、客观，使得该网站成为消费者在消费时选择商家的有效途径。 “爱帮网”()号称“是中国最大的本地生活搜索服务提供商”， 通过网络搜索帮助消费者进行“生活搜索服务”，其搜索的内容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餐饮娱乐、休闲住宿是其搜索服务的主要内容。其提供的内容来自包括“大众点评网”在内的众多信息网站。尤其在餐饮服务等信息方面，“爱帮网”引用了大量发布在“大众点评网”的点评信息，很多点评基本上是全部或大部分引用，只是在每条点评信息的右下角以不显著的方式标明该点评在“大众点评网”上的出处。 笔者在爱帮网输入“国贸”、“王品台塑牛排”，找到了相应的商户，点进去就是就其的点评(如下图)。我们可以看到，第一条是“贪嘴熊猫”与2010年4月21日在“大众点评网”发表的，其后是“喜宝”和“m猫猫m”4月21日、4月19日在“大众点评网”发表的。在点评的第二行都有“大众点评”，但点开“大众点评”，页面跳转的是大众点评网的主页，而不是该条点评所在的网页。 为了对比，笔者在大众点评网也输入“国贸”、“王品台塑牛排”，也找到了相应的商户，大众点评网上的点评已经更新到2010年6月9日了。笔者翻看之前的记录，找2010年4月21日，也发现了“贪嘴熊猫”、“喜宝”和“m猫猫m”的那三条点评，如下图。我们可以明显发现，大众点评网内容和爱帮网上一模一样，但是它多了一些其他的信息，如“人均”、“口味”、“推荐菜”等，而且大众点评网上的用户都是有头像的，说明注册信息比较完善。因此，笔者有理由相信爱帮网上的信息是复制于大众点评网。 二、案情发展 2007年底，大众点评网发现爱帮网未经许可在其网上大量发布大众点评网数千家餐厅的点评内容用于经营。大众点评网多次要求爱帮网删除侵权内容未果。最终将爱帮网告上法庭。 2008年10月28日，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就本案作出一审判决[[1]]，认定大众点评网中的餐厅简介和用户点评内容整体上构成汇编作品，爱帮公司侵犯汉涛公司著作权事实成立。随后，爱帮公司提起上诉。 2009年9月9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二审裁定[[2]] ，认定大众点评网中的餐厅简介和用户点评信息整体上不构成汇编作品，而对于构成作品的 用户点评信息，其著作权由汉涛公司和用户共同享有，汉涛公司单独提起诉讼，在诉讼主体上缺乏适格性，故驳回起诉。 2009年12月，大众点评网以爱帮网使用其商户介绍和点评内容侵犯著作权为由，再次将爱帮网告上法庭。日前这起著作权案在海淀法院公开审理，法庭将择日对此案进行宣判。这个案子为什么在一审和二审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本文将就这个案子的争议焦点结合法院的裁判文书进行分析，同时对比其他此类型的案件，探讨点评类网站版权保护的现状。 三、争议焦点及法院认定 (一)用户点评信息是否构成作品: 一审法院认为其享有汇编作品的著作权。对此，该案的一审法院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认为，大众点评网中针对餐馆的内容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情况介绍，另一部分是网友点评。其中情况介绍是大众点评网的工作人员在网友点评的基础上通过系统规整而成的，而网友的点评内容也是各有特色，故均具有一定的独创性。虽然针对一个餐馆的多个点评内容不可避免地存在重复，但因表达方式和能力的不同，重复并不影响对每条点评内容具有一定独创性的认定。基于此，大众点评网的工作是收集、选择和编排网友的点评内容，并将上述内容汇集整理成一个整体信息，故每一个餐馆的整体信息都符合我国著作权法中规定的汇编作品的特点，汉涛公司作为该网站的经营者应享有这些汇编作品的著作权。 二审法院与一审法院的认定截然相反，认为，描述餐馆的特点，可供选择的表达方式非常有限。如果对这一表达方式进行著作权保护，将会导致这一表达方式所体现的思想亦得到保护，会同时导致相关事实或观点被垄断。这一结果显然不符合著作权法仅保护表达不保护思想的基本原则，亦难以达到著作权法所规定的独创性要求。