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梦秦简看秦官吏考核

渤海大学学报二○一三年第六期1975年12月在湖北省云梦县睡虎地的十一号秦墓中出土了1155支竹简，其记载内容以秦律为主，共分十种：《编年记》《语 书 关于书的成语关于读书的排比句社区图书漂流公约怎么写关于读书的小报汉书pdf 》《秦律十八种》《效律》《秦律杂抄》《法律答问》《封诊式》《为吏之道》《日书》甲种和《日书》乙种。除《日书》外，其余八种都直接或间接反映了秦①官吏考核情况。本文以云梦秦简为基础，对其中所反映的官吏考核做了初步探讨。不当之处，敬祈教正。一、秦立法中的官吏考核思想秦自立国以来，直到孝公时期，仍落后于东方各国，并被视为戎狄。为赶超东方各国，秦孝公接受了法家思想，任用商鞅变法图强。在改革中推行郡县制，建立了一套从中央到地方的封建官僚机构；同时，还制定了繁杂严苛的法律，坚持以法治国。此后的几代君主都致力于法制建设，并加速了对东方的扩张。随着疆域扩大，如何巩固统治，尤其是对新征服地区的统治，便成为君主首先要解决的问 题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在法家“明主治吏不治民”[1]思想的影响下，君主实现统治的第一步就是驾驭好各级官吏，使之遵从君令，忠于职守。法家从“人性好利”的观点出发，认为官吏入仕是为了“名利”，并非真心忠于君主，因此不能用道德来感化他们，只能“申之以宪令，劝之以庆赏，振之以刑罚。”[2]通过赏与罚实现对官吏的驾驭，而赏与罚的依据就是考核绩效。韩非认为，“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1](913)君主根据需要设置官职，官吏按照官职的要求履行职务。因此，在考核官吏时，应根据所任官职对其进行考核，这种思想也体现在秦简中。比如，牛长是管理耕牛的官吏，耕牛饲养情况是对其考核的重要方面。《厩苑律》中“以四月、七月、十月、正月膚田牛。卒歲，以正月大課之”，②[3]正是这种考核思想的反映。再如，仓啬夫的重要职责是保管粮食，对其进行考核时，主要是检查有无“倉屚（漏）朽禾粟”以及粮食是否有“赢”或“不備”的情况。另外，赏“最”罚“殿”，“轻罪重罚”的思想也体现在官吏考核中。《厩苑律》规定对牧养耕牛之吏的奖励：“最，賜田嗇夫壺酉（酒）束脯，為旱〈皂〉者除一更，賜牛長日三旬”。耕牛被评为优秀的，赏赐田啬夫酒一壶，干肉十条；免除养牛者一次更役；赏给牛长资劳三十天。而对于“殿”者，要进行处罚。“殿者，誶田嗇夫，罰冗皂者二月。其以牛田，牛减絜，治（笞）主者寸十。”成绩评为下等，要申斥田啬夫，罚饲牛者资劳两个从云梦秦简看秦官吏考核李金鲜（渤海大学政史学院，辽宁锦州121013）摘要：云梦秦简反映了自商鞅变法至秦始皇统一初期的秦官吏考核情况，包括四个方面：一是秦立法中的官吏考核思想；二是考核内容，包括以忠、正、礼、爱为基础的道德修养，以通晓法律、高效处理政务和驾驭百姓为内容的综合能力，以及农业收成、牛马饲养情况为主的政绩；三是考核方法，除按考核主体分类外，更突出了对地方经济管理机构的双重考核；四是官吏考核的特点，包括考核对象的全面性和考核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的严密性。关键词：云梦秦简；官吏考核；为吏之道中图分类号：K23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254（2013）06-0045-04收稿日期：2013-07-12作者简介：李金鲜（1976—），男，渤海大学政治与历史学院中国古代史专业硕士研究生，从事战国秦汉史研究。045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月。如果用牛耕田，牛的腰围减瘦了，每减瘦一寸要笞打主事者十下。法家认为，实行“轻罪重罚”可以对各级官吏形成震慑，使其忠于职守，不敢犯罪。比如，对漆园啬夫的考核，《秦律雜抄》规定“漆園三歲比殿，貲嗇夫二甲而法（廢）”，如果漆园连续三年被评为下等，罚漆园啬夫二甲，并撤职永不叙用。再如，驀马“到軍課之，馬殿，令、丞二甲；司馬貲二甲，法（廢）。”供骑乘的军马，到军后进行考核，如果马被评为下等，县令、丞罚二甲；司马啬夫除罚二甲外，还要革职，永不叙用。