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伦理边界、自我伦理学与审美狂喜——纳博科夫小说中的后现代伦理问题

【DOC】伦理边界、自我伦理学与审美狂喜——纳博科夫小说中的后现代伦理问题 伦理边界、自我伦理学与审美狂喜——纳博 科夫小说中的后现代伦理问题 第43卷第2期 2012年3月 南昌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NANCHANGUNIVERSITY Vo1.43No.2 Mar.2012 伦理边界自我伦理学与审美狂喜 —— 纳博科夫小说中的后现代伦理问题 陈冬秀 (桂林医学院大学外语部,广西桂林541004) 摘要:美国作家纳博科夫在《洛丽塔》和《阿达》等作品中提供了新的乱伦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写的文学经验,跨越了传统的伦 理边界.纳博科夫的这种书写呼应后现代伦理思想.在反思和批判现代性的基础上,后现代自我伦理学一方面强 调了个人所具有的道德自由感,摒除了现代性的秩序和规范对于人的约束和束缚,另一方面又最终把道德的个人 化引向了”审美化”的方向.纳博科夫提出的”审美狂喜”可以从身体 美学和文学的游戏精神两个方面来进行理 解,这种审美狂喜是后现代自我伦理学的 表 关于同志近三年现实表现材料材料类招标技术评分表图表与交易pdf视力表打印pdf用图表说话 pdf 现方式,以便证明人性的 自由和复杂. 关键词:纳博科夫;伦理边界;自我伦理学;审美狂喜;后现代 中图分类号:1712.07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448(2012)02—0156—05 美国作家纳博科夫小说中的伦理问题主要体现 在《洛丽塔》,《阿达》等作品中.本文主要从后现代 主义伦理学的角度对纳博科夫的这几部小说进行解 读,以及由此出发对于纳博科夫思想中的伦理问题 进行解读和阐释,从而揭示出纳博科夫这一20世纪 的文学巨人思想中的多维度和多层次. 一 跨越伦理边界:对乱伦的书写 以乱伦这一挑战性主题和关于欲望书写的小说 《洛丽塔》给纳博科夫带来世界性的声望;但作为一 位伟大而又复杂的文学家,纳博科夫小说中的乱伦 问题似乎并不完全如此简单,复杂的文本后面蕴藏 着复杂的思想内涵.这是我们研究纳博科夫的时候 不能回避的现实. 乱伦是动物界处于严酷的优胜劣汰生存环境而 产生的一种本能,人类的性心理需求严格地禁止乱 伦行为的产生.芬兰人类学家韦斯特马克说:”在 自幼一起长大的男女之间,视觉,触觉,听觉上的所 有感官刺激都由于习以为常而变得迟钝了.转而成 为一种平和爱抚之情,失去了唤起高度兴奋,激起性 欲的那种力量.”l】J(?着名的人类学家列维一斯特 劳斯认为,乱伦禁忌是将”畜生”变为有文化的人类 的方法I(.乱伦成为古往今来叙事文学作品书 写的一个敏感而又重要的主题,也是叙事文学最常 见的叙述模式,而且总是被挖掘出种种潜在的新意 和引人人胜之处J(.在有关乱伦主题的文学作 品中,人物因为触犯了人类的乱伦禁忌而深深地陷 入对于自身行为的恐惧和忏悔之中,最终受到人们 的道德指责和”天意”的惩罚,如古希腊悲剧的典范 作品《俄狄浦斯王》以及我国现代着名的戏剧作品 《雷雨》,文学作品本身也提供了对于触犯禁忌而产 生的忏悔叙述,以免文学作品本身触犯人类的道德 底线.在人类文明史上,在这些伟大的作家行列之 中,只有纳博科夫是一个另类,他不但是在自己的文 学作品中书写了乱伦,而且公开大胆地描写和歌颂 了建立在乱伦基础上的性爱关系,并声称这种关系 的正常和美好.纳博科夫拒绝在自己的文学作品中 对于乱伦进行忏悔,从而把对于乱伦的书写推向了 极致,挑战人类文明的道德底线. 乱伦尤其是存在血缘关系的乱伦婚姻,是被人 类文明所严格禁止的,除了生物学上的科学依据之 外,还有人类文明传统禁忌,道德和法律的强制和规 收稿日期:201l一12—13 作者简介:陈冬秀(1964一),女,湖南湘潭人,副教授,从事英美文学与 英语 关于好奇心的名言警句英语高中英语词汇下载高中英语词汇 下载英语衡水体下载小学英语关于形容词和副词的题 教学法研究. 