因此，点评不构成受著作权法保护的作品。至于大众点评网中的餐厅介绍和用户点评信息整体上是否构成汇编作品，二审法院认为，“大众点评网对于网友点评信息系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排列方式是常见的排列方式，并不具有独创性。同时，本案现有证据亦无法看出被上诉人对于用户点评的内容进行了选择。”故二审法院认为，大众点评网中餐馆的介绍及网友点评信息整体上不构成汇编作品。” (二)垂直搜索服务的合法性界限 对此，一审法院与二审法院的认定比较一致。一审法院在判决当中，叙述构成侵权的理由，认为爱帮网直接引用了大众点评网点评的实质性内容，已经构成了侵权，爱帮网的实用在形式和内容上已经明显超出了提供引擎的行为，侵犯了原告的复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二审法院认为，“垂直搜索类网站对于特定行业网站的信息的利用，应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即垂直搜索网站对特定行业网站信息的使用，不得对该网站造成市场替代的后果，否则，其提供的具体形式的垂直搜索网站则可能被认为不具有合法性。对于点评类网站而言，如果垂直搜索网站使用了该点评类网站中较大比例的信息，且上述使用使得网络用户无须到达被链接的点评类网站即可获得基本内容，则此种使用具有构成市场替代作用的可能性。” 四、各方观点 笔者在网上搜索了各方观点，整理如下: 文章作者观点 独创性标准破解网络版权难题[[3]]李薇点评信息没有著作权 搜索链接点评内容不侵权[[4]]不明点评信息没有著作权 垂直搜索的著作权侵权问题研究——兼评“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案”及“携程网诉趣拿网案”[[5]]王迁，华东政法大学教授、法学博士“大众点评网”和“携程网”中都有不少篇幅较长、语言生动、富有修辞的点评，能够体现用户个性化的智力创造，可以构成作品。但也不乏非常简单的事实描述，难以受到著作权法的保护。 同时，点评的集合也未在选择或编排方面体现出“独创性”。 对“大众点评网”与“爱帮网”纠纷案件的焦点问题分析[[6]]王景亮，汉坤律师事务 所商户简介有著作权，点评信息的著作权要区分情况，关键看是否具有“独创性”。 大众点评网上所有点评不属于汇编作品。 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案分析[[7]]岳成律师事务所律师点评信息按情况享有著作权 (观点类似王迁教授) 可见，目前在学界没有统一标准，但王迁博士的观点得到比较多的认同。 五、类似案例 类似案例一: 在2007年发生的大众点评网状告搜狐侵犯著作权一案中，大众点评网选取了部分大众点评网商户简介汇编而成《北京餐馆指南》和《上海餐馆指南》，搜狐网的吃喝频道使用了两本书中关于“田源鸡火锅”、“富茂登”等11家餐馆的商户简介，因而大众点评网诉至法院[[8]] 。 法院认为:大众点评网以及《北京餐馆指南》、《上海餐馆指南》二书所载涉案11家餐馆商户简介中的引号内文字系由汉涛公司(大众点评网的经营公司)选摘自网友上传于大众点评网的关于各地餐馆的评论，以“海华城韩国料理北洼路店”的商户简介为例，其中的“小了点”、“肉质很好”、“很独特”、“很好”、“嫩得不行”、“很地道”、“干净卫生”、“不贵”等引号内文字均系简单的日常用语，因并非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表达而不能成为著作权法所保护之作品，且其余涉案10家餐馆商户简介中的引号内文字情形亦是如此。汉涛公司从网友上传于大众点评网的关于各地餐馆的评论中选摘出上述不能成为著作权法所保护之作品的引号内文字，并将上述引号内文字融入其关于各地餐馆的商户简介当中，并不需要取得相关网友之许可;且汉涛公司对涉案11家餐馆所做之商户简介具有独创性，可以成为著作权法所保护的作品，汉涛公司对涉案11家餐馆商户简介享有著作权。 类似案例二: 2009年初，携程旅行网诉“去哪儿”剽窃携程酒店点评一案定案，北京海淀法院一审判决“去哪儿”侵权成立。