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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南吴氏与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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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南吴氏与弘仁第三章 西溪南吴氏与弘仁 第3章 西溪南吴氏与弘仁 第1节 吴羲与弘仁的交谊 (一) 吴羲的生平 吴羲,原名曦,字伯炎,一字不炎,又号生洲居士,歙县西溪南人。他家富收藏,尤以倪黄最精,是继吴廷、吴桢等之后,又一位重要的收藏家。 吴羲之父为吴揭(1595——1674),字连叔,号仅庵,工诗,善书法,常往来于淮扬之间。世谱作与赓,为光公二十六世,三门祠人。吴揭与弘仁为好友,弘仁《晓江风便图卷》原有吴揭诗跋,今已佚。 吴羲与弘仁为好友,时彦有关弘仁生平考证与艺术创作,多言及吴羲。汪...

西溪南吴氏与弘仁
第三章 西溪南吴氏与弘仁 第3章 西溪南吴氏与弘仁 第1节 吴羲与弘仁的交谊 (一) 吴羲的生平 吴羲,原名曦,字伯炎,一字不炎,又号生洲居士,歙县西溪南人。他家富收藏,尤以倪黄最精,是继吴廷、吴桢等之后,又一位重要的收藏家。 吴羲之父为吴揭(1595——1674),字连叔,号仅庵,工诗,善书法,常往来于淮扬之间。世谱作与赓,为光公二十六世,三门祠人。吴揭与弘仁为好友,弘仁《晓江风便图卷》原有吴揭诗跋,今已佚。 吴羲与弘仁为好友,时彦有关弘仁生平考证与艺术创作,多言及吴羲。汪世清、汪聪编撰的《渐江资料集》有其简介:“伯炎居士:‘吴羲,原名曦,字伯炎,一字不炎,歙县西溪南人。渐江赠伯炎画最多,尚有芝阳画卷,《渐师画目》著录;山水轴,见郑维夔所辑影印本。” 陈传席《弘仁》一书附“弘仁年谱”,其中也有关于吴羲的论述。陈传席认为他是一位商人:“伯炎即吴羲,原名曦,字伯炎,又字不炎,歙县西溪南人,家富收藏,多宋元名迹。据卷后(《晓江风便图卷》)程守跋文:‘渐公留不炎家特久,有山水之资,兼伊蒲之供。’可知吴伯炎家富(徽商),渐江出游及平时生活费用皆吴伯炎供给。故渐江给吴伯炎作画最多。” 关于吴羲书画收藏的具体状况,目前很难发现有关资料。明末清初歙人许楚在《青岩集》卷十二《跋石淙舟集图》中简要提及吴羲的书画收藏,从中可略知一斑,想其藏品之丰富:“癸卯,休夏五明禅院。六月既望,适渐公归自匡庐,道过丰溪,吴不炎兄弟留憩旬日;洎与其叔氏惊远偕渐公放筏西干,携先世所藏右军<迟汝贴>真迹及宋元逸品书画凡数十种,访余荒寺。开囊触目,玉躞金 快递公司问题件快递公司问题件货款处理关于圆的周长面积重点题型关于解方程组的题及答案关于南海问题 ,应接不暇。”《迟汝贴》为吴廷旧藏,并刻入《余清斋帖》。从许楚所记“(吴羲)携先世所藏右军<迟汝贴>真迹及宋元逸品书画” 中,可知吴羲为吴廷后裔,但具体的血缘关系尚不甚明了。 《歙县志》与《丰南志》皆未有吴羲传,故其生平难以考证。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汪世清根据万历《新安歙西溪南吴氏世谱》及《歙事微》,考吴羲的世系。汪氏认为:吴羲为西溪南吴氏第二十七世,属珏公宗派。吴廷则属于大音公宗派,与吴羲为西溪南吴氏的不同支派。 (二) 吴羲与弘仁 弘仁的画风师于倪瓒,他曾赋诗曰:“疏树寒山淡远姿,明知自不合时宜。迂翁笔墨予家宝,岁岁焚香供作师。”周亮工《读画录》中论及弘仁说:“喜仿云林,遂臻极境。江南人以有无定雅俗,如昔人之重云林然,咸谓渐江足当云林。” 西溪南吴氏收藏的倪瓒作品很多,黄宾虹《渐江大师事迹佚闻·画迹附目》:“……而玄宰与陈仲醇先后来黄山,于是相与交游之侣,如歙吴用卿廷、吴周生桢,皆出古法书名画共相摩挲。宣歙旧族,收藏宋元明画既精且富,而购置元四家之画,价增倍蓰。王弇州<觚不觚录>云:‘三十年来元画价昂,大抵吴人滥觞,而徽人导之。’正谓此也。歙之丰溪吴氏,搜罗倪画,当时最盛。” 