第2期陈冬秀:伦理边界,自我伦理学与审美狂喜——纳博科夫小说 中的后现代伦理问题 范.纳博科夫在小说《阿达》中,描写和歌颂了基于 乱伦的爱情,给这一完全违反人类文明的婚姻法则 的爱情以一个近乎于完美的结局,挑战了人类文明 的道德底线,也颠覆了以”乱伦”为主题的文学传 统.如果说小说的前一部分还是在描写和歌颂爱情 本身给人类带来的美好感情体验,是对于美本身的 一 种赞扬和歌颂,还是沿着已有的文学作品经典所 提供的路径前进;那么,小说的后半部分则是对于人 们阅读期待视野的一种瓦解和颠覆,拒绝了已有的 文学经验和文学经典的示范,即不是描绘主人公对 于自己行为的忏悔和所遭受的惩罚,而是描写主人 公阿达和万温在后来生活中的幸福——建立在乱伦 基础上的幸福婚姻.万温和阿达拒绝对于自己的乱 伦行为进行忏悔.万温和阿达的这一拒绝态度可以 说是小说的作者纳博科夫自己的态度:拒绝传统的 文学经验,也拒绝传统的道德规范,坚持把乱伦进行 到底.同样,在纳博科夫的小说《洛丽塔》中,亨伯 特对于洛丽塔的追求也是一种乱伦的爱情,是继父 对于女儿的爱情.纳博科夫在他的小说文本中提供 了另一种文学经验,那就是对于乱伦的极度反传统 文学书写,拒绝让自己笔下的主人公从道德的角度 对于自己的乱伦进行忏悔,从而跨越了人们心底的 关于乱伦的边界. 二自我伦理学:乱伦书写的本质 在小说《洛丽塔》中,亨伯特对于自己的乱伦行 为有着真实的感知,这种不伦之爱对于亨伯特来说 既是一种对于欲望的追逐,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追求. 在亨伯特的心中,洛丽塔代表着自己个人心中的隐 秘,是对于自己年少之时未能实现的欲望和爱情的 一 种补偿式回馈和实现.只有在这种思想意识的推 动下,亨伯特对于洛丽塔的爱和性才得以走上不归 之路,洛丽塔成为了一种能指符码,洛丽塔的这一能 指符码多多少少地替亨伯特挽救和减轻了自己的原 罪之感.而在小说《阿达》中,纳博科夫则是把乱伦 的原罪之感完全撇去,唯一剩下来的就是性爱和爱 情自身,是性爱对于人类来说所具有的美好和唯一. 《阿达》戏拟了诸多文学史上的经典文本,包括宗教 文本《圣经》,小说中的阿尔季斯庄园就是纳博科夫 为自己笔下的主人公所能够提供的伊甸园,人类的 道德审判对于伊甸园来说是毫无作用的,而且小说 通过对法国浪漫主义文学作品《科林娜》的戏拟,传 达了自己的小说创作意图,替万温和阿达解除了道 德枷锁:”(纳博科夫)将主人公从沉重的社会道德 责任枷锁中解放出来,给不幸的人以幸福,从而将原 作中的传统观念颠覆,树立一种新的价值观,确立一 种新的话语,那就是:爱情是伟大而神圣的,让传统 的道德伦理见鬼去吧!上帝死了.”_4l(嘞?上帝死 了”,这里的”上帝”对于纳博科夫来说,当然是指来 自于宗教和人类的道德,法律规范,对于万温和阿达 们来说,只有跨越了伦理边界,突破了乱伦这一人类 文明禁忌之后,爱情和性爱才会向自己敞开其本有 的美好一面,纳博科夫也才能够确立起自己关于爱 情和性爱的新话语,才能够建立起关于道德的新 话语. 纳博科夫文学世界中对于乱伦问题的描写,而 且是挑战式的描写,固然和他自己的文学思想有着 密切关系,但同时也是出于他自己对于伦理问题的 思考,而纳博科夫的伦理思想呼应并且融入西方后 现代主义伦理思潮之中.纳博科夫创作《洛丽塔》 正是”二战”结束之后的20世纪50年代.在这一 时期,西方社会尤其是西方的众多思想家和文学家 纷纷思考”二战”产生的原因,思考专制政权和纳粹 政权产生的原因.西方社会的这一思考使得人们重 新考量和审视现代性这一问题.现代性一方面是指 西方社会自启蒙运动以来的社会历史发展,另一方 面则是指以启蒙运动精神和理性为中心的社会思潮 和社会思想.正是西方社会对于”二战”以及追溯 到对于现代性的反思,诞生了众多的思想家和形形 色色的后现代主义运动.纳博科夫自己出于对苏联 极权社会和纳粹德国政权的亲身体认,对于极权社 会的反思和批判一直成为他文学创作中的一个重要 主题.无论是在《绝望》,还是在《从左边佩戴的勋 带》等作品中,都极力地抨击和批判了极权社会,反 思了现代性自身对于人类社会的负面作用,从而抨 击了启蒙运动以来西方现代性时期的理性中心主 义,主体性,规范性.