据了解，2008年4月起携程发现“去哪儿”网站酒店栏目内，有数万个页面均转载有携程酒店点评文章，许多甚至是原封不动地复制携程酒店点评页面。法院经过审理确认，携程拥有该网站内容及资源的版权，酒店点评等相关内容的著作权归携程公司所有，“去哪儿”的行为明显属于侵权，依法承担侵权责任。 可见，在目前的司法实践中还没有统一标准。有的判例认为答案是肯定的，网站对于网站的内容及资源是拥有著作权的。有的认为点评信息本身没有著作权，点评类网站整理成简介，或者收录到自己的书里不需经过点评者同意。但是运用点评写成的商户简介具有著作权，主体为网站的经营者。 六、个人观点 (一)关于著作权 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2条规定，著作权法所称的作品是指文学、艺术和科学领域内具有独创性并能以某种有形形式复制的智力成果。独创性是作品的本质属性。网站经营者对网页中的文字信息享有著作权无非有以下两种情形:一、相关文字信息具有“独创性”构成作品，而且网站经营者取得了作品的著作权。二、无论相关文字信息是否为作品，也无论文字信息构成作品时著作权是否归属于网站经营者，只要网站经营者对文字信息的选择或编排体现出了独创性，就可对文字信息的集合享有汇编作品的著作权。无论是哪种情形，独创性都是关键[[9]]。 1、商户简介的著作权有无及归属 在商户简介的是否拥有著作权这一问题上，司法界在“大众点评网诉搜狐网”这一案例中是承认了的，学界看法也比较一致，笔者也十分同意。只要是点评类网站组织编写的简介，无 论是由点评类网站的雇员还是外部聘用编辑(如果是外部编辑，其 合同 劳动合同范本免费下载装修合同范本免费下载租赁合同免费下载房屋买卖合同下载劳务合同范本下载 中应有创作出的简介著作权归属约定)编写，都可以获得该简介的著作权。该简介在大众点评网上首先发表，就可以作为其拥有著作权的初步证据[[10]] 。 2、点评信息的著作权有无及归属 笔者认为，点评信息有无著作权的核心还是要涉及到著作权法律研究和司法实践中经典的“思想/表达两分理论”(Idea-Expression Dichotomy)。所谓“思想/表达两分理论”，其比较完整的表述可以在TRIPS 协议 离婚协议模板下载合伙人协议 下载渠道分销协议免费下载敬业协议下载授课协议下载 第9条中找到，著作权保护应延及表达，而不延及思想、工艺、操作方法或数学概念之类[[11]] 。 在美国就有很多案例试图确立区分思想与表达进而确定作品独创性的案例，而这些案例讨论中所生成的方法很多对本文所讨论的也大有裨益。例如，Arnstein v.Porter案件[[12]] 中的“内在测试法”，要求由具有一般平均理性的读者在正常的情况下，而不是在太过严格或谨慎的情况下，对相关作品进行测试。再如，Roth Greeting Cards vs. United Card Co.案件[[13]] 中的“整体概念与感觉测试法(total concept and feel test)”，认为尽管大多数被复制的要素本身是不可以享有著作权的，然而，对相同的在公共领域的措辞表达的利用和搭配是如此相似，以至于被告已经复制了原告的“整体概念和感觉”。又如最近比较经典的Computer Associates International, Inc. vs. Altai, Inc.案件[[14]] ，其中Hand法官使用的“三段式侵权认定法”，先将作品中不受保护的思想抽象出来，再将争议作品种虽然相同或相似但属于公有领域的表达方式过滤出来，在将这些不被保护的部分排除之后，最后将剩余的争议作品种的部分进行对比，判断他们之间是否是实质性相似，即“抽象——过滤——对比”法。 从国外的判例和标准和“思想/表达两分理论”，笔者任意选取了一家店——“西直门东来顺饭庄”[[15]] 的前三条评论: 表达思想 以我以前上班的地方就在附近,一直在他们家点餐的 ,味道很好,价钱有点贵,后来搬家了,现在偶尔会到店里来吃,环境还是可以的,毕竟是老店了地理位置好、味道好、老字号、环境还可 一看到他的位置就知道不一般啊～～呵呵吃饭更是地道，我很喜欢这里的味道，老字号嘛，厨师都是很正的一种，听说光学做菜都好长时间呢，可以试下在这挺有面子的，特别是火锅哦地理位置好、味道好、老字号、厨师很厉害 挺有名的，一般人都知道~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涮火锅，就是卖的名气，老字号~服务也不是很好~一般般，感觉就那样，下次不会特意去~有名、老字号、味道一般、服务一般 我们可以看出，这三条评论的思想大同小异，但是在表达上各不相同。