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无家可归,无根可寻——论表现主义手法在《毛猿》中的运用

【doc】无家可归,无根可寻——论表现主义手法在《毛猿》中的运用 无家可归,无根可寻——论表现主义手法在 《毛猿》中的运用 第3l卷第3期 2010年3月 哈尔滨学院 JOURNALOFHARBINUNIVERSITY Voj31NO.3 Mar.2O10 [文章编号]1004--5856(2010)O3一OO52一O5 无家可归,无根可寻 论表现主义手法在《毛猿》中的运用 钱秀金 (浙江大学,浙江杭州310058) 【摘要]《毛猿》是尤金?奥尼尔的表现主义力作,也是奥尼尔中期创作的实验悲剧 代表作之一. 文章通过分析该剧中所使用的视觉效果,象征手法,内心独白,面具等多种表现主 义手法,来探讨现代人 无家可归,无根可寻的悲剧命运. [关键词】表现主义;视觉效果;象征手法;内心独白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尤金?奥尼尔是20世纪初美国的一位戏 剧家,被誉为"美国的莎士比亚".尤金?奥尼 尔是美国民族戏剧的奠基人.评论界曾指出: "在奥尼尔之前,美国只有剧场;在奥尼尔之 后,美国才有戏剧."他是现代美国戏剧的缔造 者,一生写了50余部剧作,改造了19世纪末 20世纪初那种浅薄的美国通俗戏剧,而使美国 戏剧走上了严肃悲剧的创作道路.当代美国戏 剧泰斗阿瑟?密勒先生给予奥尼尔很高的评 价:"事实上,他博览群书,谙熟中国哲学和德 国哲学,并开始认真研究古希腊,他是一位卓尔 不群的作家."…《毛猿》是尤金?奥尼尔的表 现主义力作,探讨的是西方现代社会里的普通 劳动者找不到归宿,陷入精神荒原的主题. 一 ,奥尼尔表现主义剧作的创作背 里幂 二战后,美国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思潮 风靡一时,文化艺术沿着多元化方向发展,其写 作手法光怪陆离,无奇不有.这一时期,除了达 尔文主义仍有影响外,欧洲的现代艺术和各种 学说对美国20世纪的文学创作起到了重大的 影响作用.而被誉为"美国的莎士比亚"的奥 尼尔,正处在这样一个信仰出现危机,文学创作 异彩纷呈的时期,作为美国戏剧的缔造者脱颖 而出.奥尼尔是美国史上的一座丰碑.他卓有 成就的戏剧创作,标志着美国民族戏剧的成熟, 并使之赶上世界水平.他的戏剧对美国戏剧的 发展具有划时代的影响,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和社会意义.奥尼尔的戏剧师承斯特林堡和易 卜生的艺术风格,把传统的现实主义手法和现 代的表现主义技巧结合起来,开掘人类心灵的 底层.作者一生最关注的主题,是人在外在压 力下性格的扭曲,乃至人格的分裂过程.奥尼 尔运用了各种不同类型的戏剧手法,将表现主 义理念与表现形式推向了新的巅峰.作为现代 悲剧作家,他的大量心理悲剧烙下了现代各种 心理分析学(尤其是弗洛伊德主义)的印记,叉 沉重地渗透着古希腊的悲剧意识.1936年, "由于他那体现了传统悲剧概念的剧作具有的 [收稿日期】2009—03—25 [作者简介]钱秀金(】978一),女,硕士研究生,福州外语外贸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助 教,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 英美文学研究. 第3期钱秀会:无家可j,无根叫寻53 魅力,真挚和深沉的激情",奥尼尔获诺贝尔文 学奖. 二,表现主义手法的起源与发展 表现主义一词,最早出现在1901年法国巴 黎的画展上,是法国画家朱利安?埃尔维一组 油画的总标题.1914年后,"表现主义"成为一 种公认的文学艺术流派而被广泛运用.这种艺 术潮流最早出现在德国,像丢勒,格吕内瓦尔 德,巴赫等伟大的德国艺术家们都在其作品中 用到了表现主义手法,揭示事物内在的本质,探 寻人物心底的需求.