其实，漆园啬夫和司马啬夫并没有犯罪，只是考核时被评为了下等，就被“廢”。“廢”本是行政处罚的一种，却与刑罚无异，因为官吏一旦被废，就终身失去了从政为官的资格。这种处罚真可谓重！又如，“吏自佐、史以上負從馬、守書私卒，令市取錢焉，皆遷。”佐、史以上的官吏利用驮运行李的马匹，以及看守文书的私卒利用职务之便，为个人进行贸易牟利的，要被处以迁刑。这也体现了“轻罪重罚”的思想。二、官吏考核的内容作为官吏，上承君主，下驭百姓，是实现君主统治人民的关键，因此，历代君主都非常重视对官吏的考核。从秦简简文看，考核内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德，即道德修养，包括忠、正、礼、爱1.忠，有两层含义。一是忠于君主。《为吏之道》要求官吏“中（忠）信敬上”，“寬俗（容）忠信”。二是忠于职守。不能“安家室忘官府”，也不能“善言隋（惰）行”。《语书》中也提到“自從令、丞以下智（知）而弗舉論，是即明避主之明法殹（也），而養匿邪避（僻）之民。如此，則為人臣亦不忠矣。”自县令、县丞以下官吏知道百姓有违法犯罪行为而不加检举处罪，是公然违背君主的大法，是包庇邪恶之人。这样就是对君主不忠。可见，忠是君主考核官吏首先关注的品德。2.正，即公正无私。《为吏之道》提出“精絜（潔）正直”，“審悉毋（無）私”，“凡治事，敢為固，謁私圖”。官吏必须正直，不折不扣地执行上级命令，不能因私废公。3.礼，即有雅量，不骄横，不专断。《为吏之道》将“龔（恭）敬多讓”作为官吏“五善”之一；要求官吏“嚴剛毋暴”“毋以忿怒夬（决）”“怒能喜，樂能哀”；同时还不得骄横、专断，如果“貴以大（泰）”“擅裚割”，将被视为恶吏。只有具有容人之量，在决策上集思广益，才能提高决策水平和行政效率。4.爱，即慈爱百姓。秦虽以法家思想统御天下，但在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前，周文化并未绝迹，儒家、道家思想仍渗透到秦人的思想行为中，这可以作为严刑峻罚的润滑剂，对巩固统治是有利的。《为吏之道》要求官吏“兹（慈）下勿陵”“兹（慈）愛萬姓”。此外，爱还体现在社会救济方面，如《仓律》中分配口粮的规定，“嬰兒之毋（無）母者各半石；雖有母而與其母冗居公者，亦稟之，禾月半石。”（二）能，指作为一名合格官吏应具备的各种能力法家主张“因能而受官”，[1](638)在秦简中可以看到对官吏能力的要求是多方面的。1.通晓法律的能力。崇尚以法治国的秦，“事皆决于法”，必然要求官吏通晓法律。《语书》中对“良吏”“恶吏”的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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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就是“凡良吏明法律令，事無不能殹（也）”，而“惡吏不明法律令，不智（知）事”。2.处理政务、军务的能力。它包括五个方面。一是处事谨慎。官吏要“慎前慮後”“舉事審當”，做到“毋（無）罪可赦”。二是政令准确，不能朝令夕改。“將發令，索其政，毋發可異史（使）煩請。”否则百姓产生困惑，政令就难以推行了。三是广开言路，不能偏听偏信。“聽有方，辯短長”“聽間（諫）勿塞”。四是出言谨慎，公文言简意赅。“口，關也；舌，幾（機)也。一堵(曙)失言，四馬弗能追也。”另外，“疾而毋諰，簡而毋鄙。”即说话要快，但不能说错；话语要简练，但不能鄙俗。五是行政效率高。“行命書及書署急者，輒行之；不急者，日觱（畢），勿敢留。”对于命书及标明急字的文书，应立即传送；不急的，当天送完，不准搁压。3.驾驭百姓、收拢民心的能力。从《为吏之道》可以看出有以下三种。一是为民做表率。“凡戾人，表以身，民將望表以戾真。”二是去除百姓的欲念，使之服从封建政府统治。“邦之急，在體級，掇民之欲政乃立。”三是惩恶扬善。“申之義，以毄畸，欲令之具下勿議。”（三）绩，即政绩这包括粮食产量、刍藁入库量、马牛畜养以及治安、断狱等方面。046渤海大学学报二○一三年第六期秦以农业立国，对农业生产十分重视，因此，将农业收成、耕牛畜养情况作为行政官吏的重要政绩。比如，《田律》要求对雨水灾情以及农作物生长状况及时上报，“雨為湗〈澍〉，及誘（秀）粟，輒以書言湗〈澍〉稼、誘（秀）粟及豤（墾）田畼毋（無）稼者頃數。稼已生後而雨，亦輒言雨少多，所利頃數。