比如第一个人说“我以前上班的地方就在附近”、第二个人说“一看到他的位置就知道不一般啊”，这就是“地理位置好”这个思想的不同表达。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 笔者认为，在“思想/表达两分理论”理论上，点评信息自然是拥有著作权的。但介于我国是成文法国家，严格按照法条关于“独创性”的理解还是颇有争议的。 至于著作权的归属，要看点评人与网站的约定，但是人身权永远是作者的。以大众点评网为例，根据大众点评网与其用户之间的《大众点评网服务条款》的约定[[16]]，大众点评网已 经自动获得了点评信息著作权中的财产权利。但是，该服务条款实质是一个用户必须同意接受的 格式 pdf格式笔记格式下载页码格式下载公文格式下载简报格式下载 合同，该条款的有效性值得商榷。首先，只能选择“我同意/接受”的方式制约了用户的真实意思的表达。如果想成为用户，则必须选择“接受”，这实际上违背了用户的真实意思表示，特别是在《服务条款》第六条实质上已经限制了点评作者行使自己的著作权的情况下。其次，该服务条款中“六、版权说明”跟“七、免责声明”相互冲突，责权利不对等，有显失公平之嫌[[17]] 。正因如此，在大众点评网首次起诉爱帮网的过程中，无论是一审法院还是二审法院，都没有认可其根据此《服务条款》取得了点评内容的著作权，而大众点评网在第二次起诉爱帮网时，特地补充了部分用户签署的授权确认书及其身份证明材料，证明用户书面确认接受《服务条款》内容，作为对证据瑕疵的补救。 3、网站的所有点评信息属不属于汇编作品 《著作权法》第十四条规定，“汇编若干作品、作品的片段或者不构成作品的数据或者其他材料，对其内容的选择或者编排体现独创性的作品，为汇编作品。”可见，点评信息是否具有著作权不影响汇编作品的成立。汇编作品的构成要件也是独创性。 一般而言，网站根据自身的需要，为自己的网站选取独特的设计风格，以一定的标准选编数据、并确定相应的编排体例和编排顺序，将包括文字、图像、色彩，乃至音频、视频在内的多种元素制作成完整的网面提供给用户。网页构成的是非常复杂的汇编作品，其本身是一种多媒体、交互式的信息载体[[18]] 。但是点评信息的集合不是网站，它只是网站的内容。这些内容的排列大部分是不可控制的，一般是按时间顺序编排，可能有些精华的会置顶，这与大部分网站、论坛帖子、发言的编排顺序是一样的，所以笔者认为，按照现行《著作权法》对于“独创性”的要求，点评信息不属于汇编作品。 (二)关于垂直搜索技术 爱帮网认为，他们网站使用垂直搜索信息抓取技术，不构成侵权。这个观点在一、二审中都没有得到支持，笔者对此也有相同的看法。 1、此案与垂直搜索技术无关 新技术的出现并不能成为侵权行为的避风港，况且在《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中的八项合理使用也没有这一项。此案的关键点是爱帮网通过“垂直搜索技术”对得到的大众点评网的信息是进行了索引还是复制。 索引就是对原网站内容简要、概要的叙述，就像Google、百度一样，它只是做一个中介，只显示两到三行左右原网站内容，并在突出位置显示原网站的链接，如果想看完整内容还是要点击原网站。而复制就是把别人服务器上的内容放在自己的服务器上，使得用户不必点击原网站就能看到内容，这就是一种剽窃。爱帮网使用了大众点评网的内容多达370万字，明显把大众点评网上主要的点评内容都转到了自己的页面上。我们可以看到，爱帮网把大众点评网上的点评原封不动的搬到自己网上，除了后面的推荐菜、餐厅氛围、餐厅特色，明显超出了索引的范围。访问者看到了爱帮网的内容以后无须再点击大众点评网，这样在客观上，爱帮网就代替了大众点评网。也没有在中心位置放上原网站的链接，而是在角落里显示了“来自大众点评网”。 2、爱帮网使用的并非真正的垂直搜索技术 垂直搜索引擎与普通网页搜索引擎的最大区别是对网页信息进行了结构化抽取，也就是将网页的非结构化数据抽取成特定的结构化信息数据，然后将这些数据存储到数据库，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处理，再以搜索的方式满足用户的需求 [[19]]。