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科学认识论与方法论研究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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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基本矛盾是敌对双方的斗争，因此战 略思维本质上是一种对策性思维。军事战略思维 活动中，始终有一个不在场的对手从反面出难 题。在敌强我弱的条件下作战，处于强势地位的 一 方。犯两三个战略错误也许不影响战争结局； 而处于弱势的一方，犯一个战略错误就可能造成 无法挽回的后果。弱军战胜强军，必须有它的强 项，而且要超过强军的弱项。因此，在敌强我弱条 件下防御外来侵略，就更要注重研究对手，了解 对手，既知道它的长处，也知道它的弱点。过去有 些研究材料偏重介绍对手的经验，这是必要的，但 寻找对方的弱点，提出有效的对策是更为重要的。 自古以来 ，为了战争胜利 ，敌对双方通常是 以对手为师、以对手为鉴、以对手为靶。从春秋战 国赵武陵王推行 “胡服骑射”，到近现代都是如 此。以对手为师，就是批判地、有选择地吸收对手 的长处，补充自己所缺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苏 联与德国作战，尽管双方的战争性质和目的截然 不同，但其统帅机构的职能与效率，却越打越接 近趋同。二战后的美苏对抗 ，美国政府对军事科 技发展的控制，却越来越像苏联集中领导的做 法。我军现在使用的军语，要追溯其渊源，有不少 是外来的。早期从 日本引进一些军事术语，如会 战、机动、正面、开进、展开、内线、外线、运动战、 阵地战、积极防御 、消极防御等等(见之于 日本 1928年和 1932年出版的《统帅纲要统帅参考》附 录)。这些军语是引进的，但战法运用则是我军独 用科学认识论与方法论研究外军 创的。我军在战争实践中更创造了若干军语，并 且大都具有既是军语又是作战样式的特点，如破 击、奔袭、穿插 、迂回、围城打援、攻城打援、坚壁 清野、指挥提前、开辟战场、创造战场、先疲后打、 慎重初战等等。新中国成立后，南京军事学院编 的《军语画一》，吸收苏军军语并把我军军语统一 和 规范 编程规范下载gsp规范下载钢格栅规范下载警徽规范下载建设厅规范下载 化。如冲击、冲时、钳制、转隶、支撑点、战 役法、合成军队、战役密度、战役布势、战役容量、 变更部署、斜切阵地等等。20世纪 80年代以后， 在原有基础上又引进一些国外现代军事术语，如 指挥控制、信息战、太空战、网络中心战、无缝链 接 、非接触作战、远距离投送、精确制导、超视距 攻击、防区外打击等等。过去有个旧军语叫“炮火 中和”，是指在敌强我弱情况下，我军实施炮火反 击，虽然不能压制敌炮火，但可减弱其强度。这很 适合我军实际，但除朱德早期的文章和宋时轮的 文章使用过外，没有其他依据，以致没有规范到 我军现用军语中来。其实这个军语是科学实用 的。以对手为鉴，就是追踪研究对手在建军和作 战方面的经验教训。我军对现代战争特别是高技 术战争缺乏实践经验，因此要重视对外军尤其是 对手进行高技术战争实践的研究，这种“拿来主 义”是必要的，否则就会落后于时代的发展。以对 手为靶，首先是认清国家安全的威胁来自何方。 霸权主义也就是新帝国主义的威胁 自不必说。亚 洲老战争策源地 日本 ，以小泉为代表的右翼势 力，在 日本战败 60年后，又出现军国主义的“返 祖”思潮 ，以急于充当政治军事大国的焦灼心态 和狭促浅薄的战略思维，翻历史铁案 ，干预别国 事务。如今它在亚洲四面树敌，发展下去必将成 为亚洲安全的祸患。我们必须高度警惕新帝国 主义与亚洲老战争策源地合流 ，对中国安全构 成的威胁。其次 ，要瞄准对手在建军、作战和装 备技术的新发展 ，追求不对称超越。研究对手不 是为研究而研究，是为战胜而研究。