张丑《清河书画舫》载:“倪高士<幽涧寒松图>,详其风格,盖晚岁笔。此图收藏得地,纸质如新,笔墨精好,神采焕然,旧为何元朗故物,仅在溪南吴氏。” 又“倪<清閟东冈草堂图>系周原已故物,转入刘廷美斋中,树石高古,人物秀雅,真剧迹也。近归溪南吴氏。闻其家尚有<汀树遐岑>小幅、<吴淞山色>大轴,并是元镇极品,未及见之。” 弘仁与徽州和江南书画收藏家有广泛的交往,得以获观历代名迹,使其绘画创作受益非浅。王泰徵《渐江和尚传》称其“凡晋唐宋元真迹所归,师必谋一见也。” 汤燕生在弘仁《山水三段图卷》题跋中道:“生平韬精湛虑于唐宋诸名家画,绝人事荒食息而摹得之,间游金陵、维扬间,闻有蓄名画家,则多方祈诣,愿借以观,或主人吝示,客则请托介绍,常以鸡鸣立于门下,至昏黑不得,请乃踉跄去,主人悯其诚,更发箧恣所观,遇有当意者,则常跽谛视,声息俱屏,有客在旁不知,呼之饭食不应也。” 在弘仁师法倪瓒及其风气导向上,西溪南吴氏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中,吴羲是一位影响最为直接关键人物。这首先是因为吴羲与弘仁交谊甚笃,在吴氏那里见到了不少倪瓒作品,对弘仁山水画风的形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石涛跋《晓江风便图》曰:“……吴不炎家藏古书画甚夥。公与不炎交好,日夕焚香展玩,不独棒跪而已。”黄宾虹对此曾做过研究,他说:“丰南吴用卿藏倪、黄最精。渐师交吴不炎,得见云林真迹,尽将前所作销毁。” 又,《僧渐江之高行》载:“僧渐江‘秋林图’,鉴者谓:渐师画力追倪元镇,犹之吴云壑书力追米海岳,两人皆能得其神似,虽臭味相投,各具宿根,要其苦心处,正不可不知也。相传师购画数年,苦不得其真迹。一日获观于傅溪(疑丰溪之误)遂佯疾不归,杜门面壁者三阅月,恍然有得,落笔便超逸。因取向来所作毁之。吾乡至今以为美谈。”黄宾虹的这两段文字实为一事而稍有不同。 吴羲之侄吴之騄,为寓居扬州的西溪南盐商,他在《桂留堂文集》卷七“叔念武氏传”中载:“余乡多藏宋元名画。是时高僧渐江观画于余叔粲如、伯炎家,每至欣赏处,常屈膝曰:是不可亵玩。渐公岁一游黄山,举三十六峰之一松一石,无不贮其胸腹中,而其画遂与倪迂继响。” 由此可知,吴羲对弘仁画风形成所产生的重要影响。 吴羲与弘仁于何时开始交往已无资料可查考。1943年上海出版潘承厚辑《明清画苑尺牍》,其中录有弘仁致吴羲之父吴揭的手书信札,可知其与吴氏的交往由来已久,函曰:“去冬曾具只字寄候,想尘几下。仁春来兀坐五明,景况殊寂。兼赢病日增,酬应为懒。所最苦者,故乡松萝,不贴于脾,至涓滴不敢沾啜,极思六安小篓,便间得惠寄一两篓,恂为启脾上药。窭僧感激无量。便次草草不一。上仅庵先生万古。颀翁想昕夕相晤,乞为仁致意。二月廿日,学人弘仁合十具。” 弘仁一生赠予吴羲画作最多,现将凡署吴羲上款的传世作品加以整理,以 说明 关于失联党员情况说明岗位说明总经理岗位说明书会计岗位说明书行政主管岗位说明书 他们交往的状况: (一)《山溪双树图轴》( 此图著录于郑德坤《木扉所藏书画》,刊印于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学报》第八卷第二期,1976年12月) 弘仁赠吴羲的最早有年月可考的是《山溪双树图轴》,此画作于顺治十八年(1661)夏,款识:“辛丑夏月为不炎居士写于桃源山房。弘仁。”黄山有桃花峰,峰下沿涧曾有万株桃树,名为“桃花涧”。涧上为桃花源,又名药谷,西溪南吴氏的别业就建于此地。款题中所说的“桃源山房”则在西溪南,可能是吴羲的别业。 (二)《晓江风便图》(现藏安徽省博物馆) 同年冬,弘仁画《晓江风便图》赠吴羲,此卷横二百四十三厘米,纵二十八厘米,为弘仁精品之一。画中题款:“辛丑十一月,伯炎居士将俶广陵之装,学人写晓江风便图以送,揆有数月之间,蹊桃初绽,瞻望旋旌。弘仁。”卷后有吴羲、程守、徐楚、石涛诸人的题跋。 吴羲跋曰:“邗江之棹,动淹一年。中间蒙垢饮恨,日凛凛几不免虎口。二十四桥边,曾莫证风月若何?嵇大夫往矣!广陵散一曲,谁复于鱼盐市中征声气耶?赖有渐公临歧所赠,家仅庵老人又以韵语续之。