它对现代文学艺术的各个 领域都产生了直接而深远的影响,但其最高成 就体现在戏剧领域.表现主义的崛起是对现实 主义戏剧模式第一次较大的冲击和突破,通过 扭曲现实,将人物内心世界外化,即将其形象 化,赤裸裸地展现在舞台上,以此来曲折地反映 社会现实,寻求人生真谛.】(H'在戏剧界,表 现主义是对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一种反叛. 其主要特征是运用抽象化,变形,面具,象征,独 自,荒诞等手法,来揭示事物的本质,展示永恒 的真理.埃德施米特在被称作表现主义宣言的 《创作中的表现主义》中宣称:"一定要纯粹确 切地反映世界的形象,而这一形象只存在于我 们自身."【31(P153)奥尼尔就是运用各种戏剧表现 形式外化人物心灵,揭露生活的真实本质. 三,表现主义手法在《毛猿》中的运 用 《毛猿》的主题具有明显的社会意义,即直 接或f?j接地揭示现实社会问题,探讨当代人的 归宿和社会价值.主人公杨克最终没有找到自 己归宿的这一悲剧主题主要通过以下几种表现 主义手法来揭示: (一)视觉效果 表现主义手法注重挖掘人物的内心世界, 而视觉效果即是把人物的内心世界变得"可视 化"(visualization),使思想感知化.在《毛猿》 中,这种技巧主要是通过舞台的背景没计,给人 留_F一种特定的视觉效果米外化人物的心理. 《毛猿》这部戏剧是围绕主人公杨克的心 理发展过程来层层推进的.从开始的乐观到仿 徨,痛苦,冉到最后的绝望,这些心理活动的揭 示都可以从舞台中找到相应的外化物.杨克是 船上的一名司炉工人.戏剧的第一部分是实 景,但却具有象征意义.前甲板像笼子,炉膛就 像一座人问的监狱.由于他的相貌粗犷,故被 人取绰号为"毛猿",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对自 己的认可.他在前甲板卜干得很起劲,全身充 满活力.他的身上焕发出一种主宰的力量,仿 佛这世界离开他就不能运转,这种积极乐观的 形象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直到有一天,一位叫米尔德里德的白人小 姐无意中看到这只"毛猿",竟然吓得晕倒,才 让杨克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归属.他 感到彷徨.在别人眼里,自己难道真的是一只 毛猿?《毛猿》的第五场,在纽约复活节那天, 杨克穿着肮脏不堪的服装大摇大摆的走在纽约 市贵族聚集的第五街大道,向权贵人士报复,企 图吓到他们,这是主人公心灵开始扭曲的精神 外化.从这些行为以及舞台卜的场景变化观 众可以从中感受到人物心理的发展过程. 无奈,那些先生太太们对他视若无睹,不屑 一 顾,他的强悍却奈何不了这些"柔弱"人士对 他的淡漠,这让他感到更加地痛苦.最后,他承 认自己真的是毛猿,他的同伴不是人类,而是毛 猿.因此,他来到动物园,试图与牢笼中的大猩 猩为伍,岂料在那里他也没有找到归属,反被他 所认可的"同伙"大猩猩抓死.动物园体现了 社会对人物性格的扭曲,精神的异化,而真实的 牢笼又是主人公悲观绝望的外在可视物. 奥尼尔就像一位优秀的魔术师一样,将人 物复杂的心理,意念等转化为真切可感的视觉 形象,从而真实地表现作品人物的内心世界. (二)象征手法 象征手法是一种重要的表现主义手法,在 题材卜侧重描写个人幻影和内心感受,强调用 有质感的形象和暗示,烘托,对比,联想的方法 来创作.在奥尼尔的《毛猿》中大量地使用了 象征主义手法,其中的人物,事件,舞台背景等 都是一种意象,具有相应的象征意义.通过这 些具有象征意义的意象,主人公抽象复杂的内 心世界被生动形象地传达给观众. 《毛猿》剧本副题为"关于古代和现代生活 的八场喜剧".描写的是游船锅炉工杨克的悲 剧人生,是一部用表现主义手法创作的象征戏. 54哈尔滨学院 剧中游船象征现代社会,船上的人员分别代表 社会不同阶层的人.主人公杨克,则意味着美 国人,即所有人的代表.