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教学改革与儿童研究 成尚荣 1917年，陶行知从美国学成回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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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改革与儿童研究
? 成尚荣*
1917年，陶行知从美国学成回国后，考察了许多学校，对当时学校教育的状况极为不满，因为“先生只管
教，学生只管受教”。他说:“论起名字来，居然是学校，讲起实在来，却又像是‘教校’。这都是因为重教太
过。”在他看来，“教的法子必须根据学的法子，„„先生的责任不在教，而在教学，教学生学”。1
陶行知说得好。但是，将近一个世纪过去了，“重教太过”的状况并未有根本性改变。陶行知似乎还站在
我们面前，用他坚定的话语再一次地提醒我们:教学的核心问题是“教学生学”。的确如此。1996年，国际21世
纪教育委员会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的报告中，重申了陶行知的观点:“学习过程现在已趋向于代替教学过
‘变成他自己’ 。2
程”，“教育的目的在于使人成为他自己， ”
是的，教学必须关注学，必须以学生的学为核心。问题是，“学”的背后，抑或“学”的更深层次的问题是
什么,当然是学生。“学”的问题说到底是“学生”问题，关注学，必须关注学生;研究学，必须研究学生;忘
掉学生，甚至只是轻慢了学生，“教学生学”必定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因此，课堂教学改革的起点与关键应当
是关注学生、了解学生、研究学生，一言以蔽之，是“读懂学生”。我想，《基础教育课程》连续几期设置“读
懂学生”专栏，其价值无疑是深刻的，其意义无疑是深远的。
假若我们的眼光再向外看一看，那么，就会发现“将教学变成儿童研究”已是一个国际趋势。学者、专家们
几乎一致认为，教学研究与儿童研究是一件事而不是两件事;要进行教学研究首先进行儿童研究，应当坚定而勇
敢地将儿童研究与课堂教学合而为一。如此，教学才会获得新的发展空间，用美国课程专家威廉•派纳的话来说，
就是“教学处于第三空间”。第三空间是“独立于知识和社会以外的”，在这一空间里，教师带领儿童去创造。
儿童研究与教学研究合而为一，既基于对教学本质的认识，也基于对儿童“最伟大之处”的认识。“教学本
质上就是探究”。3谁探究,探究什么,当然是教师带领、引导学生研究，此时，研究儿童与儿童的研究已成为教
学过程中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儿童的“最伟大之处”就是他的可能性，可能性就是创造的潜能，可能性是生成
的，是被开发出来的。教学的实践证明，开发儿童的可能性，才会让儿童成为教学活动的发出者，真正成为教学
的主体，才会主动地去学会学习、创造性学习、享受学习。而这一切，往往是在“研究儿童”中实现的。
由此，我们不难作出这样的判断:教学研究的深刻意蕴就在于教师一以贯之地进行儿童研究，而其最大的挑
战在于两个方面:教师即儿童研究者，教学与研究的使命是让儿童的精神得到解放。甚至可以这么认定:课堂教
学的根本性改革，应以教师研究儿童为基础，以儿童学习的觉醒为保证，以儿童的自主学习为标志。这样，我们
才可以对陶行知先生的一再提醒，以真诚的微笑来回答:陶先生，我们正在读懂学生，读懂教学，教学一定会成
为“教学生学”的，请您放心。
(责任编辑 闫益佳)
*成尚荣系国家督学、江苏省教育科学研究所原所长、《基础教育课程》执行主编。 1
方兴严.陶行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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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生活.读书.新知出版社.
2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与明天.教育科学出版社.
3
施良方.教学理论:课堂教学的原理、策略与研究.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1 2010 年 4 月 总第 76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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