溪山尺幅,歌咏半生,客中展此,差不复行路难矣。渐公与仅老贻于诗画颇夥,独此永堪记忆。险坦相从,悲欢递易,如此卷者,即谓与予共患难可也。生洲居士羲书于丰上草堂,时癸卯春仲。”吴羲此跋书于康熙二年(1663),文笔流畅,可见其文才出类拔萃。文中提到的“家仅庵老人”,即为吴羲之父——吴揭,此卷曾有吴揭诗跋,今佚失。从文中可知,弘仁与吴揭交谊甚笃,同为诗画至友,“渐公与仅老贻于诗画颇夥”。 程守跋:“余方外交渐公卅年所,颇不获其墨妙。往见吴不炎卷帧,辄为不平。……渐公留不炎特久,有山水之资,兼伊蒲之供,宜其每况益上也。此卷实吴子走邗沟时,渐公以代离赠者。吾友仅庵附以杂诗。……” 程守文中的言词对吴羲得到弘仁画作颇有妒意。也可知,弘仁在西溪南多住吴羲家中,且生活供给全得于吴氏。故弘仁一生赠予吴羲的画最多。 石涛有跋题于卷末:“……吴不炎家藏古书画甚夥。公与不炎交好,日夕焚香展玩,不独棒跪而已。珍重如此。写《晓江风便图》赠不炎,而邈远之意甚奇。今丙子过邗上,晤葛人先生,除此卷命予书。先生超古鉴赏之士,又不下不炎矣。……” (三)《山水图卷》(荣庚《颂斋书画小记》著录) 康熙二年(1663),弘仁自新安来到鄱阳,住在吕应昉家。吕应昉,字旦先,歙县吕村人,客居鄱阳(又称番阳,今之波阳),其子士鹤师于王炜。王炜为当时著名的理学家,著《易赘》、《葛巾子内分外集》、《鸿逸堂稿》。弘仁常与其游黄山。当时可能大雪封山,弘仁暂时没上庐山,他为吕应昉画了《始信峰图》。 《山水图卷》就是弘仁留居鄱阳吕应昉家时,为吴羲所画。画中上题:“癸卯春,弘仁寓芝阳东湖上,寄伯炎居士。”此卷有李芝陔跋:“癸卯寓芝阳东湖寄伯炎居士所作卷,纯用宋法,于刘松年为近,布置极精密,亦极超隽,绝无板滞。是以卷而论,竟不在衡山以下也。” 弘仁的生活开支和出行费用一直由吴羲提供。可以推测,这次出游的游资仍来自于吴羲。去年十一月,弘仁将赴庐山时,吴羲为他做了许多准备。黄宾虹《梅花古衲传》载:“吴圣卿(不炎)为赠筇竹一支,以驭奇险,复解羊裘为温破纳。” 因此,弘仁一住下便作画寄送吴羲。纵观弘仁一生所作的大画、精品,多为答谢和感激赞助他的人。弘仁在吕家住时甚久,所作的《始信峰图》送吕家也属于这种情况。 同年六月,弘仁自庐山归来,回到歙县。路过西溪南时,在吴羲家逗留数日。其间,弘仁与吴羲兄弟、许楚、程守等放筏西干,作《石淙舟集图》。《青岩集》卷十二录有许楚的题跋:“癸卯,休夏五明禅院。六月既望,适渐公归自匡庐,道过丰溪,吴不炎兄弟留憩旬日;洎与其叔氏惊远偕渐公放筏西干,携先世所藏右军<迟汝贴>真迹及宋元逸品书画凡数十种,访余荒寺。开囊触目,玉躞金题,应接不暇。饭后,允凝呼舟贳酒就荫石淙。灌木被潭,澄沙泛碧,风生几研,不暑而秋,瀹茗焚香,纵观移日。蚀庵亦从南岸鼓 而至。评赏之余,佐以雄饮。不炎命小吏变曲,允凝索长笛和之,一时西山翰墨,福辏妙丽。少焉,夕阳告往,黄岳弄云,光怪陆离,摇曳万状。渐公不禁解衣脱帽,捉纸布图。允凝就其皋坂,畅厥烟涂。虚中流一舟,以待一会(方一会),写萦洄野泛之致。是集也,叩寂寞而求音,数游鳞而出听;缁素多闲,觞咏无律;可谓极嘉会之徜徉,罄交徒之同趣。绘图既毕,各赋一诗,属余荒率引笔以纪岁月。” “石淙”在愈县西干碎月滩旁,有泉水自裂石处流入溪,。弘仁游石淙,一时兴起,解衣脱帽,展纸作画,因染疾,回五明寺,直至去世。 弘仁存世的作品中,还有一幅赠吴羲的山水画,惜无年月可考。画中题跋云:“旧村一屋树同存,流水裁令过后门。书卷不留琴不挂,秋斋危坐度黄昏。画寄伯炎居士一笑。渐江学人。”此《山水画轴》在郑维夔集册中有影印本。作品当为弘仁在外游历时创作并寄送吴羲。 第二节 其他西溪南吴氏与弘仁的交谊 根据黄宾虹的考证,弘仁的籍贯为“篁南”,即南溪南。南溪南位于歙县南部,吴姓也为大姓,旧传为西溪南吴氏族中的一支。由此可见,弘仁自然与西溪南吴氏有着较密切的关系。 弘仁一生中经常来到西溪南,他的许多重要作品都是在这里创作的。尤其是晚年期间,弘仁几乎每年都与西溪南有联系。前文已经对吴羲与弘仁的交谊作了论述,本节将弘仁与西溪南其他吴氏成员的交往做些考略,以此说明弘仁艺术创作的背景。 弘仁来到西溪南,记载年份最早的是顺治十三年(1656)。