作为锅炉工,他象征着 蒸汽时代的人,充满力量和勇气;作为人们心中 的"毛猿",他象征整个人类.奥尼尔说过"毛 猿是人类的象征,他失去了过去和自然的和谐, 又没能在精神上获得安宁.这样他就上不着天 下不着地,而是悬在半空中了……" 当杨克来到动物园向毛猿倾诉时,他说毛 猿是被关在钢铁打造的笼子里,而他自己却是 一 只困在牢笼外的猿.这里的"笼子"就是人 类生存环境的象征.杨克虽然身在真的铁笼之 外,但是心灵上却囚禁于铁笼之中,没有自由. 被困在铁笼之中的杨克苦苦挣扎,象征着人类 囚禁于资本主义社会中,苦苦追求,寻找自我, 渴望摆脱困境的痛苦过程. 在"白色幽灵"般的米尔德里德小姐面前, 杨克感到了自己那种"无名的,深不可测的,赤 裸裸的,无耻的兽性",他迷惘而愤怒,于是在 大街上横冲直撞,被关进监狱.他去求助于 "世界产联",只得到一顿臭骂与毒打.他意识 到自己被人类疏远,排斥,他别无选择,只能与 毛猿为伍,以寻求一种归属感.于是,他来到动 物园与大猩猩"认亲",结果却在大猩猩的大力 拥抱中死去.这种"返祖"的失败更加衬托出 杨克是资本主义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的受害者和牺牲品,是所 有现代人"错位"的象征,是失去自我找不到归 宿的象征.卯酏'奥尼尔本人早在1922年 就指出主人公杨克的普遍意义:"杨克的确就 是你自己,就是我自己.他代表着每一个 人.'' 杨克在毛猿的拥抱中筋骨寸断,瘫在地上, 临死前他说了这样几句话:"我没有过去可以 回忆,也没有将来可以指望.只有一个现在,而 那又不属于我.""我算是完了.""主啊,我是从 哪来的,又该归到哪去呢?"这种绝望是人类无 所适从,极度痛苦又无可奈何的悲惨命运的象 征.杨克的遭遇反映着人的悲剧:在创造性劳 动中,人失去的同得到的一样多,甚至更多.人 从猿性中挣扎出来,使自己脱离了动物界,希望 成为世界的主;人无休止地与大自然,与人本身 的局限性斗争,改造着世界,并改造和完善自 身,从初级智人到帆船时代,蒸汽机时代,但人 却越来越成了自己所创造的世界的奴仆,在新 的意义上回到了人的出发点,变成了猿.作品 要表达的正是作者的深沉思考:人从哪里来,人 到哪里去.反映了美国乃至整个世界20世纪 早期人与世隔绝,与人隔绝的精神荒原.在这 个冷漠孤寂的世界中,人没有归属感,无家可 回,无根可寻,人原无归宿可言. 这些象征手法的运用,使得《毛猿》这部作 品的忧郁色彩和悲剧色彩充分地展露出来,给 人深刻的印象. (三)内心独白 内心独白(InteriorMonologue)是意识流的 祖先.它由戏剧中的独自演变而来,原系戏剧 台词对白,独自,旁白的一种话语方式,即剧中 人物独自抒发情感与愿望的有声台词.内心独 白是意识流写作的主要技巧之一.分析起来, 这一概念可分解为"内心","独","白"三层意 思:"内心"即默然无声,持续不断的无声语言 或心理意识活动;"独"则单独一人,寂静的心 理空间;"白"即表白,依赖语言.概括起来, "内心独自"即无声的语言意识.在内心独自 的运用过程中,作者退居幕后,一切皆由人物的 意识来展现,使读者感到真切,深刻,仿佛直接 进入人物的灵魂.英国文艺复兴时期着名的 戏剧家莎十比亚写了四大悲剧,其中之一《哈 姆雷特》就是以"忧郁王子"的内心独自而闻名 于世的o"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 tion."王子的犹豫不决,通过内心独白手法毫 无隐蔽地展示给了观众.在世界戏剧史上,剧 作家通常是强调人物刻画而不重视内心独自 的,但是,表现主义戏剧却很注重把内心独自当 成一种揭示人物内心活动,挖掘人物意识和潜 意识的重要手段. 在《毛猿》里,奥尼尔大量地使用内心独 自.通过主人公杨克每次的自言自语,他内心 的冲突,矛盾以及心灵逐渐被扭曲的过程得以 外化.然而,这种思想过程通常是无意识的,不 合乎逻辑的,有时甚至断断续续的.这种特征 与后期以乔伊斯为代表的意识流手法是相一致 的. 在《毛猿》的最后一场,杨克夜晚溜到动物 园与大猩猩交谈,仿佛这只动物是他唯一的朋 友.