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与罪
律法是神通过列祖与摩西启示给以色列人的那些“行为守则”,就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神喜悦什么,不喜悦什么。
罪,我们这里不特别细地解释,简单来说,凡是神所不喜悦的思想、言语、行为、生活方式,都是罪。
罗马书7:7~13 写到:“这样,我们可说什么呢?律法是罪吗?断乎不是!只是非因律法,我就不知何为罪。非律法说,“不可起贪心”,我就不知何为贪心。然而罪趁着机会,就借着诫命叫诸般的贪心在我里头发动。因为没有律法,罪是死的。我以前没有律法,是活着的,但是诫命来到,罪又活了,我就死了。那本来叫人活的诫命,反倒叫我死。因为罪趁着机会,就借着诫命引诱我,并且杀了我。这样看来,律法是圣洁的,诫命也是圣洁、公义、良善的。既然如此,那良善的是叫我死吗?断乎不是!叫我死的乃是罪。但罪借着那良善的叫我死,就显出真是罪,叫罪因着诫命更显出是恶极了。”
这一大段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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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是关于基督徒与律法的。在7章一开始,保罗提到,“我现在对明白律法的人说”。罗马书是给罗马教会的信徒的,而在罗马的教会中,既有散居的犹太人,也有并没有接触过旧约律法的外邦人。“明白律法的人”基本上指的是犹太人。初期教会的一个困扰就是,耶稣基督按肉身说是犹太人,他的初期的门徒也是犹太人,那么犹太人信主以后,要不要继续守律法,而外邦人信主以后,要不要学犹太人那样守律法呢?我们能从使徒行传和加拉太书当中看到这样的困扰、争论和解决。加拉太书里面,保罗是从守律法的一个标记——割礼与信心的角度在谈这个问题,而这里,保罗则从律法与人的关系,来说明这个问题。这当中,今天这段经文是非常集中地解释。
首先在7节当中,保罗设问:律法是罪吗?然后回答:断乎不是!“断乎不是”在罗马书里面出现过多次,比如3章5、6节那里,保罗先问“神降怒,是他不义吗?”“断乎不是!”我们看到这是回答一些明显荒唐甚至有些亵渎的问题所用的。中文这个翻译当中我们能感受到那种斩钉截铁,甚至有一种要拍案而起的感觉:断乎不是!我们奇怪的是,保罗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样一个设问呢?这就要看7节前面的经文,我们发现,保罗为了说明信主之人不再受律法的约束,说了一番在当时犹太人听起来很胆大妄为的话:“那因律法而生的恶欲……”“捆我们的律法……”,仿佛保罗看来,律法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保罗绝不是这样想的,所以这里设问后坚定地说,律法不是罪,“断乎不是!”那么为何前面要说“那因律法而生的恶欲”呢?后面就解释了:若不是律法,我不知什么是罪(7节),但是就在我知道什么是罪的同时,这个罪就在我里面发动了(8节)。不知什么是罪的时候,“罪是死的”;知道什么是罪,“罪就活了”。
这里“罪是死的”与“罪又活了”,这是一种拟人的手法。“死的”不是说人不犯罪,而是说罪是处在一种潜伏在人心里、被动的状态;而“活了”则是指罪发动起来、开始主动引诱人。大家注意,这里不是说,如果不知道律法,我就不会犯罪,不是的。我们的本性本来就是驱动我们犯罪的。我们看创世记,地上满了罪恶以至于神要以洪水消灭他们,那时候也没有律法。所以不能说若没有律法,人就不会犯罪。但是没有律法时候,人犯罪是从一个“自然”状态出来的罪,这个自然状态就是人按着堕落后的本性,从自己的私欲出发,为了满足私欲而犯罪,像雅各书所说“私欲既怀了胎,就生出罪来”(雅1:15);但有了律法以后,罪就主动出击,借着律法,以律法作为一种诱惑,或者说,以违反律法作为一种诱惑,让人犯更多的罪。
我们看该隐杀死亚伯这个案件(创4),该隐犯罪是在什么时候呢?不是在他动手杀亚伯的时候,而是在他发怒的时候,他发怒是因为神没有悦纳他的供物。为这事情发怒,这也是罪,但这就仿佛是“死的”罪,是人在自然状态下,潜藏在人心里的罪的反映;但是随后,
神警告他“罪就伏在门前。它必恋慕你,你却要制伏它。”这是神给该隐的一个律法,结果,该隐不仅没有制伏罪,反倒任由罪借着神的律法,更加发动起来,“罪就活了”,然后他就杀死了他的弟弟。罪一旦“活了”,结果就是“我就死了”。简单来说,这就是“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这样一种态度,后果就非常严重。那么回来看罗马书,保罗这里说,诫命、律法的本意是让人活的,就像神通过摩西一再说的,你守律法,就得存活。但是这本意让人活的,反倒让我死了。这本意让人活的诫命和律法,都是圣洁、良善的,因为律法反映出来的是神的公义与信实。所以我们能说是这圣洁良善的东西要杀死我吗?保罗又用了一个“断乎不是!”不是律法要杀死我,是罪借着良善的律法,反而杀死我,由此可以显现,罪确实是恶极了。
总结来说,律法与我的关系,它的本意是让我活,但却被罪借机发动,最后我死了。这里面仿佛律法与罪都是主动的,一个想让我活,一个想让我死,而“我”却是被动的,我无从选择那让我活的,无从拒绝那让我死的,这一点在14~25节有更详细的解说,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