纳博科夫的这一思想必然影响 到他对于传统尤其是现代性时期的伦理规范的思考 和反抗. 作为文学家的纳博科夫,和以鲍曼为代表的后 现代伦理思想家们提出了新的伦理观和新的道德 观.纳博科夫指出,文学作品不承担什么道德义务, 文学仅仅是审美而已.在面对人们对于《洛丽塔》, 《阿达》的批评和指责时,纳博科夫也坚持着自己的 这一姿态,他强调指出:”在《洛丽塔》的世界里,艺 术不是?不道德?的,而是?非道德?的,是在道德之 ? l58?南昌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 外的.”纳博科夫甚至进一步指出:”我的写作 没什么社会宗旨,没什么道德说教,也没什么可利用 的一般思想.我只是喜欢制作带有典雅谜底的谜 语.”}6_博?尽管纳博科夫似乎要竭力撇清自己的文 学创作和社会意义,社会宗旨,道德之间存在着某种 关系,似乎要刻意突出自己小说所具有的文学性和 艺术创新,但是联系到纳博科夫的生平,思想历程和 他的一些作品,如《斩首之邀》,《从左边佩戴的勋 带》,《普宁》等,我们可以说,纳博科夫的确是有强 调自己小说的文学价值的一面,但是读者和研究者 永远不可能离开政治,社会和文化这些视域来谈论 纳博科夫.当他谈到文学和道德之间关系的时候, 否认文学和道德之间的必然联系的时候,我们认为, 只有在后现代伦理思想的维度上才能正确理解纳博 科夫的意思. 后现代主义思想家们认为:”道德是没有原因 和理由的;道德的必要性,道德的意义,也是不能被 描述和进行逻辑推理的.因此,道德像生命的其余 部分一样,是不可预测的:它没有伦理的基础.我们 再也不能为道德的自我提供伦理的指导,再也不能 „创制?道德.”[7](m在后现代伦理思想的视域中, 伦理和道德截然分开了,后现代时代所需要的是 “没有伦理规范的道德”【s_.后现代伦理理论提 出,要用一种自我伦理学替代现代性时期的规范伦 理学.后现代伦理理论提出的自我伦理学实际上就 是一种反传统伦理的伦理学,是一种非规范性的伦 理学.自我伦理学就是要把现代性的理性道德主体 转换成为后现代的欲望主体,把”听话的身体”变成 “享用的身体”,把禁令式的伦理要求变成创造性的 道德实践,强调使人成为无拘无束的自由的生命存 在,反对建构一种普适性的,人人必须服从的伦理准 则】(.在后现代伦理理论看来,”所有道德之道 德,都将是?审美的,.陕感”_l0?”„.后现代的自我 伦理学拒绝规范,拒绝秩序,而追求一种审美化的道 德自由境界,表达了一种审美化的道德自由境界的 愿景,试图在后现代时期实现人作为”人”而存在的 理想. 后现代伦理思想家们提出的自我伦理学无疑是 针对现代性而来的,是建立在对于现代性的反思基 础之上的.这种自我伦理学一方面强调了个人所具 有的道德自由感,从而摒除了现代性的秩序和规范 对于人的约束和束缚,另一方面又面临一种困境,那 就是,思想本身仅仅能作为一种思想而起作用,对于 政治和社会力量,政治和社会制度来说,它也许是有 影响的,但是这种影响究竟能够对于社会的改进起 到什么程度的作用还是未知的,所以,后现代伦理思 想最终把道德的个人化引向了”审美化”的方向:这 也许是一个可行的方向和未来,但是毕竟只有可能 存在于哲人之思中,以及和文学,艺术相互结盟,呼 应于像纳博科夫这样的文学家和他们的作品.纳博 科夫在自己的小说中描写了爱情,欲望和性,对于乱 伦进行了极致的书写,甚至跨越人类文明传统的边 界,在”审美”的层次上激起了人们的注意和社会的 关注,但是究其实质,也不过是后现代伦理思想的一 个”审美”标本. 三审美狂喜:文学中的后现代主 义伦理 后现代主义伦理把道德的个人化引向了审美化 的方向,后现代时期所有道德之道德都将是”审美 的”快感,这一症候在纳博科夫的小说中表现为对 审美狂喜的追求.他曾经指出:”对我来说,虚构作 品的存在理由仅仅是提供我直率地称之为审美狂喜 的感觉,这是一种在某地,以某种方式同为艺术(好 奇,温柔,仁慈,心醉神迷)主宰的生存状态相连的 感觉.”?5](纳博科夫直接提出”审美狂喜”这一关 键词来命名自己小说的存在理由,这一审美狂喜实 际上也就是纳博科夫小说创作希望能够达到的美 学,艺术学目的,也是解读其小说的一把钥匙.