他向大猩猩倾诉自己心中的失落与彷徨, 第3期钱秀金:尢家可归.无根呵寻55 而大猩猩也似乎对他做出了反应,但实际这 是杨克的内心独白,为,他的倾听对象是一只 动物,而不是人.他的内心独自变化无常,有时 清醒,有时糊涂,有时充满愤怒,有时又非常痛 苦.这不仅渲染了杨克在社会中寻求自己地位 的困难和自己的悲惨境遇,也增强了该剧的悲 剧效果.下面是一些杨克内心独白的选段: Ain'twebothmembersofdesameclub—— deHain,Apes?(Theystareateachother—a pause--thenYANKgoesOnslowlyandbitterly.) Soyuh'rewhatsheseenwhenshelookedatme, dewhite—facedtart!1wasyoutoher.getme? On'youtadecage--brokeout—freetomoider her,see?Sure!Dat'Swhatshetought.Shewasn' twisedat1wasincage,too--worser'nyours— sure—adamnsight,'causeyougotsomechanct tobustloose—utme一(Hegrowsconfused.) Aw,hell! 在船上受到的侮辱,让杨克郁郁寡欢,闷闷 不乐,他开始思索自己的位置.杨克认定了自己 就是猿的形象,至少对那个"该死"的白人小姐 来说.于是,杨克来到动物园"认亲".他把自 己看成一只在牢笼外的猿,而且他的处境比笼内 的大猩猩还要糟糕.冈为笼里的大猩猩还有被 释放,获得自南的机会,而他却像一只被订在墙 壁上的昆虫,无法动弹.【天J为生活里有一只无形 的手,抓得他几至窒息,难以逃脱.没有爱与被 爱,没有诉说与倾听,在这片精神的荒原里,他找 到了人类最初的原形——毛猿——"知音".他 把人问称为地狱,把毛猿归为同族. Iain'tOiloithandIain'tinheaven.get me?I'mindemiddletryin'toseparate'em, takin'alldewoistpunchesfrombot'of'em.. Maybedat'Swhatdeycallhell,huh'} 杨克认为自己所处的既不是人问,也不是 地狱,他在这两者的夹缝I1jJ受尽了折磨.而最 终他找到了出路——死亡.在弥留之际,他留 下了最后一段话: Ladiesandgents,stepforwardandtakea slantadeoneandonly一(hisvoiceweake— ning)一oneandorigiilal--HaiiyApefromde wilds0f,fHeslipsiIlaheaponthefloraand dies.Themonkeyssettipachattm'ing,whimpei'ing "喜剧"本身也赋予了作品一种反讽的意 义.杨克最终在毛猿中以死亡找到了自己的归 宿,这种"回归"动物是"返祖"现象的一种表现 形式,也象征着西方社会现代文明人回归到原 始状态中去,象征着西方社会现代文明的退化 和蜕变.奥尼尔深有感触地说:"今天一切弊 端的根源是——老的上帝死去了,而科学和物 质文明又不能提供一个新的上帝来满足人们残 存的原始宗教本能,让人觉得活着有意义."这 也是两方人对现实失望的普遍心态.所以有人 夸张说,20世纪是神话复兴的世纪.神话模式 追根溯源,希望回归于古朴的原始蒙昧世界,这 与老子提出的"复归于婴儿","复归于朴"是一 致的. (四)面具 面具是奥尼尔经常运用的表现主义手法之 一 .他使用面具是为了更有深度地揭示人物的 内在冲突,把看不见的思想形象化,具体化,展 示人为生存而必须做的适应性变化.奥尼尔曾 多次使用面具,认为"一个人的外部生活是在 其他人的面具造成的孤寂中度过的,一个人的 内在生活是在他本人面具促成的孤寂中度过 的".!剧中第一部分的实景,杨克摆出罗 丹的"沉思者"艺术形象姿态,很像是"地狱"门 口的卫士,而该剧最后一场的铁笼子实际上是 一 种人类桎梏的象征,是人类最后的地狱.