三月,他为西溪南的吴闲止画《雨余柳色图》 ,款题:“雨余复雨鹃声急,能不于斯感暮春?花事既零吟莫倦,松风还可慰宵晨。为闲止社兄写意于丰溪书社。丙申三月,渐江仁。” 吴闲止,名辄,西溪南人,能画,富收藏,在西溪南建有“闲止斋”,又有“秀野楼”和“临清阁”。程守《省静堂集·一年诗》有《拟求吴闲子所藏鲁颜公祭侄文墨迹并索其画》一首,是他顺治九年(1652)壬辰冬客扬州时所作。《祭侄文稿》原系吴廷藏物,吴其贞在《书画记》中称,他在西溪南王凤家曾见,时为崇祯八年(1635)。由此可知,在顺治九年时,这件作品又转易至吴闲止手中。 弘仁称吴闲止为“社兄”,可知两人皆为白榆社成员。白榆社是万历八年(1580)由汪道昆与其弟汪道会、道贯等人在白榆山麓所结,李维桢、屠隆、徐桂、胡应麟、周天球、余翔,先后成为白榆社延揽的诗人名士。白榆社一直持续到汪道昆卒世,乃后七子后期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久的诗社,一时聚集了新安诗人和七子后期的精英新秀、奠立汪道昆在后七子诗盟地位。在汪道昆的主持下,白榆社刻了陈文烛和屠隆的诗文集。明末清初,白榆社渐废,当时许楚与许多好友重修白榆社。弘仁何时加入白榆社目前还缺少明确地 记录 混凝土 养护记录下载土方回填监理旁站记录免费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集备记录下载 ,但是从弘仁与许楚的关系来看,他一定是最早加入白榆社的成员之一。 同年,弘仁游黄山归来,又住在西溪南。画《丹室云根图》 ,题款为:“……黄海归筇,暂息丰溪,适孙子近日邮至,属图为宜生居士寿。画竟率题小诗,借作南山之颂。渐江学人弘仁。” 画左边有篆书“丙申“二字。弘仁常以篆书在画中的某一部位书写年月。又据《黄山图册》载,此次同游者为弘仁的歙友汪家珍,其时间则在八月。款中所说的“孙子进”,即为南京收藏家孙近日。弘仁在西溪南收到孙氏的来信,可知外地的朋友都明白他与西溪南的亲密关系。 顺治十六年(1659)弘仁居西溪南画有一幅山水,款署“已亥四月下浣,渐江写于澹园。” 画上有查士标的题跋。“澹园”位于西溪南十字街,为吴氏的别业。 同年十二月,弘仁憩于西溪南仁义禅院,画《梅花茅屋图》 ,上题:“茅屋禁寒昼不开,梅花消息早先回。幽人记得溪桥路,双屐还能踏雪来。已亥余月,渐江写于仁义禅院。” 仁义禅院位于西溪南村西,北宋祥符年间建造,当地人称仁义寺。明末清初,当地百姓捐款重修,寺院规模扩大,香火日盛。弘仁来西溪南时常在此居住。 顺治十七年(1660)春,弘仁仍居住在西溪南。这期间,他画了《丰溪山水册》十开 ,末页上题:“丰溪雨过,时有幽禽□树,残云罥壑,借资引楮,聊以写怀。庚子春于介石书屋。” 介石书屋的主人是谁,已不得而知。但可确认,为西溪南吴氏的书斋。 同年十月,渐江于休宁建初寺挂单,画《为与进画山水轴》寄赠西溪南吴鸿渐,题款:“老年意孤成缩涩,乍见停云有会心。笔墨于思需一转,纵横无碍可全神。庚子冬初,挂单海阳之建初寺,写题寄与进居士于丰溪书堂。展时想当一噱。与此写秋日山居,略存倪迂遗意。学人弘仁。” 次年(1661)弘仁来到西溪南,二月在吴昭素家赏其所藏书画并画《山水册》 以赠。此为四册,现改装为卷,藏于故宫博物院。末幅上题:“学人为昭素居士染册十四番,悉是雨中课也。阁笔复为简点,殊见荒涩,颇不耐观,亶负主人存恤之意。且又得纵赏所藏墨迹,所谓虚来实归,惭感深至。辛丑二月,弘仁谨识。” 据施闰章《愚山诗集》卷三十《黄山连雨,信宿桃花源,怀吴桀如·昭素》,有诗句:“季仲多年别,含情不共言。”可知吴桀如与昭素为兄弟。吴桀如,名梦印,歙县西溪南人,与弘仁亦为好友。从画中题“且又得纵赏所藏墨迹”,可知昭素家富收藏,弘仁此画也当在其家中所作。 十一月,弘仁在西溪南仁义禅院度腊。在此期间,他画了很多传世力作:《丰溪山水图卷》、《江山无尽卷》、《晓江风便图》、《黄山图轴》等。 《丰溪山水图卷》 作于仁义禅院,画中题:“辛丑十一月度腊丰溪之仁义禅院。落落寡营。颇自闲适。曰曳杖桥头,看对岸山色,意有所会。归院研冰始融,率尔涂此,殊觉潦草。渐江弘仁。” 《江山无尽卷》 为西溪南吴慈□所画,上题:“几年未遂居山策,瓶笠还如水上萍。