纳博 科夫自己提出的”审美狂喜”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 来进行理解. 审美狂喜的第一个层面是身体美学,或者说是 关于欲望的书写.在后现代美学的多元话语中,关 于身体及其欲望的话语成为主导性的话语之一.由 于后现代思想的展开路径是对于现代性的反思和批 判,因此,后现代思想强调非规范性,强调非确定性. 在前现代和现代性时期,人们遵循着传统道德和伦 理思想对于乱伦的禁忌命令,文学史上众多的乱伦 主题的经典作品本身在进行着对于乱伦的批判.但 是在后现代时期,这一禁忌命令被打破,使得后现代 的身体美学不同于现代的身体美学,”现代的身体 是现实给予的,后现代的身体是话语构建的;现代的 身体是被存在所规定的,后现代的身体是被欲望所 规定的”l】1_?.后现代的身体是被欲望所规定的, 这意味着在后现代时期,人们对于身体的打量和书 写是回到了身体本身,去掉了崇高和理性这样的观 第2期陈冬秀:伦理边界,自我伦理学与审美狂喜——纳博科夫小说 中的后现代伦理问题 察视角,让人们再以自然的眼光来看待身体,身体, 欲望和性这样一些话语紧密联系在了一起.所以, 后现代时期的一些作品对于身体和欲望的书写,在 一 定程度上容易被”误读”为色情文学,只有在理解 后现代身体美学对于现代性的批判及其策略的前提 下,人们才能够真正地对之进行解读. 在纳博科夫的《洛丽塔》中,洛丽塔的女姓身体 本身夹杂着青春和欲望,不伦之恋的主题本来就容 易激起人们过多的遐想,加上小说文本对于洛丽塔 的身体描写又是通过亨伯特的眼光来进行叙述,从 而放大了身体本身的欲望色彩.小说这样描写了亨 伯特眼中的洛丽塔:”不要紧,纵然她的眼睛黯然如 近视的鱼眼,纵然她的乳头肿胀,溢出乳汁来,纵然 她那美丽,年轻,鲜嫩,天鹅绒般纤软的三角区被沾 污了,被撕裂了——纵然这样,我只要看一眼你那忧 郁的面容,听一听你那年轻沙哑的声音,我仍会万般 柔情翻涌,我的洛丽塔.”_51(„后现代的身体美学 和欲望书写在此达到了一种极致,只有在后现代欲 望和身体美学的视域之中,小说才得以呈现出其文 学性的巨大魅力,以至于我国当代着名作家苏童评 价道:”乱伦和诱奸是猥亵而肮脏的,而一部出色的 关于乱伦和诱奸的小说竟然是高贵而迷人的,这是 纳博科夫作为一名优秀作家的光荣.他重新构建了 世界,世界便消融在他的幻想中,这有多么美 好.”_ll(H?乱伦和诱奸的小说”能够”高贵而迷 人”,正是后现代身体美学的成功之处. 审美狂喜的第二个层面是文学的游戏性,或者 说是文学的游戏精神.纳博科夫强调文学的游戏精 神,纳博科夫自己的解释是:”虽然我不太在意?为 艺术而艺术?的口号,——因为这个口号的推动者 如奥斯卡?王尔德和各类华而不实的诗人事实上都 是道德说教者——但毫无疑问,使小说不朽的不是 其社会重要意义,而是其艺术,只有其艺术.”.?” 学术界基本上认同这样的观点,即纳博科夫的小说 作为后现代主义小说的代表,主要体现出来的文学 精神在于他充分地调动了元小说,戏仿,互文性,文 体的混合,叙述手法的错综复杂等.纳博科夫的文 学游戏精神贯彻得如此彻底,以至于”没有一部小 说没有文字游戏和镜子的反照,这是他幽默的主要 表现.另外,每部小说也都有下棋或蝴蝶的意象. 他最喜欢的小说形式是滑稽模仿,也喜欢玩弄换音 词,双关语等文字游戏”?13l?.纳博科夫的小说实 验和游戏精神极大地影响了美国20世纪六七十年 代的小说创作. 《阿达》开篇即戏仿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 列尼娜》的篇首语”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 庭各各不同”,将它换成”幸福的家庭各各不同,不 幸的家庭家家相似”,从而颠覆了托尔斯泰的经典 名言.《安娜-卡列尼娜》重点讲述的是各各不同 的不幸家庭的故事,那么在《阿达》中,纳博科夫则 强调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幸福家庭,即万温与妹妹阿 达组合的家庭.