高技术战 争，最完美的战例也有不足 ，最先进的武器也有 弱点，要收集研究，寻找对付的办法。否则就是 “诠释主义”，述而不作。诠释不是理论，至少不 是解决问题的理论 ，提出“如何做”才是实用的 理论。 美国霸权主义的战略文化植根于美国历史上 的三次大扩张和对自身文明的优越感，自诩为“上 帝选民”、“天赋使命”、“世界领袖”和“美国信条” (自由、民主、立宪、个人主义等)是一种被美国人 高度理想化的民族主义，也就是美国的原教旨主 义。用威尔逊的话说，“美国拥有实现自己的天定 使命和拯救世界的最高特权”。美国学者说，“海湾 战争标志着‘美国治下的和平’的建立，世界将默 认一种美国的仁慈霸权。”(1)这是站不住脚的谎 言，既然是霸权，何谈仁慈?从屠杀印地安人到朝 鲜战争制造的“老根里事件”和在巨济岛残酷迫害 中国战俘，以及在越南战争制造的“梅来村事件”， 直到海湾战争大量使用贫铀弹，在伊拉克战争中 毁人家园、杀害无辜、虐待战俘，这一系列不光彩 的国家行为都反映美国缺少战略文化，也证明根 本不存在什么“仁慈霸权”。 美国企图把全球化变成美国化，自认为凭借 其强大的军事和经济力量，就可以垄断发动战争 的理由和给别国下定义的权利。其“预防原则”，不 需要证据的支持，发动战争的理由就是不需要理 由，想打谁就打谁，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一般的概 念是文官慎战、武官黩武，但今天的美国却相反， 一 些代表大军火、石油、宗教和金融集团利益的政 客掌权以后，不懂得兵凶战危，他们比军人还好 战。美国的总统、副总统、文官国防部长往往比军 方的参联会主席、军种参谋长和战地司令更加热 衷于战争。从战略思维上讲，如何结束战争与发动 战争同等重要，如果不是更重要的话。而美国则不 是这样，正如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出版 的《伊拉克战争经验教训报告》中讲的，“美国军事 思想根本不注重大战略、终止冲突或军事行动后 果”，“美国军事思想的核心是如何赢得战争，而非 赢得和平。”美军概念中只有战争时期和战争准备 时期，而没有和平时期之说。 布什的战略思维无法超越其出身、经历以及 个性带给他的局限性。美国立国初期确立的、真正 的“美国精神”在逐渐丧失。美国前十几任总统是 可以代表美国立国精神的，其中有五位死于贫病 交加，以后的总统就都是富豪了。德国前总理施密 外国军事学术 2006年第 1期 特评价说，“美国最近一代政治领导人对世界的知 识明显地减少了”，“对于世界的政治的实际情况 和内在联系的了解和判断力有限，远远比不上他 们那种要肆无忌惮地运用美国军事优势的意图”。 被称为“五角大楼的军阀”的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 德，是个优秀的老板，但决不是优秀的战略家。布 什一拉姆斯菲尔德的战略思维缺少实践依据。他 们的幕僚是一帮“新保守主义者”，大多没有从军 经历却崇尚武力的政客。他们受美国国内四大势 力(新保守主义势力、宗教势力、军工集团势力和 石油集团势力)的操纵，误以为美国的军事力量能 够完成任何政治经济战略提出的要求 ，对军事力 量产生过度自信而失去对 目标和手段的合理选 择。拉姆斯菲尔德提出的“10—30—30”的军事战 略构想，即l0天部署军队，30天作战，30天重组 部队。这样打一场战争只需要70天。一年可以打 五场战争。然而事实上几年过去了，在阿富汗的美 军仍在牵着毛驴艰难地搜索拉登。在伊拉克，美军 万里投荒，师老兵疲，欲罢不能。越战老兵、前国务 卿鲍威尔则比拉姆斯菲尔德讲实际，主张美国只 有在对胜利信心十足而风险又是最小的情况下才 能投入战争，但他被排除在布什的“厨房内阁”之 外，被“温柔的左轮手枪”赖斯所取代。布什第二任 期的内外政策普遍趋于强硬，继续怒气冲冲地寻 找对美国的“威胁”，包括根本不存在的“中国威 胁”，实际上是用渲染威胁来维持其政治存在，并 把自己打扮成反恐和反“暴政”的英雄，客观上是 不顾国家和人民的长远利益，在不断制造更多的 敌人 。 