独是丰溪可瞻恋,呵冰貌影墨零星。辛丑十一月写并题,似莲士先生正。弘仁。” 吴慈□,字莲士,号香来。他后持此卷请渐江好友汤燕生题跋并书篆体“澄怀观道”于卷首。从弘仁诗“独是丰溪可瞻恋,呵冰貌影墨零星”可以看出他对西溪南有着很深的感情,也可知与吴氏的交往之深。 康熙元年(1662)六月,吴羲之侄吴之騄与其兄至桃花庵狎浪阁读书,在白龙潭与渐江见面。同年十一月,弘仁住西溪南,画《介石书堂册》十二开 ,上题:“壬寅冬月,渐江学人画于介石书堂。”此“介石书堂”与顺治十七年(1660)在《《丰溪山水册》所题的“介石书屋”为同一地点。此时,弘仁即将赴庐山旅行。 王世祯《感旧集》卷七中录有吴嘉纪《为吴尔世题渐江上人图》一诗:“渐公乘化去,墨迹六人寰。展对清秋时,空堂来万山。山云争灵奇,观者欲跻攀。岩际林远近,峰头瀑潺湲。丰溪吴生庐,位置于其间。我愿持竿来,与君相往还。” 吴嘉纪(1618—1684),字兵贤,号野人。江苏泰州人,工诗,有《陋轩诗》。吴尔世(1623——1668),名廷支,西溪南人,居扬州,喜文辞,好交游。南京博物院现还藏有《松岸春居图》,上题:“为而世居士写意。” 弘仁还画有《溪山春霁图》,款题:“溪山春霁,为治先居士写于丰干书社。渐江。”可知,此画是在西溪南所作。惜无落有年月款。“治先居士”可能也是吴氏的一员。 弘仁也与莘墟吴旷有交往。吴旷(1617——1663),字阗旅,号前僧,著《放眉阁草草集》。其子吴苑(1638——1700)为康熙十一年进士,管国子监祭酒。吴旷晚年醉心禅学,与弘仁为友。弘仁为他在木地灰漆大屏上绘“松树图”,曾由许承尧收藏,今藏安徽省博物馆。弘仁还曾画《临溪草堂图轴》赠吴苑。 吴羲之侄吴之騄在《桂留堂文集》卷七有“叔念武氏传”,载弘仁与西溪南画家吴应建的一段交往:“余乡多藏宋元名画。是时高僧渐江观画于余叔粲如、伯炎家,每至欣赏处,常屈膝曰:是不可亵玩。渐公岁一游黄山,举三十六峰之一松一石,无不贮其胸腹中,而其画遂与倪迂继响。念武心焉慕之。渐公弥留之际,贻念武书曰:‘恨余生太早,不获见子之成,子真可继武倪、黄。他日名立,幸为余补其不逮’。又向慕倪迂诸画,多肖之。间亦书渐公名,人不能辨。” 念武,名吴应建(1647——1706),渐江去世时,他十七岁。《丰南志》所辑前人的诗中有《赠念武》:“醉写青山不卖钱,烟云常绕墨池边。一从黄海游归后,妙绘新诗两足传。”画史中未见吴应建其人其画,但可知他是一个徽州地方画家,深受弘仁的影响并得其赏识。“间亦书渐公名,人不能辨”,可见他是一个在弘仁影响之下成长的画家。 西溪南吴氏与弘仁交往者,人数尚多,兹不一一论列。 第三节 清初徽州及江南地区对弘仁作品的认知与收藏 弘仁所处的时代正值明清易祚的动荡之际,封建知识分子们面临着何去何从的人生选择:是归顺于满清,甘做二臣;还是保全气节,抗争到底?前者的代表人物有南明礼部尚书钱谦益,后者则有致死不屈的夏元淳。但是,当时更多的知识分子采取了不仕清廷的“隐遁”方式,以此苟全性命,表现出对明王朝的忠贞和对异族统治的反抗。弘仁的选择就是这样一种方式。黄宾虹对此曾论述道: “明祚终移,神皋横溃,士之蕴籍义愤甚矣。是时裂冠毁冕,相携持而去者,不可胜数。至或韬晦姓氏,遗弃妻孥,肥遁荒野,终自槁饿而不之恤。……是以容与坟丘,沈酣林壑,终有坚贞之操,而无悔吝之心,诗人考槃之歌,抑在滋矣。叔季浇漓,礼教凌替,猥琐龌龊之子,悉齗齗于利禄,躬蹈卑污不韪而无羞愧;而有心世道者,方将兴怀古昔,缅想高踪,思得一二独行耿介之士,有以立懦夫之志,戢贪竞之风,举世滔滔,微斯人其谁与归乎?” 山河破碎,弘仁沦为无主可依的遗民。“臣忠子孝”的儒家思想使他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有志难舒,内心极为悲苦。最终,清顺治四年(1647)弘仁削发为僧,以独善其身的隐遁行为来保持内心的名节。正如许楚《画偈序》中写道:“独念师道根洪沃,超割尘涅,抚身立命,慨夫婚宦不可以洁身,故寓形于浮屠;浮屠无足与偶处,故纵游于名山;名山每闲于耗日,故托欢于翰墨。” 弘仁的许多题画诗都反映出他内心深处的遗民情结。如: “偶将笔墨落人间,绮丽楼台乱后删。花草吴宫皆不问,独余残沈写中山。” 