这 些面具给主人公以及整部戏剧都抹上了无可逃 避的悲剧色彩. 奥尼尔在《毛猿》中除了主要运用视觉效 果,象征手法,内心独白,面具的表现主义手法 以外,也用到了对比,讽刺手法,如真正的毛猿 与杨克这只"毛猿"的对比;杨克寻求的同族, 知音居然是一只大猩猩的讽刺. 四,剧本主题的揭露 《毛猿》的成功是作者将现实主义,表现主 义和象征主义等手法有机地融于一体的结果, 这是一出搅动人心的灵魂的好戏,是奥尼尔拼 尽最后的生命,"用,用泪水刻出的记忆残 片",是他"最终能够面对那些封存在回忆的死 亡写下"的"一部戏".它超越了作者个人灵魂 p p A) 56哈尔滨学院2010钲 的自省,而直逼每一个读者和观众的灵魂,从剧 中每一个人物身上,都看到了我们自己,这是现 代人心灵归宿的写照.奥尼尔一再阐明:"杨 克是你也是我,他是所有的人(everyman)."可 见,杨克命中注定的毁灭,不只是他个人的悲 剧,而是有着普遍意义的,这就是《毛猿》这部 作品所探讨的现代人的悲剧命运主题. 在美国现代戏剧史一k,尤金?奥尼尔的地 位是任何人也无法替代的,他的出现使年轻的 美国戏剧文学得到世界的承认."人生活在一 个没有信仰的时代;人的梦想除了在自己的幻 觉中外不可能得到实现;一切追求,探索不仅枉 费心机,而且毫无价值;人生是痛苦而死是解 脱."..作为悲剧,《毛猿》体现人类生存的冷酷 境遇,人与人疏离,人与社会疏离,人与自我疏 离,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悲剧.这就是现代人的 悲剧. 注释: ?ManheimM.Eugene0'Neill,Shanghai:Shanghai ForeignLanguageEducationPress,2000. ?转引自:袁可嘉着,《现代派论》,北京:中国社会 科学出版社,1985. [参考文献] [1]阿瑟密勒.强烈渴望伟大[N].纽约时报,1988—1l — O6. [2]郭继德.2O世纪美国文学:梦想与现实[c].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3]陈慧.现代西方文论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 社,1985. [4]托比?科儿.剧作家论戏剧创作[M].纽约:希尔和 王氏出版社,1961. [5]丁芸.《尤利西斯》中内心独自的深度开发[J].宁 波大学,2008,(5). [6]刘海平,朱栋霖.中美文化在戏剧中交流——奥尼 尔与中国[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88. 责任编辑:张新湖 HomelessandRootless —-------?----—— OnExpressionisminTheHairyApe QIANXiu-jin (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58,China) Abstract:TheHairyApeisbothEugeneO'Neill'Sgreatexpressionismworkandoneof theexperimentaltragedymasterpiecesinhisseconddramaticcareer.Basedontheexpression . ismskillssuchasvisualeffects,symbolism,interiormonologueandmask,itisaimedtodiscus s thetragedydestinationoffeelinghomelessandrootlessformodernpeople. Keywords:expressionism;visualeffects;symbolism;interiormonolog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