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之初，布什曾踌躇满志 地宣称他是用“战争思维”来考虑美国对外政策的 “战争总统”，反恐战争是“新的十字军东征”，后来 虽然觉得说错了话，但正像敲过的铃声，再也收不 回来了。然而事实证明，他恰是缺少正确的战略思 维。布什依据直觉和偏好行事，发动反恐战争，师 出无名又不信守战争道德。结果打掉一个萨达姆 却把一部分伊斯兰世界打成了世仇。用暴力取得 的又被暴力所取代，很可能从此导致阿拉伯世界 内部的无休止的教派武装冲突。至于美国本身，反 恐战争是越反越恐，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 步。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强大帝国，竟然提心吊胆地 过日子。美国人民将长久地为布什的战略失误付 出代价。美军在伊拉克战争中死去的最高级别的 军官，是饮弹自杀的特德·韦斯特辛上校。他的留 言是：“我不能支持一项导致腐败、侵犯人权和欺 骗行为的使命。我被玷污了。”尽管对他的死，有种 种不同的议论，但我们终于发现，在投入伊拉克战 争的十几万美军中，有一位美国军事道德学者，用 生命召唤对这场战争的反思，虽然是微弱的，但其 良知与勇气可嘉。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 出版的《伊拉克战争经验教训报告》中说，“伊拉克 是个有缺陷的国家，但我们不能就此认为，美国未 来的对手都与伊拉克同样虚弱，更不能以此为出 发点制定政策。”伊拉克战争不仅向我们提供了信 息化战争的模式，同时也提供了这种战争的局限 性和美国的战略文化劣根性。它根本不是我们某 些学者吹嘘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是所谓 “划 时代”、“震憾世界”和“改变历史”的战争。二战后 真正划时代的、震憾世界的战争是抗美援朝战争， 那是二战后 60年来惟一的一次大国之间直接进 行的激烈战争。以军队文明为例，当年在朝鲜战场 一 共有十几个国家的军队，世界公认中国军队是 最勇敢、最文明的军队。韩国学者对朝鲜战争期间 屠杀平民事件，经过大量调查研究后 ，得出结论 说，“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从来没有人提出中共军屠 杀过平民。”② 从历史上的空军制胜论、坦克制胜论到现在 的信息制胜论，都是片面的。战争史证明，任何新 武器都不曾单独成为战争中的制胜因素，包括核 武器在内。二战开始时，德国军队武器平台比不上 法国。更比不上苏联，它取得初期胜利是靠指挥艺 术和部队素质的优势，而不是靠武器先进。美国出 版的《美军自越战之后到海湾战争的改革》一书中 指出，美军从越南战争到海湾战争期间由弱变强 并非完全取决于高技术，而主要是在军官培养、兵 役 制度 关于办公室下班关闭电源制度矿山事故隐患举报和奖励制度制度下载人事管理制度doc盘点制度下载 、部队训练及军事思想等方面采取了改革 措施 《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全国民用建筑工程设计技术措施》规划•建筑•景观软件质量保证措施下载工地伤害及预防措施下载关于贯彻落实的具体措施 。伊拉克战争中，出现所谓“鲍威尔主义”与 “拉姆斯菲尔德主义”在军队转型、作战 计划 项目进度计划表范例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计划下载课程教学计划下载 和“新 式战法”问题上的争论，反映有经验的务实派军官 用科学认识论与方法论研究外军 对国防部激进派文官主张的质疑和批评。美国陆 军道格拉斯·麦格雷戈上校的文章中说，用信息代 替火力与防护，是对未来一厢情愿的假设，没有证 据表明大量的网络化信息可以取代部队的杀伤力 及其固有的防护力，缺少火力和防护力的轻型快 速部队可能导致快速的失败。