又:“瓦缶雷鸣可唱酬,不如归去任扁舟。驱毫吮墨披襟坐,梦里名山笔下求。” 程守曾作《念江鸥盟》,对弘仁的苦闷处境有所描述: “几人简箑到何曾?途梗知余有梦能。春待茗成开一画,夜当梅尽引孤灯。泣歌自禁宜称客,家世全非肯作僧。山水新安原大好,归来况可共登临。“ 在弘仁《山水册》 中,郑日文题七绝一首,也为当时心中悲痛愁苦心态的写照: “残山剩水有知音,断墨枯毫有意深。己见人珍同拱璧,每从遗迹想佳吟。” 因此,弘仁师法倪瓒的画风,并非出于偶然。事实上,在时代和个人处境方面,弘仁与倪瓒存在着很多相似之处。倪瓒不媚权贵,弃家隐居,诗画中所表现出的深深哀愁和无尽屈辱,在思想和感情上与弘仁相通。弘仁对倪瓒的推崇是显而易见的,他所写的许多画偈皆表达了对倪瓒的尊崇。如: “疏寒山澹远姿,明知自不合时宜。树迂翁笔墨予家宝,岁岁焚香供作师”。 “老干有秋,平冈不断。诵读之余,我思倪瓒。” “传说云林子,恐不尽疏浅。于此悟文心,简繁求一善。” “倪迂中岁具奇情,散产之余画始成。我已无家宜困学,悠悠难免负平生。” 查士标在题弘仁《黄山山水册》 的跋语中道:“渐公画入武夷而一变,归黄山而益奇。”可知弘仁的画风有三个明显的转变:一是赴武夷之前;二是居武夷之时;三是归歙县之后。弘仁于顺治七年(1650)自武夷回到歙县,自此,他进入艺术创作的成熟时期。他对倪瓒的认识与师学还应归于西溪南吴氏,尤其是吴羲的影响。关于这一点,本文已在上文有所详述。 弘仁作品所表现的幽僻、荒寒的意境,折射出不与世俗合流的遗民感情和节操,在当时的文人中得到了广泛的共鸣。 唐允甲,字祖命,号耕坞,为当时宣城著名文人,他在弘仁《黄山山水册》题跋道:“……道人自国变后,剃发为僧,遁迹黄山中,与樵青牧竖为侣,坐卧其下,不计岁时,举凡山中阴晴之变幻,林壑之迁移,日月之亏蔽,与夫鸟鸣花语,水涨霜明,靡不贮其胸中,从其指腕脱出,即欲不神似,焉可得乎?从来品■书画,以人品高下为准,如赵松雪画登能品,执意天水淙潢,委身异代,遂而减价。颜平原书,人谓其行墨之间,具有忠孝骨性,后宝惜者如天球大贝。择术不可不慎,盖如此也。记黄山如虞山钱宗伯,燕许大手笔,不可复作矣。如渐江又宁易乎?主人幸护惜之,勿使天都峰顶,风雨蛟龙所获也。”唐允甲将画品与人品结合,认为“从来品■书画,以人品高下为准”,可见,弘仁及其作品在当时已经被视为高尚品格的代表。 此册中还有题跋者多人,无不对弘仁的品格大加赞赏。王滋穗,字未斋,歙县潜口人,工画山水,他跋曰:“绘事小道也。前贤偶一寄兴,往往不留名字于人间。盖士君子具有怀来,不欲以技传耳。吾乡渐公笃学嗜古,立身崖岸,生平感遇,多所屯蹇,遂托足缁溜,陶情于笔墨游观之外,落落抱深思焉。余尝批阅渐公山水图册,削壁巍峰,古耸万仞,曾不作半点媚悦引人之致,其胸臆何如也。呜呼!观画品可以知人品矣。潜川王滋穗题。” 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跋者王滋穗与其说是赞叹弘仁的画艺倒不如说是极力推举他的人品,尤其是“曾不作半点媚悦引人之致”一句,当为一语双关。 顺治十三年(1656),弘仁以“元四家”画法画了《山水三段图卷》 ,前段用倪瓒法,中惯用黄公望法、吴镇法,末段用王蒙法,其后有汤燕生题跋。汤燕生对“元四家”推崇至极:“品画家之盛,至胜国而以为莫加,品胜国之画之盛,至四大家而极矣。顾四家于画,各标一风格,位置迥不相入而气运所至,登峰造极,前此古人,遂无其比,一时钱盛诸君无论已。吴兴绘画,几阑入堂室,而大家之名不归,意岂有不足于此乎。” 汤燕生有感于自己所处的世事与“元四家”相似,认为弘仁为传倪黄衣钵之人,其作品反映了社会上,尤其是文人心中普遍存在的遗民情怀:“夫工于画,非隐君子不至也,隐则逸,逸则静,静则专,专则为孤、为洁、为简、为密。无玄弗臻焉。是四君子者,外迫于身世之相遭,而内息心于时之无可,为役俯仰流辈之难于作缘,而时时惊愕于所见所闻之多异,平生所志,百无一宣,故且濡有坟籍并日丹铅跳浪猿之场,踯躅于山林水涯历无人之地,而故托之翰墨游戏以送日而娱老,高洁峭刻,一意孤行,阅其画,如对其人。其遇,足悲已。后三百年,而余友渐江出足以称慧业文人也。