各大搜索引擎都有自身的垂直搜索功能，比如MP3搜索、图片搜索、新闻搜索、Blog搜索等。独立的垂直搜索网站也受到有相关兴趣的用户的青睐，比如旅游搜索引擎、比价搜 索引擎、学术搜索引擎等。下图为一个学术的垂直搜索引擎——深度搜[[20]]，它提供的只是链接和摘要，要看到详细内容还是得回到其来源的页面，这才是真正的垂直搜索。 所以，笔者认为爱帮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搜索引擎，它“搜索”出的信息只是大众点评网上几个月前的点评，它旁边的链接“大众点评网”也不是对应该点评的网址，而是大众点评网的主页。没有一个搜索引擎得出的结果是好几个月之前的，没有一个搜索引擎会把别人的所有内容原封不动的搬到自己的网页上，也没有一个搜索引擎搜出的所有链接都别人的主页。所以，爱帮网本质上就是借着“垂直搜索”的幌子赤裸裸的把大众点评网的内容复制到了自己的网站。在二审中富有戏剧性的是，原告代理人当庭要求被告提供屏蔽其抓取的技术标识，而被告顾左右而言他，仍然拒绝提供此类技术方法。这表明被告对原告网站的复制行为根本无法通过屏蔽普通搜索引擎的方式予以屏蔽和拒绝，其侵权性质非常明显[[21]] 。二审法院在判决书中也声明，“对于爱帮网的行为是否具有合法性，二审法院不予具体评述”。 七、总结 在大众点评网的两次审判中，法院的判决虽结果不一，但都各有道理。一审认为大众点评网上的内容是汇编作品，受到法律保护。虽然该“汇编作品”的“独创性”在二审被推翻，但这个思路是对的，大众点评网上的点评是应该受到保护的。二审其实也不赞成此般“垂直搜索”，认为“应该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不能造成“市场替代作用”。但是涉及到著作权的地方，只是以原告不适格驳回了大众点评网的起诉，并没有真正涉及到问题核心。总的来说，一审判决有利于维护著作权人的利益。错误的判决会造成错误的观念，如果这次大众点评网又输了，那是不是证明所有的网站都能随意复制点评类网站的点评,微博网站上的微博,论坛帖子里的回复,在文学、艺术和科学方面著作权保护越来越受到重视的今天，这种裁判不得不说是一个倒退。 在此类司法案件中，笔者比较推崇携程网的那一个判例，网站对于网站的内容和资料拥有著作权。因为这些侵权网站都不是单个摘抄点评，而是原封不动的把所有点评都收入自己囊中，这已经形成了一种“市场替代”。虽然在后面标出“来自XX网”，但用户不必点击“XX网站”就能看到全文(况且用户点击“XX网站”得到的只是“XX网站”的主页)。点评类网站花费了大量财力和精力，吸引用户点评，并评选出精彩点评、每月之星，给予一定的奖励比如优惠券，还经常组织试吃、试玩活动，鼓励参与者上传点评。耗费一定财力和精力得到的具有商业价值的信息，是商业网站的经营之本，应该受到法律保护。 由于大众点评网花费了财力物力来得到这些点评，而爱帮网此举造成了商业上的竞争，侵害了大众点评网的财产利益，对于此类现象的保护，目前有两种看法:一、《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二条规定，“经营者在市场交易中，应当遵循自愿、平等、公平、诚实信用的原则，遵守公认的商业道德。”二、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零六条第二款“公民、法人由于过错侵害国家的、集体的财产，侵害他人财产、人身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的规定，被告应当承担民事侵权责任，即适用民法通则来保护原告的合法权益。 而笔者认为，对点评类网站著作权保护最合适的还是《著作权法》。现在有两种办法对其进行保护:一、依据“思想/表达两分法”理论承认点评信息的著作权。二、可以扩大对“汇编作品”的解释，将“汇编”增加一条“耗费一定财力和精力得到具有商业价值的信息的劳动过程”解释。 