早〈旱〉及暴風雨、水潦、螽昆、羣它物傷稼者，亦輒言其頃數。近縣令輕足行其書，遠縣令郵行之，盡八月囗囗之。”再如，《仓律》规定，每年粮食收获后要及时将产量和入仓数量上报内史，“入禾稼、芻稾，輒為廥籍，上内史。”另外，母牛产子情况、耕牛饲养情况等都要上报。君主按照上报情况来评定官吏的政绩。三、官吏考核的方法按考核主体，可分为中央考核、地方考核。此外，还有中央与地方长官对同一机构的双重考核。（一）中央考核中央考核即由君主或中央机构进行的考核，分两种情况。1.君主巡行。君主巡行由周代巡狩制度嬗变而来。巡行目的不仅在于掌握中央政令在地方贯彻执行情况，更在于体察民情、了解民意，从而调整决策或为制定新政策提供依据。秦始皇五次巡游，并非为了扬威，而是为了解地方治理情况，考核官吏，实施治国方略。《编年记》提到“廿八年，今過安陸”。整理小组解释说：“《史记·秦始皇本纪》載此年始皇第二次出巡，東行郡縣，過彭城，南到湘山，‘自南郡由武關歸’，歸途正應經過安陸。”秦始皇之所以到安陸视察，是因为秦虽然早在昭王二十九年就占领该地，并设南郡，但楚人却不服统治，从而造成始皇十九年“南郡備敬（警）”。2.上计。每年年末，地方官吏事先把下一年赋税收入的预算写在木券上，送交朝廷。第二年年终再将辖区内收入、开支、损耗等实际情况，上报君主，这就是上计。在秦简中多次提到“计”，如《效律》中“計用律不審而贏、不備，以效贏、不備之律貲之，而勿令賞（償）。”《金布律》提到“已稟衣，有餘褐十以上，輸大内，與計偕。”这里“計”的意思，一指计簿，包含了年终上报的十三种数字。③二指计划量，即官吏对下一年赋税收入等方面的预算数字。从秦简中可以看到上计项目繁多，诸如垦田、户口、赋税、粮食产量、稟食名册、断狱等。如果会计账目有误，相关官吏要受处罚。《效律》中“計校相繆（謬）殹（也），自二百廿錢以下，誶官嗇夫；過二百廿錢以到二千二百錢，貲一盾；過二千二百錢以上，貲一甲。”会计账目发现差误，错算数目在二百二十钱以下，斥责该官府的啬夫；超过二百二十钱到二千二百钱，罚官啬夫一盾；二千二百钱以上，罚一甲。（二）地方考核1.郡县长官派人考核。《语书》中“今且令人案行之，舉劾不從令者，致以律，論及令、丞。有（又）且課縣官，獨多犯令而令、丞弗得者，以令、丞聞。”案行，即巡幸视察。为了检举不遵纪守法者，并对各县、道官吏进行考核，郡守要派人前去巡查。另外，当辖区内出现突发事件，需要长官处理时，长官要派人前往现场。在对事件调查处理的过程中，也包含了对官吏的考核。如《效》中提到“倉嗇夫及佐、史，其有免去者，新倉嗇夫，新佐、史主廥者，必以廥籍度之，其有所疑，謁縣嗇夫，縣嗇夫令人復度及與雜出之。”说的是管理粮仓的官吏被任免时，要称量库存并与账簿核对，如发现账实不符，要上报县啬夫，由县啬夫派人重新称量，并参与出仓。2.离任审计。《效》规定，“實官佐、史柀免、徙，官嗇夫必與去者效代者。節（即）官嗇夫免而效，不備，代者與居吏坐之。故吏弗效，新吏居之未盈歲，去者與居吏坐之，新吏弗坐；其盈歲，雖弗效，新吏與居吏坐之，去者弗坐”。意思是说，管理谷仓的佐、吏分别免职或调任时，官府的啬夫必须同离职者一起核验，并向新任者交代。如果官府的啬夫免职时已经核验，再发现不足数，由新任者和留任的吏承担罪责。如果原任的吏不进行核验，新任的吏在职不满一年，由离职者和留任的吏承担罪责，新任的吏不承担；如已满一年，虽未核验，也由新任的吏和留任的吏承担罪责，离职者不承担。可见，官吏离任审计既可以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又可以防止官吏贪污，同时还可以分清官吏的责任，是考核官吏的重要手段。（三）内史与县令或县丞对官啬夫④的双重考核彭邦炯认为，战国时秦的内史是主管财政经济的，其职掌具体包括三个方面：物资（包括谷物）、金钱、苑囿。[4]047渤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设在县内的经济管理机构，除在业务上受内史领导外，还受县令或县丞管辖。因此，这些机构受内史与县令或县丞的双重考核。⑤以仓啬夫为例，《仓律》规定，仓啬夫应向内史上报粮食的征收、分配和入库保管等情况。“入禾稼、芻稾，輒為廥籍，上内史。”即谷物、芻稾入仓后，要记入仓的簿籍并上报内史。“别粲、穤（糯）之襄（釀），歲異積之，勿增積，以給客，到十月牒書數，上内史。”意思是说，要把用以酿酒的籼稻和糯稻单独贮存，不要增积，用来供给宾客。