……所贻四大家画,余乃得纵观之,因叹兵燹之后,百运屯夷画卷为甚,倪黄真迹留遗益寡,渐公此册,殆足补亡矣。翼日画史中有林宗子将其人则继自今而大家者,其必归吾渐公也夫。弟汤燕生。” 汤燕生的这段跋语足以说明,在当时的文人心中普遍充满着的隐遁、遗世的情怀,元四家及其作品成为超逸品质与孤洁人格的代表,备受文人的尊崇。人们对弘仁的赏识就是基于他的行为继承了元四家的隐逸之风,都是“高洁峭刻,一意孤行”的遗民画家。值得指出的是,当时江南及徽州地区文人作画无不以“倪、黄”为尚,这当然与董其昌身前的倡导和影响有关。但在明清交移之际,这种审美风尚的背后就有了更深层的动因。 《如见斯人山水册》 后由当时诸多文人的题跋,他们无不将弘仁作品奉为超然物外的逸品之作,赞赏不绝。姜实节(1647—1709),山东莱阳人,居苏州。明礼科给事中,入清隐遁,死后吴人谥之曰孝正。工诗,善书,画法倪瓒。他题跋曰:“渐公画,平林断壑,有疏远之致,绝类国初僧秋冈笔。惊远兄携此册来吴,因得借玩累日,爱而为题数语。惊远富有收藏,他日奉访于西南草堂,尽出世作,当为一一评定也。” 吴肃公,字雨若,安徽宣城人,是明末清初江南遗民作家群中重要的学者、史学家、文学家。其作品缅怀先烈,推崇先贤,称许遗民,贬抑奸佞,崇儒尚道。他在作品后跋曰:“渐公高士逃禅,画在倪黄之间。新安好手,皆其陶染。余不谙画法,爱其闲静简远,如对幽人,如聆禅悦。……” 袁启旭,字士旦,号中江,明末清初宣城人,跋曰:“阅渐公画,不问为何人,知其为高流静士胸无纤尘者。清泉白石,一往情深。吾延陵宝之也固宜。” 王炜在《鸿逸堂稿》卷五载有为弘仁《寄半水师画卷》所作的题跋,同样表达了对弘仁高超人格境界的赏识:“精神托于心,犹笙芋琴瑟之含音。音必待发而出,精神必待运而见。凡世业之道德、文章、事功、技艺,无不赖精神以传,其最者自能结知于千载之后。苟徒趋形迹,一转眼即同游菌耳。然则人生斯事,乌可不自为其必传者?臣传其忠,子传其孝,圣贤传其道德,豪杰传其事功,以及书画工技,其有无精神而可浪传者哉?亡友渐江,不娶养亲,亲亡急友,遂托身于方外,固世之传人也。……其为画独传倪高士已绝之绪,生平不妄与人,橐金束帛与辇上君子求一笔不可得;素心所结,即累累不吝。” 又“……念公亲友亡后,数十年精神无可舒发,独托于画而运之,又重之以传人,固非朝华夕秀之众卉可比也。” 王炜(1626-约1701年),后改名艮。字雄右,又字无闷,号不庵、广乘樵,晚号鹿田,歙县俞岸人,少渐江十七岁,是渐江好友。据黄宾虹先生《渐江大师事迹佚闻》云:“(王炜)自其祖龙山及父贯一,世传理学;年二十,读《易》山中,有《易赘》之作;阐发《中庸》、《春秋》、《周礼》;上自天官地志、玉函金匮之书,骑射击刺之法,靡不毕究;所交皆当世名儒;著《葛巾子内外集》、《鸿逸堂稿》。尝自吴归,述昆山顾绛母饿死事,断弃举业,甘于自废。” 可见王炜也应当是通“性命之学”的。顺治十七年八月,渐江曾与他一起共游黄山,渐江晚年的出游庐山也是在王的策划和支持下进行的。 杨翰之《归石轩画谈》中著录有弘仁所画的一幅《断崖流水图》。其跋曰:“余在京得渐江小幅,长三尺,阔一尺。……用渐江二字白文印。石俱作矾块,竹树小山,断岩流水,着小桥。不但惜墨,而且惜笔。看似枯寂;细玩味,神味耐人咀嚼。使云林见之,必许其得第一义也。诗亦纯乎魏晋,不作唐以后语。书则神似倪迂。僧之淡怀高志,可想见矣。” 因此,作为高逸情致的象征,弘仁笔下的山水画成为当时文人们争相收藏的“逸品”。周亮工在《读画录》中论及弘仁时曰:“释渐江,歙人,本姓江,为明诸生;甲申后,弃去为僧;喜仿云林,遂臻极境。江南人以有无定雅俗,如昔人之重云林然,咸谓得渐江足当云林。隐居齐云,不妄为人作。册中二幅,王舟次索以相赠。别有一二立轴,则君以寄余者。君未五十殁,画益贵重。其门徒赝作甚多,然匡骨耳。此直须另觅云林矣。” 弘仁作品一时成为江南人区分雅俗的标准,在这一风尚形成的过程中,周亮工起到了很大程度的推动作用。《歙县志》有载:“新安画风,在明代作者林立,实可争衡吴下。……迨明清间,渐江上人出,宗法倪黄,始趋坚洁简淡,卓然成派。……渐江本人不轻为人作,殁后遗迹甚稀。而周亮工辈坚求之不已,乃愈珍异。……” 周亮工对弘仁的画希求若渴,精心收集,康熙《歙县志·弘仁传》载:“周藩伯亮工购其遗画,虽片帧必收之。” 