在《阿达》中,纳博科夫与托尔斯泰 进行了对话,颠覆了后者的伦理道德观念,提出了后 现代的家庭伦理观念. 《洛丽塔》的写作早于《阿达》,其文学游戏精神 比《阿达》有过之而无不及.《洛丽塔》具有传记文 学的特点,还融入了侦探小说,日记体,游记等文学 元素.最能够体现《洛丽塔》文学游戏精神的是它 的戏仿手法,小说一共戏仿了60多名作家,比如小 说对于弗洛伊德的戏仿.纳博科夫自己非常不喜欢 弗洛伊德的思想,他说:”弗洛伊德学说以及它那古 怪的含义和方法在我看来是世上最大的自欺欺人之 举之一.我完全拒绝接受它,连同无知,平庸或病态 的人所喜欢的另一种中世纪的玩艺儿.”“嘶?在小 说《洛丽塔》中,纳博科夫通过戏仿来嘲讽弗洛伊 德,他挥舞着指挥棒,让他笔下人物的言行表演如同 是弗洛伊德思想的图解:在小说前4章中,亨伯特一 一 追述自己恋童癖的根源,变态行为的动机以及被 压抑的童年性经验等.纳博科夫以貌似真诚的方式 嘲弄了弗洛伊德的思想,以及那些图解弗洛伊德思 想的写作方式. 综上所述,在纳博科夫的乱伦主题的小说中,他 解构了传统的乱伦主题叙事模式,不但让自己的主 人公跨越了伦理的边界,还让这种”跨越”变成了一 场后现代主义的狂欢,一场盛宴,一种后现代主义式 的审美狂喜,这种审美狂喜呼应后现代主义伦理思 想.鲍曼,利奥塔,福柯等后现代主义思想家们仅仅 是从理论上指出了颠覆传统伦理,现代性伦理规范 的可能性和”审美化”发展方向,而纳博科夫则是实 实在在地用自己的小说文本提供了道德自由审美化 的经验.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纳博科夫在《洛丽 塔》,《阿达》等作品中会让自己的主人公一定要跨 越伦理边界.作者所强调的审美狂喜可以是后现代 伦理,自我伦理学的表现方式,以便证明人性的自由 和复杂;同时,通过对伦理边界的跨越,小说也就提 ? 160?南昌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 供了剥离文学身上的道德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的经 验,最终帮助人们摆脱现代性的束缚. 参考文献: [1]韦斯特马克.人类婚姻史[M].李彬,译.北京:商务印书 馆.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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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oingbelongstothepost—moderntrendofethicsthought.Onthebasisofanalyzingandcriticizingthemoderni— ty,post—modemself—ethicsemphasizesthefreedomofpersonalmoralityandprotectspeoplefromtheconstraint andrestrictionofmodernity.Atthesametime,inthepost—modernself—ethi cstheory,theaestheticblissisjusta wayofmorality?Spersonalization.InNabokov?Snovels,aestheticbliss,incl udingbody—aestheticsandliterary gamespirit,justisanexpressiveformofthepost—modernself—ethicswhich showedthefreedomandcomplexityof humanity. Keywords:Nabokov;ethicalboundary;self—ethics;aestheticbliss;post— modernity (责任编辑胡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