美国战略与国际问 题研究中心在《伊拉克战争经验教训报告》中更明 确指出，“拉姆斯菲尔德及其幕僚往往轻视军方的 专业知识”，用信息代替火力与防护的 “网络中 心战”，“强调空中力量，只使用有限的地面部 队。这建立在对军事问题一无所知的基础上，风 险太大。” 从认识论方法论来说，美国崇尚实用主义哲 学，重事实轻理论，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从结果上 发现命题的含义，把试验和谬误视为通向真理之 路，而不在乎演绎逻辑。”美国务实派军官正是“从 结果上发现”了网络中心战“命题”的偏颇。美军重 视战史研究，进行战争得失评估，改进装备和战 法。伊拉克战争还没打完就出了一大本经验教训 总结，从大战略得失到单兵装备改进都有。当然实 用主义哲学是“有用即真理”的急功近利的思维方 式，用以指导政策和战略往往出现错误，而用在战 役战术和技术层面上则具有符合实际的内容。 我们当然要重视信息化带来的军事变革和战 斗力倍增器的作用，但应付高技术战争的挑战，并 不要求每个国家采取同样的方式。美军在进行军 事变革和信息化建设中，既有弯路，也有浪费，更 有争论。如果没有把美军改革的路子搞清楚，包括 其成功经验与失败教训，盲目跟着高调走，甚至把 美军的弯路、浪费和务实派都不能接受的主张搬 过来为我所用，并据以对我军转型、建设信息化军 队提出建议和要求，以致超过我国和我军的实际 可能，那样就会自己误导自己。我们要从实际出 发，发扬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培养高昂的战斗意 志，立足于在现有条件下作战，研究以劣势装备战 胜敌人的战法，在加紧发展新武器装备的同时，认 真加强使用现有武器装备并充分发挥其效能的训 练。我们这支军队如果没有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武 装，就会丧失自己的固有优势。我们没有任何理由 否定自己的优良传统和历史经验。在没有可比性 的条件下，对外国的东西要避免单纯地理论上的 抄袭和形式上的模仿。 2005年 1O月，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 访问中国时，指责中国国防“不透明”。其实，中国 按国际惯例把能透明的都透明了。尽人皆知，任何 国家包括美国在内，其国防都不是毫无保留地透 明。霸权主义用“透明”展示力量、进行威慑，发展 中国家也有权用某些保留作为反威慑。这是常理。 所谓“中国威胁论”的实质，是威胁中国论，中国不 会上当。 当今世界，不仅军事技术在飞速进步，而且在 军事思想、军事体制、军事组织 ，以及与军事相关 的行动都在发展。技术革命造就了总体化战争，总 体化战争推动了管理变革。除作战和保卫国家安 全外，维稳、救灾、维和、反恐等，都需要军队参与。 对统率机制和军队素质，包括战斗力、快速反应能 力、生存能力，甚至国际间军事交往、协调与处理 国际军事事件的能力，我们都必须有与负责任的 大国相匹配的水平。因此，对军队建设的要求比过 去战争时期不是降低而是提高了。我们一方面不 能盲 目追随外军，也不能故步自封。对外军经验， 要结合我国我军实际，有选择地借鉴；对我军历史 经验 ，要在继承的基础上发展，在发展中继承。人 类战争史上，敌情研究的一种通病是，和平时期总 喊“狼来了”，而真的战争到来时，却往往反应迟 钝。我们的外军研究队伍，要成为我军环顾全球军 事大视野的了望台和警报台，成为以对手为师、以 对手为鉴、以对手为靶的高素质的智囊团。 注释 ： ① [薹]克劳特·哈默：《单权时刻》，载艾立森主编《重 新思考美国的安全)1992年版。 ②姜祯求：《韩国军的越南平民屠杀与历史清算》。 收稿 日期 ：2005—10—09 责任编辑：肖石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