到十月用牍写明数量，上报内史。除内史考核以外，县长官也对其进行监督、检查。如“入禾倉，萬石一積而比黎之為戶。縣嗇夫若丞及倉、鄉相雜以印之”。谷物够一积，就要由县令或县丞会同仓啬夫等人一起封存。另外，禾、芻稾出尽之日，要向县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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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或“不備”之数。内史与县令或县丞对官啬夫的双重考核，原因有四：一是秦重视经济建设，把“富国”放在第一位；二是中央集权制度建立后，由中央直接管理地方经济机构，牢牢掌握国家经济命脉；三是秦统一前的职官制度不健全，郡的职能侧重于军事，而缺乏经济管理机构；四是地方经济管理机构分布于各县，中央在日常管理上多有不便，于是同时划归各县管辖。四、官吏考核的特点（一）考核对象的全面性从秦简可知，考核对象覆盖面非常广泛。从职能上看，不仅包括行政、司法官吏，还包括军事、经济管理机构的官吏；从级别上看，上至都官、县啬夫，下至牛长、曹长，几乎囊括了中下层的各级官吏。（二）考核制度的严密性这种严密性既体现在考核项目繁多，又体现在处罚规定的细致入微。从考核项目看，不仅包括农业收成、马牛畜养等重大方面，还包括诸如官有器物有无标识，器物编号与簿籍记录是否相符等细微的方面。从处罚规定上看，内容十分详细。比如，对衡器误差的处罚。《效律》规定，“斗不正，半升以上，貲一甲；不盈半升到少半升，貲一盾。半石不正，八兩以上；鈞不正，四兩以上；斤不正，三朱（銖）以上；半斗不正，少半升以上；參不正，六分升一以上；升不正，廿分升一以上；黃金衡羸（纍）不正，半朱（銖）以上，貲各一盾。”意思是说，斗不准确，误差在半升以上，罚一甲；不满半升而在三分之一升以上，罚一盾。半石不准确，误差在八两以上；钧不准确，误差在四两以上；斤不准确，误差在三铢以上；半斗不准确，误差在三分之一升以上；参不准确，误差在六分之一升以上；升不准确，误差在二十分之一升以上；称黄金所用天平砝码不准确，误差在半铢以上，均罚一盾。由此，考核制度的严密性可见一斑。通过对云梦秦简中官吏考核的分析，可以看到秦统治者坚持以法治国：一是坚决依法从德、能、绩等方面对官吏进行考核；二是坚决按照考核结果，对官吏进行奖优惩劣。早在2000多年前，我国对官吏考核就已经做到了“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对我们当今的吏治建设亦有借鉴意义。①从云梦秦简内容分析，其法律条文应是自商鞅变法至秦始皇三十年之间陆续制定或修订的，因此本文中“秦”指从商鞅变法至秦始皇三十年的秦国和秦朝初期。②凡本文引用的秦简内容，均出自睡虎地秦墓竹简整理小组：《睡虎地秦墓竹简》，文物出版社，1990年版。③见《商君书·去强》，石磊译注：《商君书》，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51页。④官啬夫指设在县里的各个经济管理机构的长官，包括仓啬夫、苑啬夫、厩啬夫、司空啬夫、田啬夫、漆园啬夫、采铁啬夫等。⑤官啬夫受县啬夫和内史的双重领导。高敏认为，官啬夫由县啬夫领导，《论<秦律>中的“啬夫”一官》，《云梦秦简初探》，河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96页。另外，从云梦秦简可知，这些官啬夫，还受中央机构的直接考核。参考文献：[1]张觉.韩非子全译[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750.[2]赵守正.管子注译：上册[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82:16.[3]睡虎地秦墓竹简整理小组.睡虎地秦墓竹简[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174.[4]彭邦炯.从出土秦简再探秦内史与大内、少内和少府的关系和职掌[J].考古与文物,1987(5)：68-74.（责任编辑郑艳凤）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