《续歙故》也记录了周亮工对弘仁作品收藏的痴迷:“往时栎园先生购海内名画,以不得渐师片纸为恨。” 王士祯,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别号渔洋山人,明末清初有“一代诗宗”、“文坛领袖”之称。他与周亮工一样,也是弘仁作品的主要收藏者,由于难以得到弘仁真迹,他甚至以收藏具有弘仁画风的其他安徽画家的作品为替代。《黄宾虹书简》中对此有记载:“渐师自武夷归黄山,作画皆为僧徒藏去。当时周栎园、王渔洋诸巨公皆欲得之,不果。卒以生徒所作应之。” 江南地区出现的收藏弘仁作品的风尚在当时其他文人的著作及画跋中也多有提及,现选摘如下: 许楚《画偈序》中道:“江表士流,获其一缣一箑,重于球璧。” 杨自发在《黄山山水册》中题跋曰:“渐师画流传几遍海宇,江南好事家尤为珍异,至不惜多金购之。论者谓其品与沈处士、文徵君相伯仲。” 饶璟,字景玉,号石胆,歙县北关人,诗画兼擅。他在《黄山山水册》后跋曰:“今观所画黄山册,幅幅雄奇,此山真面目都被渐师和盘托出,致令山灵不能隐閟,是以造物所忌,渐师或亦因是不克享寿耶?然师片纸尺幅,世多宝如头目脑髓者,传之百千年后,纸墨灭尽,而名不磨,则师之寿又实永矣。” 由于弘仁作品反映了当时文人们普遍的社会心理,在名家的推崇之下,“江南人谓得渐江是当倪高士” 弘仁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受到了最高的礼遇。江南人无不以收藏他的画为定评雅俗的标准。同时,在徽州地区,弘仁的画风更是受到画家的推崇,对新安画派风格的形成起到了相当大的影响。 � 《渐江资料集》页92 � 陈传席《弘仁》页224-225,吉林美术出版社 1996 �《渐江资料集》,页85 � 见1985年11月19日汪世清致吴孝文的信函 �《渐江资料集》,页176 � 同上 � 同上 �《渐江资料集》,页3 � 陈传席《弘仁》 页 211-213 吉林美术出版社 1996 �《渐江资料集》,页13 � 转录于陈传席《弘仁》,页269 � 见《渐江资料集》,页68—69 � 陈传席《弘仁》 页300 吉林美术出版社 1996 � 《渐江资料集》,页14 � 《渐江资料集》,页85 � 现藏上海博物馆 � 现藏香港何氏至乐楼 �《渐江资料集》 页62 � 现藏上海博物馆 � 现藏故宫博物院 � 同上 � 见陈传席《弘仁》,页223 � 现为东南亚私人收藏 � 现藏于日本泉屋博古馆 � 现藏广东省博物馆 � 陈传席《弘仁》,页295 � 汪世清、汪聪《渐江资料集》,页15,安徽人民出版社 1964 � 《渐江资料集》,页47 � 《渐江资料集》,页40 � 同上 � 《渐江资料集》,页120—121 � 作于顺治十八年(1661),现藏故宫博物院 � 陈传席《弘仁》 页223 吉林美术出版社 1996 � 《渐江资料集》,页40 � 《渐江资料集》,页29 �《渐江资料集》,页22 � 《渐江资料集》,页35 �《渐江资料集》,页73—76 �《渐江资料集》,页76 � 现藏上海博物馆 � 陈传席《弘仁》 页212—213 吉林美术出版社 1996 � 同上 � 著录于《十百斋书画录》丑集,卷首题签“又见斯人”。见陈传席《弘仁》 页312 吉林美术出版社 1996 � 同上 � 陈传席《弘仁》 页312 吉林美术出版社 1996 � 同上 �《渐江资料集》,页87 � 同上 �《渐江资料集》,页186 �《渐江资料集》,页61 �《渐江资料集》,页137 � 转录自陈传席《弘仁》 页296 吉林美术出版社 1996 � 《渐江资料集》页12 � 《渐江资料集》页161 � 《渐江资料集》页141 � 《渐江资料集》页47 � 《渐江资料集》页75—76 � 《渐江资料集》页76 � 杨翰之(1812—1879)《归石轩画谈》,同治十二年刻本,国家图书馆藏 PAGE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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