【参考资料】 1、徐劲科 黎藜，“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垂直搜索侵权，二审败诉， 2、搜索引擎版权之争再起波澜， 3、李彦:搜索引擎著作权再探，网易新闻， 、李薇，独创性标准破解网络版权难题，知识产权报， 、王迁，“垂直搜索”的著作权侵权问题研究——兼评“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案”及“携程 网诉趣拿网案”，电子知识产权，2009/11 6、王景亮，对“大众点评网”与“爱帮网”纠纷案件的焦点问题分析，中国知识产权司法 保护网，、赵成艳，汇编作品的著作权保护，中国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见(2008)海民初字第16204号民事判决书， [[2]] 见(2009)一中民终字第5031号民事裁定书，目前这个文书网上还没有公布 [[3]] 李薇，独创性标准破解网络版权难题，知识产权报， [[4]] 搜索链接点评内容不侵权，中国知识产权报资讯网， [[5]] 王迁，“垂直搜索”的著作权侵权问题研究——兼评“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案”及“携 程网诉趣拿网案”，电子知识产权，2009/11 [[6]] 王景亮，对“大众点评网”与“爱帮网”纠纷案件的焦点问题分析，中国知识产权司法保护 网， [[7]] 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案分析，酷6网，[[8]] 上海汉涛信息咨询有限公司诉北京搜狐互联网信息服务有限公司侵犯著作权纠纷案一 审 民事判决书 (2007)海民初字第5904号，[[9]]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版权法导论》，张雨泽译，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9:20-21 [[10]] 王景亮，对“大众点评网”与“爱帮网”纠纷案件的焦点问题分析，中国知识产权司法保护 网， [[11]] Copyright protection shall extend to expressions and not to ideas,procedures,methods of operation ormathematical concepts as such，TRIPS协议全文见ttp://www.wto.org/english/docs_e/legal_e/27-trips_04_e.htm [[12]] Arnstein v.Porter,154 F.2d 464(2d Cir.1964),见[[13]] Roth Greeting Cards v.United Card Co.,429 F.2d 1106(9th Cir.1970)，见[[14]] Computer Associates International,Inc.v.Altai,Inc.,982 F.2d 693(2d Cir.1992),见[[15]] ，访问时间:2010年6月12日 20:29:35 [[16]] 见[[17]] 王景亮，对“大众点评网”与“爱帮网”纠纷案件的焦点问题分析，中国知识产权司法保护 网，[[18]] 赵成艳，汇编作品的著作权保护，中国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9]] 搜索引擎的分类， [[20]] 深度搜， [[21]] 大众点评网诉爱帮网侵权案开庭，中国网， (作者:曹曼文，中国传媒大学09传媒法研) Tags: 点评类网站, 版权 Leave a Reply Click here to cancel reply. (Required) (Will not be published) (Required) (Optional) ? 2010 Topress | 中国传媒大学新闻传播专业学生实践作品 网 ? Subscribe:PostsComments ? Designed by 克洛斯木韦 设计工作室 ? Powered by WordPress Content Protected Using Blog Protector Plugin By: Make M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